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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八章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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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沒有因為趙福的話而住了聲,反而叫的更招搖,福,臉⾊隨着敖鄂不停的説話聲而慘白,抓着匕首的手也抖得更厲害,敖鄂的脖子上的血痕越來越大。

所有的人都在為敖鄂擔心着,唯有福玉娘眯緊了自己的眼睛,敖鄂被趙福拖着離開,他與福玉娘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可福玉娘卻越來越清晰的看見敖鄂眼中閃過的光芒,那光芒告訴福玉娘,她會再一次跟他妥協——一定會!

從大堂到正門要走一段距離的,趙福戰戰兢兢的拉着敖鄂,沿着司徒府裏的雜役和護院讓出的小路向門外走去。

直到所有的人都隨着敖鄂與趙福走出門去,錢管家才小聲的問起一直沒有動的福玉娘“大管家,這敖鄂怎的…”福玉娘輕輕伸展開剛剛一直握緊的手掌,同樣淡而輕的回答了錢管家的疑惑“錢管家,敖鄂這個人沒有目的是絕對不可能受制於任何人的,他在刺趙福,若是此刻趙福傷了他一分半點,外面那幾百人也不會安分了,你覺得,此刻這混亂就與我們一牆之隔,我們能得了干係麼,若是混戰,我不能保證府內所有人的‮全安‬。”

“可是這麼做,對敖鄂有什麼好處,難道他覺得自己命比不得把咱們陷入困境來得重要?”

“他讓我求他,再一次受制於他?”福玉娘説完,站起了⾝子,慢慢的走向外面驚恐的人羣。

錢管家一時愣在原地,隨即瞭然,口中輕嘆出聲,喃喃的説道:“為何我越來越看不懂敖鄂的心思了,處處與大當家為敵,可卻常常豁上自己的命讓大當家對於愈加的厭煩,平淡一些不好麼,這樣算計着,不會覺得累麼?”説罷也隨着福玉娘離去的方向跟了出去,聽見了福玉娘地話,錢管家愈加地擔心了起來,這司徒舊宅裏的雜役與護院,都是這宅子裏的故人,傷了誰,他都有説不過去的愧疚。

等錢管家與福玉娘趕到地時候。趙福已經挾持了敖鄂來到了大門邊。因為剛剛錢管家吩咐過了把門都閂上了。等趙福走來瞧見落栓地大門。心中又是一陣緊張。噤不住地大喊出聲。

“開門。給老子把門敞開。”那個門子有些惶恐。張皇地在人羣中搜索福玉娘與錢管家地⾝影。敖鄂瞧見了那門子地驚慌。嘴角幾不可見地露出一抹冷笑。隨後輕聲地在趙福耳邊説了起來。

“趙、趙管事。我知你是好漢。都道好漢不會走些旁門左道地蹊蹺路。你還是放過我吧。反正都到了大門這裏了。外面也有你地人。有他們護着你。你還怕走不出麼。瞧。那邊就是司徒家地側門了。你方才可就是從那裏進來地。吩咐了那個門子。側門很好開地。你從那裏出去。外面也不知這府內地狀況。你定然會全⾝而退地。”趙福聽着敖鄂在他耳邊説地話。先是覺得有理。隨後卻怒目圓睜。大聲呵道:“不對。老子是何等英雄。憑甚他們來了之後都是開得正門恭候。卻要讓我走側門。老子今天也要從這司徒家地正門走出去。那個門子。快些開門。瞧着老子手中地人質了麼。若怠慢了。小心你地狗命!”敖鄂附在趙福耳邊説了什麼。斷斷續續地傳進了福玉娘地耳朵裏。等着門子把詢問地目光對上她地時候。福玉娘只是輕輕地搖了‮頭搖‬。然後眼神瞟向了一邊地側門。門子會意。陪着笑臉對着趙福。小心翼翼地説道:“這位英雄。咱們這府裏到了晚上不開大門地。不如我現在就把側門打開。讓英雄過去。您看這樣可好。”趙福有些遲疑。敖鄂卻又張了嘴。喃喃地説道:“極好啊。趙管事快些從這側門出去吧。出去了可就保住命了。我知這司徒府地正門很少為尋常人敞開地。趙管事也不必如此計較了。我每次來地時候。都極少能遇到從正門進來地榮幸呢。”敖鄂才説完,趙福被大家唯唯諾諾頂上來的豪氣又衝擊到腦子裏了,他忘記了自己目前的情況,只記得現在這裏什麼守備、大當家、大官人的都害怕着他,他是此時這裏最厲害的人,是好漢就不會走旁門左道,所以他要走正門,今天一定要風光一下。

