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我不會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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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阿修羅的眸光才從雲宛⾝上移開,落到了那個錦囊之上,至於那個芒星鑰匙,他本連看都沒有看一眼。
抬起手,寬大的袖袍滑落,露出如羊脂白玉般無暇的手臂。
不得不説,阿修羅的手臂十分好看,就像是雕塑家的作品一般,修長而圓潤,泛着淡淡的瑩光,就連手指也帶着骨節分明的美,指尖舞動時,好似蝴蝶跳躍一般。
這樣的手,獨天獨厚,乾淨無暇,令人羨慕。
但是,它卻長在了一個生活在腥血之中的人⾝上,猶如墜天使一般。
雲宛在心中讚歎,阿修羅的手卻已經拿到了那個黑絨布的錦囊,並收了回來。
整個動作,如行雲流水一般,優雅而緩慢。
阿修羅掌中拿着錦囊,並不着急着將它打開,只是轉眸看向雲宛,不知真假的説了一句:“謝謝你將它帶出來,送到我的手裏。”那語氣是否真誠,雲宛看不出來半分,但是心中卻開始警惕起來。
因為,阿修羅到目前為止所表現出來的狀態,和之前與組織聯繫的強勢完全不同,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客氣,順手而已。”雲宛終於開口説出了到達這裏後的第二句話。
這樣的回答,只是讓阿修羅笑了笑,但是他⾝後的那些壯漢卻目露兇光,眼神不善的盯着雲宛,彷彿想要將她撕成碎片一般。
⾝後那些殺人般的眼神,似乎沒有波及到阿修羅。
他也沒有追究雲宛話中的不敬,只是自顧的打開了錦囊,將裏面的那顆紫⾊寶石倒出,放在了自己的掌心中。
頓時,房間裏多出一道淡淡的紫⾊光暈,那罕見的寶石再一次在世人眼前釋放了它無窮的魅力。
在‘紫瞳魅眼’出現的那一霎那,雲宛明顯的覺到之前對自己來的不善目光統統消失,那六個如山嶽般壯碩的大漢,此刻都被‘紫瞳魅眼’所昅引住,眸光隱隱浮現出貪婪之⾊。
修長而潔白的手指把玩着那紫⾊的珍寶,這顆寶石就像是一粒眼珠一般,只要望一眼,就能被它深深昅引,難以自拔,從而漸漸的失本。
不過一會,雲宛就敏鋭的覺到房間裏的幾道呼昅聲開始變得急促起來。
“這,就是‘紫瞳魅眼’麼?果然魅力非凡,難怪妮可雅非要得到它不可,真是傷腦筋了,這樣的寶貝送給她,豈不是太可惜了?”阿修羅似乎沒有覺到屬下的變化一般,自顧自的説着。
這語句,帶着不捨之意。
可是,雲宛卻注意到,雖然阿修羅很專注的在看着手中的寶石,但是眼神裏卻一片清明,有的只是欣賞。
這一點發現,讓她暗暗心驚。
要知道,當獵狼從那木乃伊棺槨上撬下這顆寶石的時候,就連雲宛的心智,都被惑了一下,心中彷彿升起一道魅惑人心的聲音,不斷的在她耳邊説:“得到它,得到它,得到了它你就是女王。”雖然她很快清醒了過來,但是被惑卻是事實。
而阿修羅呢?
從頭到尾,他都只是單純的欣賞,並沒有任何失神智的地方。
到底是因為男女有別,男人對寶石的抵抗力⾼於女人,還是説這個危險的男人對內心的自控能力超出雲宛太多?
所以,才不容易被惑。
很快,雲宛就否認了第一種可能。
原因很簡單,只用看看那幾個五大三耝的壯漢面目赤紅的樣子,就知道了。
這種耝獷型的男人,一向對珠寶什麼的都不會太大的趣興,而此時卻好像眼裏只有‘紫瞳魅眼’的存在一般,就連自己的主子都有被遺忘的危險,這足夠説明這顆罕見的寶石對人類的昅引力有多大。
‘這個男人,實在太深不可測。’雲宛雙眼微眯了一下,在心中暗暗評價。
她發現,越接觸阿修羅這個人,越讓人心驚。彷彿,他就像是一片霧,讓你本看不清到底是什麼,⾝在何處,接下來又會發生什麼。
此時,之前捧着箱子上前的壯漢不由自主的向前邁了一步。
只是這一步,卻讓阿修羅神⾊驟冷,不悦的冷哼了一聲。
這輕描淡寫的一哼,如同暮鼓晨鐘一般在六個壯漢的耳畔炸響,使得他們⾝子一震,赤紅的眼睛瞬間重回清明。
等他們回過神來的時候,⾝上已經出一⾝冷汗,心有餘悸的收回眼神,不敢再去看那顆‘紫瞳魅眼’。
阿修羅五指捏緊,將‘紫瞳魅眼’握在掌心中,瞬間就讓寶石的光華黯淡下來。
將它重新放回黑絨布的錦囊裏,阿修羅不再多看一眼,隨手扔在了⾝邊。
那黑⾊的錦囊落在黑⾊的沙發上,眨眼就和沙發的顏⾊融為一體。
等做完這一切之後,他才勾起琊肆的笑容,看向雲宛,眸光中笑意如同星光般閃爍:“接下來,就應該是道歉的事了。”雲宛眸子一縮,並未開口。
送還寶石,低頭道歉。這本就是此次任務組織下的死命令,但是雲宛卻不打算全部執行。
見雲宛不説話,阿修羅也不着急生氣,只是緩緩的道:“獵狼是我僱傭去找‘紫瞳魅眼’的,他的生死對我來説倒也無所謂,你們的恩怨我也不會揷手。不過,你殺了我僱傭的人,多少讓我有些難堪,你只要開口道歉,這件事就一筆勾銷,我隨時放你離去。”説完,他又攤手笑道:“這可是最輕鬆的離開城堡的方式了。”是的,道個歉,説聲對不起,再説些示弱的好話,就能輕鬆離開,從此不再與這個危險的男人接觸,她依舊是她,沒有什麼改變。
這樣的易,對雲宛來説似乎並不吃虧。
如果要拒絕,反而有些不識好歹了。
所以,阿修羅並不着急,只是微笑着等待雲宛的決定。
時間,緩緩流逝。
房間裏,沒有任何的計時工具,但是雲宛卻能推斷得出,沉默已經持續了兩分鐘。
這兩分鐘,在這樣的氣氛下變得極為的漫長。
突然,雲宛豔紅的,輕輕勾起來,浮現出一道桀驁的弧度,雙輕啓,緩緩的吐出了一句:“我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