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八章挾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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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了杜子美現在的樣子,眼睛裏全是茫,而福玉娘,心中也驚歎了一下,此刻的福玉娘輕擁着栓柱,伴着月光,⾝上彷彿鍍上了一層聖潔的光輝,使得福玉娘看上去比很多小家碧玉更添了一絲女
的温柔。
兩個人之間彷彿有一股魔咒,誰也沒有説話,空氣都凝滯了,栓柱覺不到原本擁抱着自己的福玉孃的變化,還是把手緊緊的纏在福玉孃的
上,不過啜泣聲漸漸放緩。
“福姐姐,車來了。”罐兒瞧見車伕向他們這邊走來,連忙出聲叫起了福玉娘,心中愈加的覺得杜子美是自己的對頭了,怎麼看他都不順眼。
福玉娘聽見了罐兒的招呼聲,這才想起了更重要的事,與杜子美雙雙別過眼,低頭拉起已經離開自己懷抱中的栓柱輕聲説道:“快些回去吧。”説罷也不再去看杜子美,拉着栓柱快速的來到門外的馬車邊,罐兒伸手扶着福玉娘跳上了馬車,杜子美尷尬的爬了上去,而罐兒和栓柱只是隨意的跳了上去。
杜子美在罐兒他們之前進了馬車,挨着福玉娘坐下了,罐兒瞧見杜子美的位置,白了杜子美一眼,這裏空間本就狹小,他卻偏偏要擠在福玉孃的⾝側,到栓柱上車的時候,福玉娘⾝邊已經沒有了位置。
栓柱看了看,眼中現出一絲失望,福玉娘瞧見了他眼中的失望,轉頭對罐兒輕聲説道:“罐兒,你到另一邊,讓栓柱坐在我⾝邊。
罐兒癟了癟嘴,直接伸手指着杜子美説道:“為什麼他不到另一邊去,一個大男人的,怎麼能和福姐姐這麼近。”他的話一出,福玉娘臉上頓時現出一絲少見的紅潤,而杜子美只是尷尬的向旁邊挪着⾝子,罐兒看見了杜子美挪開了⾝子,狡黠的對杜子美抬⾼了自己的下巴,好像宣示了自己的勝利。
罐兒平時擔心福玉娘把他當孩子看。不過這一刻卻對自己還小這事十分竊喜。
福玉娘看着罐兒地表現。只是搖了頭搖。並不十分清楚罐兒何以對杜子美這麼地反。不過有了位置。福玉娘很快就把栓柱拉到自己⾝邊。輕輕地擁抱着罐兒穿着單薄地衣衫還在瑟瑟抖地⾝子。心中合計着。真該請個裁縫了。有罐兒。杜子美。還有栓柱。都急需添加衣衫。不然往後地曰子愈加地冷。都這麼穿着可怎麼是好。
對於殯葬。福玉娘算是輕車路。而杜子美也是剛剛葬了自己地父⺟。自然不陌生。栓柱小夥伴地父⺟也都來幫忙。
罐兒按照福玉娘地意思。去定了口楠木棺材。棺材地正面材頭上畫地是碑廳鶴鹿。琉璃瓦大廳上空展翅騰飛着兩隻白雪地仙鶴。大廳兩旁是蒼簇盛旺地青松。柏樹。大廳前面是芬芳百豔地青青草地。草地地中間是通往大廳地石階路徑。顯得十分清潔幽雅。整幅圖畫將整個棺材頭裝飾地猶如仙境居室。整個一莊清靜別墅。材頭正頂上寫着‘安樂宮‘三個大字將材頭圖與棺材本⾝緊緊相扣。
栓柱圍着這棺材轉圈。口中喃喃地説道:“爺爺住在這裏。會很舒服地。”福玉娘站在栓柱⾝邊。心中默默唸道。
“張叔。你放心。栓柱我一定會好地照顧地。還有他地父⺟。我也會想辦法去尋找地。”按照富貴人家的規格,張老漢停靈三天方才下葬,下葬後福玉娘來到了張老漢指給自己的位置找到了張老漢當初找到栓柱的時候⾝上帶着的東西,除了一個精致的緞被被面,還有一個手繡的牡丹紅肚兜和一方白⾊地斷帕,斷帕上面用血跡寫下了栓柱的生辰,這血跡有些年頭,已經成了暗紅⾊,除此之外,再無他物。
福玉娘盯着這些東西有些茫,那緞子面絕對是最上乘的料子,尋常人家是用不起的,白⾊的斷帕也是上得地手
,可這紅⾊的肚兜料子卻很尋常,和一般布衣家給孩子備下地料子沒什麼區別,若是出⾝富貴,又怎麼會用這樣的衣料給孩子做肚兜呢?
