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説 阅读记录

第九十五章你往哪兒親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慕容拓不屑的眸光自容梟怒氣盎然的老臉上流轉而過:“老匹夫你嚷什麼嚷?你敢動我⺟妃一頭髮,我將你的威武侯府夷為平地!”楚嫿動得熱淚盈眶,自從知道兒子喜歡上桑玥,她就以為兒子心裏沒她了,如今看着兒子這般維護她,她深深地受到了自己在兒子心裏的分量。

容梟老眉豎起,面⾊鐵青,指着慕容拓的手抖個不停:“你這⽑頭小子,憑着父親的關係混了個一官半職,就目無法紀!天子犯法尚且與庶民同罪,老夫倒要看看你們攝政王府敢不敢包庇真兇?”

“老匹夫!”

“⽑頭小子!”

“老匹夫!”

“⽑頭小子!”慕容宸瑞剛毅的面容些微有些犯冷,他用食指輕點桌面,敲出兩聲不大不小的音量,卻足夠打斷盛怒之下形象全無的慕容拓和容梟:“你們都別吵,此事本王自有定奪。”慕容拓和容梟吹鬍子瞪眼,同時冷哼,同時轉⾝。

慕容拓行至楚嫿⾝側,拉過她的手,示意她安心:“⺟妃,就算寧國公府不要你,攝政王府也不要你,你還有我,我決不讓任何人傷你分毫!”楚嫿再也忍不住熱淚,轉過臉偷偷地拭去。她做夢都沒想過兒子會有如此懂事如此貼心的一面!現在就是讓她死,她也死而無憾了。

侍女瑞珠抱着容側妃的屍體簌簌落淚,貝齒將瓣咬出了斑斑血跡也渾然不察似的,傷心絕:“王爺,容側妃死得太冤枉了,她是個多麼單純的人,原本是做好事,卻反遭人暗算…求王爺,替容側妃做主啊…”桑玥按了按眉心,毒害容側妃的和殺死楚蓉蓉的到底是不是同一個人?畢竟楚蓉蓉一事沒有人證也沒有物證,她和楚嫿都只是被懷疑,不似容側妃一事人證物證俱在,簡直叫人百口莫辯。

她看向年側妃,除去楚嫿,年側妃的嫌疑最大,有可能是她命人拿走了墊子,又故意起⾝讓王妃瞧見,王妃不想落人口實,於是命櫻桃找來墊子,或許墊子早已被人動了手腳。

此刻,年側妃一臉愧疚,雙眸有淚花閃耀,卻勉力忍住不讓淚珠子落下,端的是一副怯弱謹慎的模樣。

年側妃的侍女嬌蘭遞過帕子,小聲道:“年側妃,您別傷心過度累着⾝子,肚子裏還有一個呢。”年側妃點點頭,閉眼,清淚滑落,用帕子拭去。

桑玥又看向另一側的齊側妃,齊側妃與年側妃同歲,⾝子骨一直不大好,慕容宸瑞未與楚嫿撕破臉前,每個月只去各個側妃的院子一回,只是二人鬧僵之後,幾位側妃才隱隱有了崛起之勢,按理説齊側妃⾝子孱弱,不宜侍寢,可據慕容拓所言,慕容宸瑞常常一連四五曰都留宿她的院子。

要麼,慕容宸瑞喜歡的是她的心;要麼,她的⾝子或許沒有表面看起來的那般羸弱,至少不會影響閨房之類。但這種事無法求證,總不能明目張膽地問慕容宸瑞:你們“好”嗎?

兇手會不會是齊側妃呢?

“咳咳…”齊側妃又是一頓劇烈的咳嗽,侍女習秋忙輕撫着她的背,按住幾處大⽳了一會兒,她才順過氣來。

楚嫿雙眸含淚,冷冷地掃視着年側妃和齊側妃,意難平。

桑玥將腦海中的思緒放置一旁,對坐上之人行了一禮,恭敬道:“殿下,可否容臣女問櫻桃幾個問題?”慕容宸瑞端坐如泰山,聲沉似玄鐵:“準。”桑玥繞過容側妃的屍體,走近櫻桃:“你從哪裏找到的那個失蹤的墊子?”櫻桃虛弱無力,每説一個字脊背都疼得像荊棘在菗:“在碧瑤亭…附近的一座…小木屋,平時…主子們的茶水、行頭…都是備在那裏的。”桑玥用餘光打量着年側妃和齊側妃的神⾊,並未發現異常,又道:“那裏,平時可有人看守?”櫻桃嚥下口水,白得嚇人:“平時…有負責…打掃的…但今天下午…沒…沒看…到…”桑玥瞧着櫻桃快要暈過去了,行至她面前,蹲下與她平視,目光厚重而清冽,意味深遠:“你確定,確定沒有看到任何可疑之人嗎?”櫻桃的眼珠動了動,單手摸上鬢角,凝思片刻,有所頓悟,看向楚嫿:“王妃…奴婢想起來了…奴婢…奴婢…看見…”她抬手,顫顫巍巍,打算去指什麼,奈何尚未完全伸直,便兩眼一暈,不省人事。

櫻桃的未完的話和動作向在座之人透露了一個信息,可疑之人就在這個正廳內!

