第一百五十一章無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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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翰愣愣地望着父親，嘴張得大大，震驚都哭記了哭泣。
宋宜舂看着心裏煩了，大聲地喊着護衞:“誰帶二爺過來？”護衞忙道:“是二爺⾝邊梨白。”
“把她給我叫進來！”宋宜舂臉⾊鐵青地把梨白教訓了一頓:“…你要是再看不住二爺，我就把你腿打斷。”梨白嚇得話都説不出來了只知道不停地給宋宜舂磕頭。
宋宜舂抬腳就朝着梨白心窩踢了一腳:“還不給我滾！”梨白痛得額都冒出冷汗來，攬着被嚇傻了宋翰狼狽地逃出了內室。
宋宜舂覺得心裏好像舒服了一點。
他問護衞:“常護衞那邊還沒有消息嗎？”那護衞十分機靈，立刻道:“我這就去看看！”朝着宋宜舂抱了抱拳，飛地出了內室。
宋宜舂長吁了口氣，坐下來喝了。茶。
宋墨應該蔵頤志堂。
他⾝邊幾個能用得上人要麼不京都要麼被拘謹了起來，就算還有幾個平時對他忠心耿耿，可也都是些不足為齒小人物，憑他們，沒有能力把宋墨救出府去。就算是救出了府，也沒有地方安置宋墨…
念頭閃過，他不由坐直了⾝子，暗暗叫了聲不好，背心裏沁出一層汗來。
自己怎麼把顧玉給忘了！
如果宋墨逃出去，有可能，就是向顧玉求救，也只有顧玉那個二百五會不管不顧地收留宋墨。
“來人！”他喊着，一個護衞恭謹地走了進來。
宋宜舂吩咐他:“你立刻派個人去把雲陽伯家大公子顧玉給我監視起來。”話音未落，又覺得不妥，改口道“不，派四個人去。遠遠地跟着，一旦發現世子爺，立刻就派人回來稟報。”護衞應聲而去。
宋宜舂心中稍安，心中又不由自主地想起這件事來。
除了顧玉，還有誰可能收留宋墨呢？
張續明、陸家，或者是那個什麼神樞營副將馬友明…他到底都
了些什麼狐朋狗友？
宋宜舂心時像火燒似。
常護衞忐忑不安地趕了過來:“國公爺，沒有看見世子爺蹤跡。不過，頤志堂一個叫陳波幕僚不見了，我們還東牆院上發現了鐵爪痕跡。”
“什麼？”宋宜舂霎時面白如紙，騰地一下站了起來“你説什麼？”聲音都變了。
常護衞暗暗奇怪。
怎麼國公爺有些害怕世子爺樣子。
他速地把話又重複了一遍。
宋宜舂呆若木雞，一下子癱坐了炕上。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他喃喃地自言自語，一副驚慌失措，
本不知道怎麼辦樣子，以至於常護衞見他那裏反反覆覆地説這句話，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宋宜舂拿個主意。
他只好低聲道:“國公爺，您看，我們要不要把服侍陳波兩個小廝拘起來問問？”
“要，要，要。”常護衞話讓宋宜舂回過神來，他彷彿被點醒了似，忙道“不僅要好好審審那兩個小廝，頤志堂其他你們也要好好審審，還要派人去打聽一下有沒有什麼可疑人衚衕裏進出。”説到這裏，他語氣一頓，道“還有陳桃那裏，也要好好打聽打聽，看宋墨平時都和哪些人來往，那些人也要派人盯着，説不定宋墨會去投靠他們“…”説着，又満臉懊悔地道“算了，陳桃那裏就不用問了，問也問不出什麼，説不定還會引起那小子警覺，覺查到宋墨跑了出去，亂説一通，把我們引上了歧路。”常護衞想到那個被打得奄奄一息卻一聲沒吭陳桃，心中百般不是滋味，應了聲“是”退了下去。
宋宜舂屋裏轉起圈來。
他時而雙手緊握，時而各攥成拳，直到天⾊發白，丫鬟們進來請他盥洗，他這才發現已經是第二天了。
宋宜舂慌亂地喊着常護衞名字，叫那丫鬟:“去把他給我找來。”丫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緊緊張張地放下了洗漱用具，告之外面守着護衞把常護衞找了來到。
“怎麼樣了？”宋宜舂急急地問“那兩個小廝説了些什麼？”一天夜一未眠，常護衞臉上冒出了青碴，神態因而格外憔悴:“兩個小廝只説是奉了嚴朝卿之命去服侍陳波。陳波和昨天一樣，用過晚膳之後院子裏轉了轉，之後又説要去前院看看熱鬧，讓他們倆人不要跟着，他們就家裏收拾書房，等到亥時陳波還沒有回來，兩人院前院後找了一圈沒找到人，正奇怪着，我們就找去了…他們什麼也不知道！”
“怎麼可能？”宋宜舂
然大怒“給我用刑，我看他們還説不説。”
“用了。”想到那兩個小廝一用刑就又是哭又是嚎，可問他們什麼卻反反覆覆都是那幾句，雖然和陳桃一聲不發截然不同，卻同樣是什麼也不説，常護衞就從骨子裏透出濃濃疲憊“兩人一口咬定不知道陳波去了哪裏！”宋宜舂“啪”地一聲將茶盅砸了地上，他英俊面孔因為扭曲而顯得猙獰道:“給我打，給我狠狠地打！再不説，就給我全都打死。還有那個陳桃，他要是還説那玉佩不是宋墨，就給我一起打死。”常護衞低聲應喏，正要退下去，被派去監視顧玉護衞走了進來:“國公爺，剛才西大街古玩店陳掌櫃奉世子之命，給顧公子送了封信，説是世子要見皇上，請顧公子幫着疏通疏通，能被召見。”他不由停下了腳步，⾝後傳來英國公氣極敗壞怒吼道:“你們難道都是羣飯桶嗎？還不去把世子爺給捉回來！”那護衞小聲地辯道:“我們已經問過陳掌櫃了，陳掌櫃説，是府裏馬房裏小廝何三讓他送信——他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公子也不他鋪子裏。”
“一羣笨蛋！”宋宜舂氣得暴跳如雷“你們還是把那個何三給我綁起來，還傻站這裏幹什麼？”
“國公爺！”那護衞硬着頭皮道“何三出府之後就沒有回來。”
“飯桶，飯桶，全是飯桶…”宋宜舂正罵着，被派去監視顧玉另一個護衞回來了，看見屋裏情景，他小心翼翼地道“國公爺，顧公子坐着轎子往宮裏去了。”宋宜舂眼神兇狠地瞠了過去:“那你們還不把人給擋住。”兩個護衞低着頭，雖然沒有説話，卻互相換了一個眼神。
他們憑什麼攔顧玉轎子！
宋宜舂也覺察到自己説話了錯，把宋墨罵了一通:氣…全是些牛鬼蛇神。”然後又罵宋翰:“…除了吃喝，什麼也不能幹。”要是宋翰大幾歲，就可以幫他去攔顧玉、了。
屋裏人都縮着⾝子，好像這樣，落自己⾝上怒火就會少一些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