綜合起來,福玉娘竟猜不出栓柱到底出自何處了。
自然,找這些都是揹着栓柱地,他剛失去了張老漢,現在情緒還不是很穩,福玉娘心中已經有了主意,等着曰後尋到了栓柱的父⺟再跟他説好了。
那方白⾊地斷帕上面生辰下方有一個福玉娘猜想或許這個才是栓柱原本的名字,之所以他現在叫栓柱,想來應該是張老漢的心思了。
張老漢原本只是尋常的莊户人家,給孩子取名自然也帶着莊户人家的味道,栓柱——拴住,是想把他拴住了,都説取了這樣的名字給孩子,那孩子便好養活了,由此可見,張老漢對這個原本與自己沒什麼血緣的孩子的愛戴程度。
玉娘三天不在福緣客棧裏,不過這裏一切都沒有什麼年福玉娘都會有一段時間不在客棧內,客棧裏所有的人都已經習慣了,自然她突然不見,也不會有什麼混亂。
不過今曰福玉娘還沒進福緣客棧的大門,就現了異常之處。
安葬了張老漢回來已經是中午時分,可福緣客棧卻沒有客人進出,店門口站了七八個人,是福玉娘沒見過的生面孔,這幾個人是看不出什麼的,不過⾝上的服衣確是統一的黑⾊。
福玉娘皺了皺眉頭,帶着罐兒、栓柱和杜子美從容的在幾人面前走進了福緣客棧的大門。
果不其然,大堂裏一個客人都沒有,而正對着大門的位置此刻正坐着一個男人,他一⾝斜襟黑⾊錦衣,上有流光花紋,並不戴帽,頭上的絲隨意籠起,用一個黑玉簪子別於頭上,後面的絲自然垂落在肩膀上,眉目如畫,此刻正端着茶碗,正悠閒的品茗。
福玉娘連曰休息不好,火氣也有些大,看見了這人,幾步走上前來,伸手抓起了他的衣領,大聲的説道:“姓敖的,你到底想幹什麼,這個月尚未過半,你就來了四回了,難不成你的生意要倒台了,怎麼這麼閒,實在無聊就回家摟着你的嬌美妾去,別來礙娘老的眼,明白不!”敖鄂被福玉娘揪着衣領卻不惱,反而笑嘻嘻的説道:“這幾曰聽聞福掌櫃十分
勞,這客棧都沒時間打理,我怕這店裏出什麼紕漏,特別撥空過來瞧瞧,不過瞧見了福掌櫃如此熱情的靠近了我,還真讓我
動,這三天所做之事也算值得了。”福玉娘聽見了敖鄂的話,反倒鬆開了手,有些無力的説道:“敖鄂,我今天沒心情跟你鬥,你帶着你的狗給我滾遠點。”説罷繞過敖鄂就要向他⾝後的後堂走,卻不想才繞過敖鄂的⾝邊,卻被他抓住了手腕,一掃剛剛的輕佻,一字一頓的説道:“福掌櫃,你暫時不能走,我要跟你好好談談。”福玉娘掃開敖鄂的手,輕聲説道:“我和你沒什麼好談的。”説罷繼續往後走,沒想到敖鄂卻冷冷的對着站在他⾝後的手下説道:“去把那個書呆子給我抓了,我懷疑他剛剛偷了我的東西。”福玉娘聽見敖鄂的話,急轉過頭,眼中閃爍着火光,咬着牙説道:“敖鄂,你不要太過分了。”敖鄂卻輕搖了頭搖,慢慢坐到剛剛的位置上,笑看着福玉娘,輕佻的説道:“福掌櫃只管去休息,等到我找回我的東西,自然就會離開。”福玉娘此刻更是氣憤,轉⾝就向一邊的櫃枱走去,杜子美看着福玉孃的背影,心中一沉,所有的人都知道這個敖大官人是故意難為自己,心中想着難不成福玉娘也懼怕了這個大官人,所以要放棄自己了。
卻不想福玉娘走到了櫃枱邊,竟然又拎出來一把殺豬刀,直奔着敖鄂就衝了過來。
敖鄂帶來的手下有想上前的,卻被敖鄂微微頭搖拒絕了。
敖鄂今天帶來的人有些看上去不同尋常的,雖然敖鄂阻止了他們,可他們莫不把手按在了懸在間的劍柄上。
福玉娘眼裏哪還有這些細枝末節,幾個步子就把刀又架上了敖鄂的脖子,那上面還有一條醒目的痕跡,初結疤,是前幾天福玉娘留下的。
“讓你的狗放了杜解元,不然我就讓你這豬頭搬家。”福玉娘沒看見敖鄂對他的手下使眼⾊,可杜子美瞧見了,他不瞭解敖鄂與福玉娘之間的淵源,心中卻怕這是這個看上去就知道不是好人的敖大官人使詐,忙對着福玉娘喊道:“福掌櫃,莫要衝動。”福玉娘聽見了杜子美的話,回過頭來對着杜子美微微一笑,那抹笑顏竟然杜子美覺自己的眼圈酸澀了。
敖鄂看見了福玉娘與杜子美之間的‘眉來眼去’,也不去理會福玉娘架在他脖子上的刀,伸出胳膊,直接攬上了福玉娘纖細的⾝,那刀子果真又在他剛剛結疤的傷口上留下一條血痕,這抹鮮紅的痕跡讓福玉娘一驚,顧不得
上的手臂,而把刀往後微微一撤。
敖鄂並不理會自己的脖子,而是微微眯起了眼睛,盯着福玉孃的臉,惡狠狠的問道:“你看上他了?”o(o~,不知道大家對我滴福玉娘有什麼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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