桑玥用手指探了探櫻桃的鼻息,緩緩道:“還有氣。”事情突然出現轉機,楚嫿的心稍稍一鬆,但見櫻桃受刑罰又讓她好生難受,她側⾝對着慕容宸瑞,面⾊凝重道:“王爺,先讓櫻桃下去療傷吧,再這麼下去,臣妾怕她命堪憂。”慕容宸瑞極其緩慢地眨了下眼,對容梟語氣如常道:“請容侯爺在府裏留宿一晚,明早查明真兇後,本王自會給你一個代。”

“明天早上若查不出新的證據,就別怪老夫將攝政王府的惡行宣揚到整個南越!”量你們一個晚上也耍不出什麼幺蛾子!容梟甩甩袖,在下人的帶領下去往了歇息的別院。

桑玥給慕容拓使了個眼⾊,慕容拓會意,對楚漠和周姨娘拱手一福,語氣和善道:“姑父,周姨娘,我想殺死蓉表妹的兇手和毒害容側妃的兇手是同一人,目的是要離間我⺟妃與我父王以及與寧國公府的關係,請你們節哀的同時,亦能給侄兒一些時間,查出幕後真兇,讓容表妹在九泉之下得到真正的安息。”這番謙和有禮的話從慕容拓這兒口而出,倒是讓在座所有人都驚詫了一把,在他們的印象裏,只有慕容錦會彬彬有禮,慕容拓從來都是一副桀驁冰冷的面孔,見到誰都不行禮,方才有那麼一瞬的錯覺,他們都覺得眼前之人是慕容錦,而非慕容拓。

周姨娘受寵若驚,起⾝給慕容拓回了個禮。楚漠的眸子裏泛起意味深長的波光:“我們也留宿府裏,找到真兇後拓兒再回寧國府府,免得老爺子問起,我無從作答。”桑楚沐可不想留下,奈何真兇招供之前,無法排除桑玥謀害楚蓉蓉的嫌疑,於是桑楚沐與桑玥也只能留宿攝政王府。

其實桑玥並不確定毒害容側妃的人就是謀害楚蓉蓉的兇手,這麼説無非是想先緩和緩和尖鋭的矛盾,實在找不出第二個真兇的話,就往第一個真兇⾝上潑髒水,反正毒害容側妃本⾝就是死路一條。

櫻桃是唯一偵破案件的關鍵所在,所以慕容宸瑞讓人請了大夫看診,並派了十名侍衞一路護送至暴室,生怕有人在路上將其滅口。

楚嫿放心不下,想去探望,被慕容拓攔下了,這個節骨眼兒上,與櫻桃走得太近絕非好事。

桑玥留宿攝政王府,最開心的莫過於慕容拓,他從來沒有這麼歡喜鼓舞過!走出崇明殿時,他一個勁兒地桑玥擠眉弄眼:晚上我去找你。

桑玥一手挽着桑楚沐,一手給他打了個回絕的手勢。開玩笑,我父親就住隔壁,你想被他發現嗎?

慕容拓碰了個釘子,心有不甘,動幾下:反正我就是要見你!

桑楚沐腳步一頓,扭頭看向桑玥:“怎麼了?”桑玥莞爾一笑,眼眸亮得似繁星炫景:“宴會上喝了點酒,有點頭暈。”侍女們將桑玥和桑楚沐領入歇息的別院,別院偏江南風格,進門左側是一方小小魚塘,月暉傾灑,波光粼粼,魚兒躲在水草之間,靜靜酣眠。魚塘邊是一排扇形四季蘭,以玉如嬌為主,顏⾊並不怎麼鮮豔,氣味卻馥雅含韻;進門的右側是一方空曠的草坪,‮央中‬用藤條和鐵柱打造了一個鞦韆架,架上藤蔓攀纏,花朵縈繞,坐板上還鋪了層軟兔⽑墊。

窺一斑而見全豹,隨隨便便一個院子都能精致如斯,可見整個攝政王府有多講規矩了。也不知是不是慕容拓刻意為之,二人的房間分別在西暖閣和東暖閣,中間相隔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