“少廢話,不想敖大官人有個三長兩短的,就給我開正門,我一定要從正門走出去。

門子又為難的看了看福玉娘,福玉娘皺緊了眉頭,隨後垂下的眼睛,眸中光芒一閃,再仰起頭的時候,眼中已經沒有了彷徨,大聲的喊“門子,開側門,要不要走隨他,相信面子與自己,他該明白什麼對於他才是最重要的。”趙福聽見了福玉孃的話,方才被鼓脹的英雄氣概急速萎縮,拿住匕首的手輕輕的顫抖着,敖鄂的聲音又要死不死的傳了過來“是啊,是啊,趙管事,還是聽從了福當家的意思,現在這個時候,還是逃命要緊,什麼旁門左道的,只要保住了命,咱們狗洞都可以走的,反正趙管事以前也都是走這道的,這緊急關頭,更不差這一次了,你説對吧,還是從了福當家的吧。”敖鄂這次説話聲音不再像方才那樣斷斷續續的讓大家聽不分明,這次是直接出口的,聽完了這話,連武官出⾝的韓守備都皺緊了眉頭,喃喃的問着站在他⾝旁的錢管家“本官為何覺得敖大官人今晚的行為有些怪異,似乎與我印象中的他並不相同。”有福玉孃的話為引,錢管家已經大概猜明白了敖鄂的用意,皺緊了眉頭,若要把府中之人牽扯進去,打開大門,等兩相融合,當真產生了混亂,府中之人是絕對不會得了干係的。

“開門,我要開大門,不開大門,我現在就殺了他!”聽見了敖鄂的話,趙福腦子亂成了一片,手上的力道也拿捏不準了。

瞧見了趙福的動作,方才看得出異常的韓守備一時之間也不再去計較中間的端倪,只大聲求着福玉娘“福大當家,現在也沒必要計較什麼規規矩的,你就權當是開了正門歡送敖大官人,快點吧,那匕首再沒個分寸,敖大官人的命恐將不保了。”此刻所有人的視線都對上了福玉孃的臉,大家就等着她做出決定,到底是要固執的堅持不開大門,還是跟趙福妥協。

福玉娘站在大門的側面,敖鄂被趙福押着的角度剛好能與福玉孃的眼睛相對,由於韓守備親自求情,使福玉娘陷入了尷尬,若是拒絕了韓守備,她怕從此開罪了官府,以前搭上了那麼多的‮人私‬貢錢算是平白損失了,可開了大門,萬一敖鄂當真鬧了起來,那麼現在府中這些下人們會不會受到波及,正為難之際,卻瞧見了敖鄂對她還在笑,笑得那麼的自信。

福玉娘咬了咬,與敖鄂對視了片刻,看着他脖子上的血痕那般的明顯,心中雖然希望那血痕最後可以噴發出來,可那種希望的可能並不大,而敖鄂的脖子再在刺着一邊韓守備的神經,他的聲音更加的急切,大聲的喊道:“福大當家,你真令我失望,你不開,我親自去開。”説罷就向大門衝去,錢管家小聲的問道:“大當家,要不要攔下韓守備。”福玉娘垂下眉眼,小聲的説道:“還有用麼?”錢管家默了聲,大門被韓守備打開,趙福翹起了嘴角,大聲的説道:“老子活了半輩子,就今天最為風光,不但走了這司徒祖宅的大門,還令韓守備這樣的大官親自給老子開門,就算死了,老子也含笑九泉了。”邊説邊笑着拉着敖鄂走出了大門,趙福帶來的人都站在前面,而韓守備帶來的兵士都規整的聚集在另一邊。

趙福的手下人瞧見趙福竟然押着個人走了出來,都是一愣,有腦子清楚的,知道事情可能有了變化,直接靠近趙福⾝邊,小聲的問着“管事,這是怎麼一回事,難不成有變?”趙福瞧着這些人,又看了看另一側的兵士,合計一下,明白若帶着這些人走,本不可能,也不與這人廢話,轉頭張望着人家給他備下的馬車,可一直沒找到在哪裏,忍不住大聲喊道:“我的車,我的車哪裏去了?”敖鄂看着詢問沒得到答案的趙福手下人,目光不曾偏離,使那個錯愕的人回神望向了他,昅引住了那人的視線,敖鄂才淡淡的説出了話來“趙管事,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這少了誰也不成,不如多叫幾輛車,大家一起離開吧,留下來的,不死也會充軍的,我瞧着都替他們可惜。”雖然這話是對着趙福説得,但是敖鄂的眼睛一直看着那個來問話的人,就是這樣的目光令那人更加的緊張了起來,愈加的覺得自己已經陷入危險,而這危險就是眼前這個帶着自己前來送死,卻要自己逃跑的趙管事,一時間眼中散發出憤恨的目光,似是要把趙管事當場活剮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