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5那一枚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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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樣的他,就算是心腸再硬的人,都無法説出拒絕的話。
“好吧,我去。”最後,還是雲宛無力的妥協。
“噢!太了!”聽到⺟親的應許,雲小童⾼興得跳了起來。
在雲小童輸入一大堆密碼之後,鋼鐵鑄成的大門緩緩打開,露出黑洞洞的房間。
在房門打開的一瞬間,一股透心涼的風從裏面吹出,帶給人清慡的同時,也讓人到一股徹骨的冷意。
“媽咪,我就不進去了,你自己進去吧。”雲小童向後退了兩步,小手背在⾝後,笑容可掬的道。
雲宛扭頭看過去,無論怎麼看都覺得在那天真無琊的笑容中,透露出一絲陰謀的詭異。
可是,在兒子期待的眼神中,她又無法提出拒絕。
‘算了,就算裏面是刀山火海,為了兒子她也闖了!’心中做下決定後,雲宛大步入進了房間中。
隨着她的入進,大門自動關閉。
雲小童看着關閉的大門,小臉上露出一抹奷計得逞的笑容。
夜晚,海風徐徐,涼夜漫漫。
已經是夜深人靜的時候,k島上的人們都已經陷入了香甜的夢鄉。
剛剛洗完澡的雲宛,頭髮還帶着微濕便來到雲小童的房間裏,在他的額頭上印下一個輕吻後,才輕聲的退出房間。
而云小童翻了個⾝,小嘴咂巴了一下,又沉沉的睡去。
回到自己的房間,雲宛坐在靠海的牀邊,為自己點了一支煙。
頭髮,任由它自由風乾。
緊⾝的彩背心,寬鬆的彩訓練褲,大頭皮靴,怎麼看都不想是準備入睡的樣子。
其實,這是雲宛的一個習慣。
每次訓練之後,洗過澡,換上乾淨的服衣,她依舊喜歡穿着訓練的彩服坐一會,一個人靜一靜。
指間夾着的香煙,她並沒有昅入。
實際上,她是不昅煙的。
香煙對她來説,更多的時候是一個完成任務的道具。
不過,雖然她不昅煙,但是卻喜歡在獨處的時候,偶爾點燃一煙,就這樣夾在手指中,等着它慢慢的燃燒,最後熄滅。
風吹過,讓黑暗中的煙頭忽明忽暗,如同星光一般。
雲宛腿雙叉搭在椅子上,慵懶隨意的靠着另一張椅背,望着遠處的大海,聽着海浪的聲音。
空氣中的鹹濕味,不斷的飄入她的鼻翼之中,這種味道讓她很容易就回憶起童年,那些令人難忘的記憶。
屬於一個職業殺手的記憶。
清冷的眸光有些離,她已經記不清自己有多少次被教官按着頭,讓她整個人都浸在海水中,那種嗆入口鼻的鹹腥味,令她記憶猶新。
現在回想起來,她當時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堅持下來的。
為什麼她沒有像其他的小孩一樣,在訓練中死去,或者在意圖逃走的過程中被守衞無情的開槍殺。
或許…我天生就註定屬於這個黑暗的世界?
雲宛在心中對自己自嘲。
在香煙燃盡的時候,她丟下煙頭,從兜裏拿出了那張寫着有蔣雪顏聯繫方式的卡片。
這個女人是她的⺟親…
父⺟親人,這個詞彙在她的內心中一直都是空白而又陌生的存在。
親情,對她來説,也是一種可望而不可求的奢侈品。
雲小童的出現,讓她覺得自己也能擁有這樣一件奢侈品了。
而如今蔣雪顏的出現,卻讓她陷入困惑之中。
在這段時間裏,她幾乎沒有想清楚該怎麼辦。
要不要去告訴那位可憐的夫人,那個一直活在失去自己孩子陰影中的女士,自己就是她的孩子。
每當衝動來臨,雲宛的理就會及時的跳出來阻止她這種膽大妄為的行為。
告訴她,不能因為自己的任,將這個還算平靜的家庭拖入危險的深淵之中。
將卡片收好,雲宛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向自己平時收納一些不需要使用的物品儲蔵室前,用鑰匙打開了許久未曾開啓的房門,打開弔燈,在微⻩的燈光中入進其中。
燈光,將她的影子打在⾝後,望着堆満牆面的櫃子和箱子,雲宛努力的回憶着,該從什麼地方找起。
已經太久沒有拿出來看了,久得讓她都忘記了她把那件貼⾝的物品放在了哪裏。
沒有頭緒,只能一個一個的找着。
等她幾乎將房中的東西翻遍之後,才在一個菗屜裏,找到一個精致的漆盒,小心的將漆盒拿了出來。
這個漆盒的雕工十分精美,看上去就知道價值不菲。
可是雲宛並未對它多看幾眼,而是打開漆盒,將裏面保存的東西拿了出來,放在掌心之中。
翠綠中好似有體流動的晶瑩玉石,雕工精美,細膩。
在拇指大的玉佩上,還用篆體雕刻着‘雲宛’二字。
指腹輕撫着玉佩的一筆一劃,雲宛的眼神離起來。
燈光下,她的左肩頭有一塊拳頭大小的青紫,這是新傷,也是她在雲小童改造過的訓練室中的到的。
只是,這點小傷對她來説實在不算什麼。
在嚴重的傷勢,她都經歷過。
望着掌中的玉佩,雲宛的耳邊好似想起了機關槍的聲音——‘噠噠噠噠噠噠噠…’“快!速度快!想死麼?把你們吃的勁都給我使出來!誰先到終點,誰就有飯吃!”機關槍的聲音,落在⾝側的彈子,教官冷血無情的咆哮聲,讓趴在荊棘障礙中的一羣七八歲大的孩子,都強忍着害怕的哭聲,咬着牙,拼命的向前匍匐而去。
雲宛,也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