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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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李晨站直了⾝體,雙眼直直的看着肖建飛,最終嘴裏只説出了這三個字。
“我讓她幫我折些東西是要送人的。”肖建飛眼神閃躲着道。
李晨不再説話,雙手握住的凳子握緊又鬆開。
“你還有什麼想説的嗎?”李晨問道。
“你沒事吧?”肖建飛不知是什麼想法。
或許是他真的後悔了,或許是虛偽的慈悲,但在李晨的眼裏卻讓他更加的憤怒,此時的他的心中只有屈辱的覺,然後直接走向了門外。
如果原本兩個陌生的人忽然發生了些許矛盾不會讓人覺得有什麼,但如果一個人把另外一個人當成朋友,而朋友之間的矛盾,會讓人更加憤怒吧。
李晨來到校外,此時的他已經失去了理智,雙眼布満了血絲。
“這個多少錢?”李晨來到一個地攤前拿起了一把匕首問道。
“十塊。”小販並沒有注意的李晨的表情,繼續低頭翻着一本破舊的書道。
李晨甩手扔出了十元錢在地攤上,然後返回了校園。小販也不在意李晨的態度,撿起錢來繼續悠哉去了。
此時的教室內並沒有剩下幾個人,大部分的同學或回家,或在宿舍休息去了。李晨來到教室,並沒有發現肖建飛,隨後轉⾝走向了宿舍。
“肖建飛。”李晨雙眼通紅的盯着正在宿舍內聊天的肖建飛低聲道。
“怎麼了?”肖建飛似乎已經忘記了剛剛的事。
“你⿇痹問我怎麼了。”李晨怒道。在眾人面前被欺負,他不想多解釋什麼,對方不拿他當朋友,他覺也沒有必要再去留戀什麼,剩下的只有憤怒。
“你罵誰?”肖建飛似乎覺很無辜,臉⾊有些變了。這是其他幾個同學也走了過來,不過並沒有做出太多關心的表情。
“你真忘了還是給我裝糊塗。”李晨從背後拿出了匕首。
“對不起,剛剛是我不好。”肖建飛慌了,顫抖着向後退去。
“發生什麼事了?”旁邊幾個看熱鬧的同學也不再淡定,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
李晨沒有説話,直接出拔匕首向肖建飛刺了過去,肖建飛面上只剩下了驚恐。沒有人想到一向文弱的李晨會這麼衝動,這是旁邊一個名為⾼帥的同學撲了過來,伸手抓向了李晨的手臂,但卻不小心抓到了匕首的刃上,刀刃劃過膚皮,鮮血滴落而下。另外兩個同學從⾝後拉住了李晨,肖劍飛已經癱倒在地上。
“對不起,對不起。”肖建飛連連道。
看着地上的鮮血李晨也稍微冷靜了下來,然後心中到一陣後怕,如果他真的刺中了肖建飛又會這麼樣?李晨放下了手中的匕首,肖建飛依舊攤在地上沒有起來。
“嘶,怎麼回事,動刀子了都要。”⾼帥捂着受傷的手道。
“沒事,是我不好。”肖建飛支吾着道。
李晨沒有説什麼,轉⾝向外走去。一天就這樣過去了。老師也許是不知道,也許是裝作不知道,最後並沒有任何人過問。
“等過幾天找人打死他。”肖建飛低沉的怒吼聲在宿舍裏想起。李晨放輕了腳步,慢慢走回宿舍。
“今天是怎麼回事?”另一個同學的聲音響了起來。李晨隱約聽出是⾼銘的聲音。
“別問那麼多,肖建飛以後你別在找事了,給我個面子,怎麼樣。”另一個同學道。李晨的腳步不噤一愣,他能聽出這是班裏一個名叫劉釗傑的同學。平時兩人的關係算的上可以,但卻沒想到他會為自己出頭。
“好吧,給你個面子就這樣算了。”劉釗傑在校裏的名聲並不怎麼好,屬於“混子”一類,可這時卻剛好説的上話。只是肖建飛又想起李晨拿刀刺來的情景,不噤打了個冷顫,也許他僅僅是在找一個台階吧。
李晨走進宿舍,瞥了肖劍飛一眼,後者頓時扭過⾝去,此時宿舍的議論聲也戛然而止。李晨又轉⾝看向⾼銘,在初一的時候此人便曾經想要找他的⿇煩。
⾼銘見李晨望來,亦不由想起了中午李晨拼命三郎的樣子。
“中午發生什麼事了啊,同班同學也快要畢業了,大家應該和平共處。”⾼銘打着哈哈道。
星星爬上了夜空,夜幕籠罩了大地,李晨靜靜的躺在牀上,今天的一切彷佛一場夢,李晨或許獲得了勝利,但這並不是他想要的,在後來的一個月裏目睹了這件事的許多同學都用怪怪的眼神看着他,雖然沒有當面説什麼,但李晨卻也覺到了一些同學對自己的疏遠。
“你説什麼是混子?”李晨對劉釗傑道。
“怎麼,你這個三好生學還想當混子?”劉釗傑笑着道。
“不行嗎?”李晨道。
“兩個辦法,第一種混子是被‘打’出來的,你受的了嗎?”劉釗傑眯着眼道。
“第二種呢?”李晨問道。
“拿錢出去跟一些人鬼混,自然就成了混子,哈哈。”劉釗傑説着大笑了起來。
李晨並沒有對劉釗傑説什麼謝的話,但對於他當曰在宿舍裏替自己出頭的事情卻默默的記在了心中,施恩可以不要回報,但欠別人的人情,卻是一定要還的,這是李晨自己的原則。
事情過去了,但卻在李晨的心中留下了一道抹不去的痕跡,讓他本來並不開朗的格變得更加沉默,這一切也為他未來的狂瘋作下了鋪墊,讓他變得更加叛逆。
一個月的時間轉眼即逝,中考即將到來。也許在人生的旅程中算不上一件大事,但也是一次轉折點,至少在農村中考過後,不知又有多少人走上打工的生涯。
中考前的兩天學校放了假,讓同學們放鬆一下,同時也準備一下去城裏試考需要準備的東西,聯繫客車與旅舍。
兩天後李晨再次來到了學校,客車被塞進了超過三倍載客量的人後終於左搖右擺的上路了,歷經兩個小時的顛簸後,停在了一家名為“星夜”的旅社前,名字起的不錯,但設施卻簡陋的可憐,僅有的兩個房間裏牀鋪也被挪了出去,二十來個人擠在了四米長的地鋪上,原本興⾼采烈的同學們都變得無精打採,但“舟車勞頓”的眾人不過一會便沉沉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