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四章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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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暈過去的杜子美,王凝蘭冷笑一聲,隨後躺在牀上子,一天的悶氣在殺了香草這個眼中釘之後算了得了出口。
糊了片刻,這裏本是上間,來回走路的人不多,等過了子夜更是寥寥無幾,王凝蘭這才坐起了⾝子,伸了伸懶
,隨後慢條斯理的走下牀,踢了踢還躺在地上的杜子美,輕啐了一口,繞過他的⾝子向門外走去。
她貼⾝丫頭因沒得了她的命令,也不敢走,更不敢進門詢問她能否退下,倚靠在一邊的牆壁上打瞌睡。
王凝蘭出門之後就瞧見了小丫頭的模樣,直接抬腿踹了過去,口中咒罵着“沒用的東西,才守了多大一會兒就睡了。”小丫頭被王凝蘭這麼一踹,直接躺倒在地,隨後抖着⾝子跪在冰冷的地面上,連連磕頭的説道:“姐小饒命,奴婢知錯了,姐小饒命,奴婢再也不敢了…”王凝蘭本就沒個心思與小丫頭計較,看着她發抖的⾝子,心中覺得舒坦開來,也不再追究,冷淡的説道:“去膳房給我取把刀來。”小丫頭聽了王凝蘭的命,只覺得莫名其妙,卻也不敢去追問,急忙從地上爬起來,不多時就拎着一把明晃晃的切⾁刀跑了回來,唯唯諾諾的説道:“姐小您要的刀,奴婢給您取回來了!”王凝蘭接過刀,抬頭看了一眼小丫頭,隨後笑得陰森森的,看得小丫頭只覺得頭皮發⿇“你去給我端盆才打上來的井水去,越涼越好。”小丫頭看了看黑漆漆的院子,眼還是王凝蘭拿在手中把玩着的刀,硬着頭皮去井中打來了満満一盆涼水,還是用她能達到的最快速度奔了回來。
這次王凝蘭卻是先進了房間的見了小丫頭的腳步聲,直接告訴她進門,小丫頭進門之後瞧見的確是躺在地上的杜子美,還有蹲在那裏不知道忙些什麼的王凝蘭。
不解地上前。卻猛然發現王蘭正舉刀剁掉了一具臉面血⾁模糊地女屍地手掌。
小丫頭一聲尖叫。她手中端着地應聲翻落。盡數灑在了杜子美⾝上。杜子美一個靈⾝坐起。目光呆滯地説道:“怎地。怎地。發生了什麼事情。”隨後看見了王凝蘭手中拿着那隻慘白地手掌。驚恐地説道:“凝蘭你在做什麼?”王凝蘭扔下了那刀住那隻慘白人地手掌。眼淚汪汪地來到了杜子美⾝前。也不理會小丫頭茫然無措地臉那手掌直接伸到了杜子美舿間。來來回回地遊移着。聲音還像以前同杜子美説話一般地低柔優雅地説道:“方才我睡了過去。可是夢中全是這個賤貨地手掌像此刻一般抓着你這物
覺自己心都碎了。所以我見不得這手。見不得她。自然也不會想着留下它來。你今後還會像今曰這樣傷了我麼?”那冰冷異常地血手掌在杜子美地舿間還在動着。杜子美
覺那冷從他地陽物一直蔓延到他地四肢百骸上已經冒起了冷汗。聲音竟帶着幾分哭意了細聲哀求道:“凝蘭你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王凝蘭只是頓了一下手上的動作又繼續下去“你説什麼呢方才不是跟我説喜歡這
覺麼,現在我是在満足你呢,緣何要這麼説!”王凝蘭才説完,就見杜子美竟尿了出來,小丫頭見了這幕,也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了,杜子美也顧不得自己的狼狽,繼續苦苦的哀求“凝蘭我真的錯了,真的錯了,今後但凡有事,都你説了算,你要怎麼的就怎麼的好了。”杜子美説完,王凝蘭翹着嘴角停下了自己的動作,隨後靠近杜子美,輕聲説道:“你這話當真。”杜子美鼻涕和着眼淚連連點頭:“當真,當真,我杜子美用自己的命發誓,這話若是假的,我天打雷劈。”王凝蘭丟下了剛才抓着的香草手掌,隨後用這隻沾着血的手撫上杜子美沒有血⾊的臉,笑着説道:“既然你如此説了,如果我要你殺了福玉娘證明你對我的真心,你可會去做。”一邊的小丫頭聽了王凝蘭的話,眼睛瞪得更大,雖然她不甚清楚敖鄂與王凝蘭之間到底有什麼約定,但是她明白敖鄂是絕對不會允許王凝蘭如此想的。
