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邪修尹天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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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監斬台奔去的二人是一男一女,秦陽一眼就認出那女的正是剛才救那女童的醜女。
醜女修煉的是世俗界的武功,修為境界是後天後期的樣子,一把長劍轉眼斬殺了十來名試圖阻擋她的官兵。
在一片“有人劫法場了!”的驚呼中,醜女和一名⾝形撥,一臉英氣的青年殺到了監斬台,二人舞動長劍,劍氣如虹,和湧上監斬台上官兵廝殺起來。
秦陽為了查探尹天揚的下一步行動,不願就此打草驚⾊,他在放出了一個簡單的噤制,將那些死囚護起來之後,就沒有采取進一步的行動。
他看着在監斬台上和官兵廝殺的一男一女,一邊卻用神識應着園台上尹天揚的下一步行動。
園台上,從尹天揚⾝體內喚出來的那個厲鬼越來越大,在變成為尹天揚二倍大小後,那厲鬼徹底現⾝出來。
一些注意到厲害鬼的姓百立即發出驚恐的叫聲。
尹天揚一道法訣打在厲鬼⾝上,説了一聲“去!”那厲鬼頓時歡天喜地向那些待決的死囚飛去。
“呑噬生魂?”秦陽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
他知道有一種琊魔的修煉法門,專門呑噬人的生魂來增長功力,而且是怨氣越大的生魂,越能增加功力,不過這種修煉法門早已經在中土神龍洲絕跡了。
厲鬼飛到秦陽布的那層噤制前,停了下來,大口一張,吐出一團黑焰,黑焰在噤制上蔓延開來,侵蝕着秦陽布的那層噤制。
為了不驚擾尹天揚,秦陽放出去保護那些死囚的噤制,只是為了保護他們不受官兵的傷害,因此法力不大,厲鬼吐出黑焰轉眼將噤制呑噬乾淨。
這時那六名在死囚周圍廝殺着的官兵和那六名劫法場的人,眼前的這一幕嚇得心驚內跳,誰都都不敢動手了。
厲鬼反大口對準一個死囚的眉心,正要將死囚的生魂昅入體內,在它頭頂突然出現了一個大巨的龍抓。
這龍抓正是秦陽及時祭出的飛龍無影抓。
應到飛龍無影抓強大靈氣波動的厲鬼眼中露出驚恐,迅速向園台的方向逃去。
厲鬼逃遁速度頗快,竟從飛龍無抓爪下逃走,化着一團綠瑩瑩的光芒,飛到了園台上,一頭扎進了尹天揚的體內。
尹天揚渾⾝散發出一層黑芒,顯得恐怖陰森。一個個恐怖猙獰的鬼臉從園幡上發出來,頭向飛龍無影抓咬去。
轉眼飛龍無影抓被上百個鬼頭死死咬住。一隻大巨的龍抓被十多個白骨森森的鬼頭咬住,顯得詭異至極,圍觀的人羣頓時一鬨而散。
秦陽冷哼一聲,一掐法訣,龍抓凌空一抓,咬在龍抓上的鬼頭被龍抓表面的一道金⾊的光芒彈了出去,空中顯出無數道抓芒,一會兒功夫龍抓竟將近百個鬼頭一把抓住,隨着傳來的一陣咔嚓咔嚓的聲音,那些鬼頭化作一道道黑氣消失了。
尹天揚眼中現出驚恐,駕起一片血霧便要逃走。
秦陽冷笑連連,飛龍無影抓一把抓在血霧上,將隱入其中的尹天揚抓了了出來。
尹天揚渾⾝瑟瑟發抖,連聲求饒道:“在下並沒冒犯前輩,請前輩⾼抬貴手。”秦陽讓肖月兒用青雲霧將尹天揚困住,他自己剛化着一道長虹飛到了監斬台上。
這時監斬台上的情況出現了變化,那些保護監斬官的官兵被那醜女和青年男子殺得七零八羅,二人正揮劍向監斬官刺去,秦陽手指輕彈,一道勁力將那醜女和青年男子手中長劍震為碎片。
秦陽剛才出手制服尹天揚只是一瞬間的事,醜女和青年男子剛才聚精會神地與官軍廝殺,並沒有注意到他。
秦陽陡然出現在他們面前,並將他們長劍震斷,二人不知秦陽是敵是友,臉上露出驚怒之⾊。
青年男子在瞬間的震驚之後,不由自主地把⾝子往前一移,擋在了醜女前面。
秦陽心裏微微讚許了一下這名男青年。看來這男青年對這醜女頗為忠心,他見秦陽來意不善地毀了二人的武器,立馬用自己的⾝體來保護那醜女。
醜女用雙眼死死盯住秦陽,眼中放出那道奇異的光芒,這世俗界的幻術,對秦陽沒有任何作用。
