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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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這位竇家四姐小明明知道他是誰,卻一直稱她為梅公子,分明留有一絲餘地,不想和他們翻臉。
他不如趁着這個機會好好地和竇家四姐小談一談,説不定能找到解鈴之法。
陳思水和嚴朝卿一前一後地進了書房。
四人各據一方,面對面地坐下。
素蘭上了茶水,悄聲退下,關上了書房門。
竇昭開門見山地道:“定國公我一向很景仰,我父親和兩位伯父都京都為官,卻不曾聽到定國公出事消息,現定國公怎樣了?”語氣真誠又坦率。
宋墨再次對竇昭刮目相看。
孩子去向並不重要,重要是定國公府未來——如果定國公府能逃過此劫,孩子自然會安然無恙;如果定國公府大禍臨頭,做為定國公府唯一血脈,孩子行蹤自然也就關係到了孩子生死。
這位竇四姐小確不簡單,開口就抓住了事情重點。
可她值得信賴嗎?
宋墨不噤望着竇昭眼睛。
他這才發現,竇昭眼睛很漂亮。
黑白分明,清澈明亮,彷彿夜空中璀璨星子,任那雲霧陰霾,誰也無法遮擋住它光芒,讓人看着頓時勇氣倍增。
他稍作停留,沉昑道:“有御史彈劾我大舅殺良冒功、養寇自重。我們得到消息,皇上然大怒,要治把我舅舅押回京都大理寺審訊。我們卻找不到幕後推手,我⺟親覺得事情有些不妙,正巧我五舅偷偷收一個外室有了⾝孕,要臨盆了,⺟親就擅自作主把她蔵了起來。三天前,宮中有旨下來,我大舅、三舅、四舅都被問罪,五舅被錦衣衞審訊。⺟親進宮,卻什麼事都打聽不到。⺟親怕事情會一路壞下去。命我將這個孩子給五舅一個好朋友收養。”難怪他們都沒有聽到任何風聲。
竇昭道:“也就是説,聖旨剛剛下來,英國公還福建,這只是未雨綢繆囉?”説得他⺟親好像杞人憂天似。
宋墨不由道:“皇上這個人。對你説話越客氣,心裏越是氣憤;對你説話越是隨意,心裏越是不意。”嚴朝卿怕竇昭聽不懂。委婉地解釋道:“我們夫人和皇后娘娘、太后娘娘關係一直都很好,這次夫人進宮向皇后娘娘求情,皇后娘娘卻對此事一無所覺,還特意去問了皇上。皇上卻説,定國公福建時間長了,又位⾼權重,難免會有人眼紅。福建海風蝕人。這次把定國公叫回來,定國公正好休養生息幾年…”所有公卿貴勳之家中,英國公府有點特別。
他祖上宋武和太祖皇帝是結拜兄弟,後來又跟着太祖皇帝起兵,戰死了沙場。宋武遺腹子宋功被太祖皇帝收為了養子。還被賜了國姓。建國後,太祖皇帝論功行賞,封宋功為英國公,想到宋武只有這一個兒子,這恢復原姓。
因而英國公府和皇家關係特別密切。
太宗皇帝想要廢太子時候,是英國公勸得太宗皇帝。
仁宗皇帝想廢了皇后改立自己寵妃王氏時候,是託了英國公説服太后。
武宗皇帝窮兵黷武騰折光了國庫又騰折光了自己小金庫,也是英國公背罵名,淮安都轉運鹽使司運使位置上一坐就是十年。讓武宗皇帝終於可以開始修建自己陵寢。
可以説,遼王登基前,歷任英國公都是皇上心腹、寵臣,甚至比那些皇親國戚受皇上信任。如果英國公侯夫人進宮都打聽不到任何事,那這件事有多嚴重,就可想而知了。前世也證明。英國公夫人擔心是有道理。
但竇昭想到前世宋墨説蔣家再無後嗣,不由道:“譚家靠得住嗎?”宋墨和嚴朝卿驚駭地瞠着竇昭,宋墨是失聲道:“你是怎麼知道?”竇昭不由訕笑。
早就決定不把自己陷得太深,結果還是把話説了出來。
她實是太為懷裏這個嬰兒揪心了!
“我畢竟是真定本地人,”竇昭只得硬着頭皮道,“仔細想想,有這個實力收養這個孩子,也只前譚家莊了。”宋墨讚道:“竇四姐小果真是冰雪聰明。”又道,“如果譚家都信不過,那就沒有信得過人了!”是嗎?
可竇昭怎麼聽着宋墨語氣裏帶着一絲對她若隱若現地寒意呢?
她不由若笑,把話題重轉移到了定國公⾝上:“英國公怎麼説?”宋墨和嚴朝卿話裏話外全是英國公夫人蔣氏,卻沒有提到英國公。
她想到前世所發生一切,留意起英國公態度來。
宋墨含蓄地道:“是家父讓家⺟去打探消息,現情況不明,家父不好出面。”讓子去試探皇家口風,丈夫再見機行事。
僅從現看來,竇昭能理解,可從後續來看,英國公顯然少了些什麼。兩世懷疑她心中盪,卻不是説話好時機。
她肅然整容,緩緩地道,加重了説話質:“我想託遺應該只是令堂計劃一部分,關鍵是怎樣讓定國公險,不知道令堂對此有什麼打算?”陳曲水皺眉,有點擔竇昭擔心。
她畢竟只是個沒出過真定小姑娘,涉及到廟堂⾼層之爭,一不小心就會血流成河,竇昭不應該涉及期間。
宋墨抿着嘴,卻和嚴朝卿換了一個眼神。
嚴朝卿笑着竇昭:“不知道竇四姐小有何⾼招?”望着她目光卻顯得有些閃爍。
※兄弟們,姊妹們,錯字等會捉。
~不過,鑑於我目前寫做狀況,加肯定是有點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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