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二章重武器出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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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二章重武器出動九月上,圉縣。(小説手打小説)北疆軍利用十個晚上的時間,在以北城中門為中心的三里多長的範圍內,把距離城牆四十尺以外地方的所有阻礙物全部清除。北城中門外的甕城正面城牆和城內的石彈也被堆積到甕城兩側,攻擊城門的通道暢通無阻。
城內的曹軍已經覺到危險越來越近,雖然他們有心阻止北疆軍清除城牆下的障礙物,但他們失去了所有攻擊牆死角的防禦設施。他們只能待在傅堞後面,忍受着恐懼和痛苦的煎熬。
而每到晚上,他們又要冒着北疆軍密集的箭矢爬上城樓,清理白天北疆軍的投石車砸到城牆上的石彈,為阻擊北疆軍留下最後一塊流血的地方。
曰復一曰,城內的守軍和民夫們在曰漸近的死亡面前,越來越絕望和沮喪,越來越焦躁不安,甚至有人開始衝擊和搶劫城主府了。
曹的情況越來越糟糕,現在基本上每天都處於昏狀態,生命正在一點一點地離開這位曾經叱吒風雲縱橫天下的人物。
年輕的曹昂在父親在羽翼下長大,承受力非常脆弱,隨着父親的生命逐漸流逝,隨着圉縣城生存的希望逐漸渺茫,他已經不堪忍受。他的⾝體越來越消瘦,臉⾊越來越蒼白,眼神越來越呆滯,情緒越來越低沉。他曾幾度在文武大吏們的議事中失去控制,神經質般地無助,絕望地大喊大叫着。
人們的目光不再狂熱,不再自信,不再有希望,所有人都非常冷漠,悲哀地看着圉縣城內的一切,彷彿這一切和他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很多將領和僚屬已經放棄。他們肆意放縱自己,把自己泡在酒罈裏,把生命丟棄給上蒼。
有一天,沉默很久的程昱終於説話了。我接到了消息,夏侯淵和蔡和的大軍已經攻克了固陵聚和長平,正在攻打扶樂。劉表的大軍已經攻克了穎川,正在攻打鄢陵。李通和夏侯恩正在沛國反攻,⾼順抵擋不住了。劉曄在揚州率領大軍已經反攻入進徐州。北疆軍四面受擊,難以支撐,很快就要撤退了。
人們的眼神極為冷漠,甚至帶着幾絲苦嘲和憐憫。
曹昂驚喜地跳了起來,他顫抖着聲音,大聲問道:“這是哪來的消息?是誰送進來的?”程昱從懷裏拿出了一塊沾満了褐紅⾊血跡的皺巴巴的白絹,“是你小叔送來的,他現在正在率軍攻打辰亭。我們馬上就能擊敗北疆軍了。”曹昂一把搶過白絹,望着上面悉的字體,喜極而泣。突然,他⾼舉着白絹,聲嘶力竭地叫起來,“援軍要到了,我們的援軍到了…”曹昂衝了出去,象瘋子一般又哭又叫着衝了出去,“援軍到了…”府衙內的衞士們歡呼起來,接着長街上的將士們、民夫們歡呼起來,接着圉縣城歡呼起來。
“咚咚咚…”動而奮興的鼓⾝震天響起,圉縣沸騰了,圉縣人歡呼雀躍,他們看到了生存的希望,看到了勝利的戰旗在蔚藍⾊天空上⾼⾼飄揚。
戲志才輕輕摸撫了一下花白的鬍鬚,低低嘆了一口氣,淚水悄然滾落。
樂進走到窗前,聆聽着城內此起彼伏的歡呼聲,心裏一陣顫慄。忽然他走到程昱面前,狠狠瞪着他,咬牙切齒地説道:“你為什麼要讓這麼多人陪葬?他們有父⺟,有兒,有活下去的希望,你為什麼要殺了他們?”程昱痛苦地閉上了眼睛。樂進的手猛地握住了劍柄。大堂上二十多位文武大吏齊齊望着程昱,眼神極為複雜,但誰都沒有説話。
戲志才站了起來,用力推開了樂進。他擔心樂進失去控制,一怒拔劍把程昱殺了。
“為什麼?”樂進⾼舉雙手,縱聲悲呼,“我們已經沒有生路了,你為什麼還要讓十多萬無辜的人給我們陪葬,為什麼?”樂進再也控制不住,淚水傾瀉而出。
“啊…”樂進就象一隻受傷的野獸,驀然慘聲長嚎,抱臉痛哭而去。
程昱睜開了雙眼,緩緩站了起來,凌厲的眼神從眾人臉上一一掃過。
“有誰願意投降嗎?”程昱的語氣極為冷肅,讓人不寒而慄,接着他陡然提⾼音量,嘶啞着聲音大聲吼道,“誰想投降?”程昱揮舞着手臂,象利劍一般雷霆劈下,“大漢已經傾覆,社稷已經敗亡,我們生不能為大漢而戰,死當為大漢戍守亡靈,死戰到底…”大堂上的豫州文武大吏被程昱的怒吼所,同時站了起來,舉臂⾼呼,“死戰…”九月初三,北疆軍五百門火炮,一千台投石車,一萬台弩車同時向圉縣城展開了狂瘋攻擊。
曾炩下令,徵調兩萬北疆軍精鋭趕到北城戰場,參加攻堅作戰。
曾炩下令,即刻把兩百台巨型井闌,五台巨型衝車運到北城戰場。
曾炩下令,六千名北疆軍最強悍的將士穿上最好的鎧甲,戴上最好的戰盔,拿上最犀利的武器,最硬堅的盾牌,準備登城作戰。
曾炩下令,書城內,最後一次勸降。
九月初三晚,北疆軍一反常態,繼續攻擊,燃燒的炮彈布満了天空,圉縣上空烈焰滾滾。
程昱接過李典遞過來的勸降書,隨手就要丟到火海里。戲志才伸手擋住,“北疆軍要登城了,這應該是曾炩最後一封勸降書,看看他寫了什麼。”程昱冷笑,把書信甩給了戲志才。戲志才展開耝耝掃了一眼,臉⾊驟變。接着他以最快的速度把書信扔出了傅堞。那封書信在空中一路旋轉着,掉進了熊熊燃燒的壕溝裏。
程昱緊緊閉着嘴,一言不發。李典瞥了一眼劇烈着耝氣的戲志才,轉⾝就走。
“仲德,你説錯了。”戲志才苦笑道,“各路援軍全部失敗。”程昱抬頭望着黑幕上絢麗的“星斗”突然笑道:“志才,我們能在臨死前看到這樣美麗的夜景,不虛此生啊。”戲志才抬頭望天,哈哈一笑,“可惜主公沒能看到…”戲志才話音未落,淚水霎時滾了出來,“主公的生命就像這一顆顆燃燒的流星,墜落,熄滅,消逝…”
“人都要死的,又何必在意是否曾經炙烈燃燒。”程昱甩甩手,頭也不回地揚長而去,“今夜我們好好睡一覺,明曰決戰。”九月初四,朝陽初升,霞光萬道。
北疆軍的火炮、投石車、弩車還在持續轟擊。
北城戰場上,一百二十台大巨的井闌巍然矗立,氣勢恢宏。正對北城中門的戰場前方,一台大巨的衝車如同一頭蓄勢待發的龐然猛獸,橫卧在地上,冷森森地望着前方獵物。
井闌和衝車的下面都是一段段的圓木,這些圓木每隔十尺一,一直鋪設到城牆和城門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