醜女見自己的奇術對秦陽沒有任何效果,又驚又怒地罵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救這狗官。”秦陽淡然笑道“二位不必驚慌,在下無意與二位為敵,只是這人對在下至關重要,現在還不能讓你們殺他。”他説話之時眼睛卻盯着那醜女沒有離開,那醜女面露羞怒之⾊,退後二步怒道:“你始終看着我幹什麼?”秦陽淡然道:“明明是個美女,為什麼把自己弄得這麼醜陋。”那醜女怒道:“你…”她話還沒説完,肖月兒已經帶着被青雲霧的尹天揚來到了監斬台上,秦陽看了一眼刑場,這時那六個劫法場的人已經被一大堆官兵圍住,眼看着就支持不住了。
秦陽隨手掐了一道法訣,一道金光閃出,化着一陣箭雨,瞬間將那些官兵傷。
一大片官兵頓時失去了戰鬥力,那六個劫後餘生的劫法場的人拿着武器,茫然地看着毫無徵兆地倒下去的那一片官兵。
醜女和英氣青年男子駭然望着秦陽,又是欽佩又是驚奇。
秦陽對醜女道:“這裏就給你們了,沒有問題吧?”醜女和青年男子連連點頭,秦陽瞬間將數百名官兵傷,他們對秦陽已經沒有半點敵意。
秦陽對肖月兒道:“我們走吧!”二人帶着尹天揚和監斬官,捲起遁光,向城外飛去。
醜女和青年男子這才反應過來,敬畏地看着秦陽和肖月兒消失的方向,失聲説道:“原來是一對神仙伴侶。”秦陽和肖月兒飛到幷州城外的一坐荒山上,秦陽先將瑟瑟發抖監斬官提出。
秦陽先問臨斬官是哪一年在幷州任職的。
監斬官是問一句答三句,立即告訴秦陽,他姓徐,三年前到幷州任知府一職。
“三年前?”這一回答使秦陽對他的趣興大減,看來這人對十多年前幷州書院反詩案應該知之不多。
秦陽皺了一下眉頭,問監斬官:“那你告訴我,這尹天揚是什麼人?”監斬官看了尹天揚一眼,顯出十分懼怕的樣子,不過看到尹天陽現在一動也動不了,已經人畜無害了,劉知府才大膽説道:“他是皇上出派的欽差大臣,專門督辦各地官府查辦儒生以文亂法的案件。實際上是他們到各處巡查,發現有逆反傾向的讀書人,立即讓官府出面,將涉案人員全部抓住,凡是有名望點的讀書人一律押送京城,涉案讀書人的家屬則就地處決。這一切都是他的主意,我們官府只是執行。”秦陽心中老大一個疑問,為什麼將那些讀書人送到京城,送到京城後幹什麼。
秦陽問出這個問題後,劉知府答道:“這個下官確實不知,欽差大人説是要拿到京城問罪,但刑部卻從沒有公開處決過那些讀書人。”秦陽估計這個劉知府也不知道其中的密秘,便問那劉知府那個布有九盞燈的園台是用來做什麼的。
劉知府答道:“這是欽差大人吩咐這麼做的,每次行刑,軟差大人都要在那個園台上,説是為死囚做道場,讓他們在死前念皇恩浩蕩。”
“放庇!這個尹天揚明明是在呑噬死囚生魂,這個你也信,長沒長腦子。”秦陽拍打着劉知府的頭怒道。
秦陽打一下,劉知府的頭就縮一下,劉知府一邊縮頭一邊討饒:“在下確實沒長腦子,一錢腦子也沒長。”秦陽打夠之後,又問了一些關於尹天揚的事情,那劉知府要麼一問三不知,要麼就是尹天揚讓他這麼做的。
秦陽又開始拍打劉知府的頭,邊打邊罵:“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我打打打!”劉知府被打得實在受不了了,抱頭求饒:“尹天揚的官比我大,他的事我哪裏知道啊。”從劉知府上問不出什麼有價值的情況,秦陽決定不再問這個劉知府了,他把最後一個問題問了出來:“你知道十年前幷州書院反詩案嗎?”劉知府道:“那時下官還沒在幷州任職。只是聽聞過此事,其他的事情,都不知道。”秦陽失望地看着這個劉知府,他殺機已起,正準備將劉知府解決掉,劉知府連忙叩頭告饒,不住地為自己辯解。
他一邊叩頭告饒一邊苦思自己記中的關於幷州書院反詩案的事情,突然他想到一事,立即停止了叩頭,抬起頭來,抓住了一救命稻草似的對秦陽道:“我想起一件事來。”秦陽也不問,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劉知府連忙説道:“我翻過幷州書院反詩案的卷宗副本,知道一些情況。”既然劉知府翻過以前的案卷,想必會知道一些情況,秦陽對劉知府點點頭説道:“你説吧!”劉知府道:“策劃幷州書院反詩案的正是尹天揚,他在幷州書院住了半年,始終查不到一點幷州書院的逆反證據,便自己在牆上提了幾首反詩,然後讓官府去幷州書院拿人,尹天揚的這一招後來就成了了他們這些欽差陷害讀書的人慣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