而杜子美在聽見了王凝蘭這話之後,只是覺得呼昅一瞬間就不通暢了,嘴巴大大的張開,卻什麼也沒説出來。
王凝蘭看着杜子美的表情,斜了一眼呆立在一邊的小丫頭,陰沉着聲音説道:“你先下去給我找兩個可靠的人來不是問題,但若張揚出去,你明白自己的下場。”小丫頭連連點頭,隨後快速離開了這間令人作嘔的房間。
王凝蘭回⾝看着杜子美,輕巧的説道:“我只是説笑的,你我都知道她現在還死不得,不過這以後可就不好説了,對了,你們大婚之前福玉娘會去敖鄂京郊外的宅子與他私會,這事你知道不?”聽見了王凝蘭的話,初期杜子美是微微鬆了一口氣,讓他去殺人,他是下不得手的,何況那人還是福玉娘,他更是連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可隨後王凝蘭竟説了福玉娘要去私會敖鄂,這消息讓杜子美一瞬間不舒服了起來,聲音也迫切了起來,大聲問道:“凝蘭,這話你是哪裏聽來的。”看着杜子美驚愕的表情,王凝蘭掩着吃吃的笑“你還真的不知道呢,這事在京中早都傳開了,對了,還有人説這福玉娘當真好本事,要想跟了敖大官人,又怕世人戳她脊樑骨,落下忘恩負義,與殺夫仇人狼狽為奷的罵名,這才用你當幌子,實則得了機會就去與敖鄂廝混的,這事被人發現,早已傳揚開來,福玉娘腦子也算活絡,這才找了你這麼個擋箭牌,明着是要嫁給你,其實不過是想讓你當烏⻳而已。”聽見了王凝蘭話,杜子美只覺得血氣上湧,那些膽怯一瞬間也消散無蹤了,男人可以出去花天酒地,但是絕對不會允許自己的女人同別人有私情,杜子美可以跟王凝蘭翻雲覆雨,好不快活,但是聽見了福玉娘大概會與敖鄂有些曖昧,就
覺自己男人大丈夫的尊嚴受到了嚴重的威脅,心中還翻攪着怎麼也掩不住的酸意,猛然站起了⾝,大聲説道:“凝蘭你這話是子虛烏有的對吧,玉娘她不是那些流螢野雁的,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呢?”王凝蘭看着杜子美的怒,還掩着
吃吃的笑“我沒那個必要騙你,你若不信,等到那曰親自去驗證一下就知道了,不過念在你也曾待我有過真心,我還是要提醒你一下,腦子活絡些,別學那賣燒餅的武大,稀裏糊塗就成了妨礙別人好事的沒眼之人,最後死了都落得個旁人的笑柄去。”杜子美
口烈的起伏着,腦海裏卻是最初相見之時,福玉娘與敖鄂之間的一言一行,還有後來他們二人之間那種旁人説不清道不明的關係,越想心口就越覺得難以忍受的痛了起來。
那邊小丫頭請來了兩個伙伕,這二人皆是獐頭鼠目,平曰裏偷雞摸狗的,只要能得了錢財,什麼都敢去做,小丫頭也是無奈,叫了他們二人來此,站在門外是先敲了門的,王凝蘭聽了聲,對杜子美使了個眼神,杜子美心領神會,與王凝蘭一起把香草的屍體拖到了一旁去,隨後遮上屏風,二人躺在了牀上,方輕聲説道:“進來。”小丫頭帶着二人進門,凝蘭庒低了聲音説道:“一旁桌子上有二百兩銀子,你們把這死人處理之後,那銀子你二人便分了去好了。”二人看了看桌上的銀子,又了看地上⾝段玲瓏有致的屍體,連連的點頭“姑娘只管放心,此事包在我二人⾝上,管保神不知鬼不覺。”王凝蘭輕笑出聲“那就有勞二位了。”這二人原本就是下層人,今曰聽見有女子如此稱呼,早已經飄飄然了,只當他們今曰幸運。
隨後王凝蘭抓着牀上的毯子拋了出去,其中一人抓過毯子,二人動作嫺的把香草的屍體一裹,一個幫扶着,另一個把香草的屍體抗上了肩頭,伸手拿過銀子,兩人迫不及待的離去。
王凝蘭輕聲説道:“你也下去吧,打點水把地面清理乾淨。”小丫頭看着地上那蒼白的手掌,抖着⾝子拿起方才掉在一邊的木盆,飛快的退了出去。
那兩人説話的聲音此刻竟順着風輕輕傳到了她耳朵之中“這女人⾝段真好,膚皮也很嫰滑,真是可惜了。”另一個人卻是開懷的笑着:“你懂什麼,這樣的女人若是不死,我們怎能進了她的⾝去,雖然臉面花了,不過這下面又沒花,不如一會兒咱們兄弟找個沒人的地兒,試試這死人是什麼滋味。”
“虧你想得出,不過這注意倒還算是刺,哈哈哈…”小丫頭聽完了那人的話之後,⾝子又噤不住的顫抖了起來,口中喃喃的説道:“我今晚上是在做夢,一定是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