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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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人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了。當還能聽見俞楊的心跳的時候簡釩又重新燃起來一絲希望。
她沒死,只是昏睡過去了。
空氣裏越來越濃厚的屍臭不斷提醒着簡釩,她手裏捏着兩條命,她要是倒了,俞楊就真的沒救了。
先把書架騰空挪過去,然後梳妝枱和寫字桌一起移過去把房間門封死,房間是個不大的卧室。簡釩略掃了一眼把俞楊放到牀上,立馬跑到窗口去觀察着地形,這邊的房子是老式堂,最高的房子只有三層樓。從簡釩她們所在的這個房間往下看,能夠看見好幾條小巷子,周邊的房子也是低矮錯落。
縱橫織的道路猶如動脈,把城市分成若干個小區,每個小區之內,又有許多建築與建築之間形成的小通道,它密密麻麻布滿全城,就像細血管那樣。
每棟房子之間佈滿了電線,有的窗口還放着幾晾衣服的竹竿,遠處還倒了幾電線柱子。
簡釩剛才進門的時候順手抄了一,她必須守緊這個窗口以及那個門。
俞楊的傷口要儘快止血縫合,不然等不到喪屍過來她自己就因為失血過多而嗝了。
可是簡釩這時候騰不出手來,她看着黑壓壓聚集過來的喪屍心裏忍不住顫抖和害怕。
用竹竿把從窗口撲過來的喪屍捅出去,一個兩個還好,但是十個二十個簡釩漸漸有些吃力起來。
不能放一隻喪屍進來!
門口也不斷有喪屍在撞擊門,堵門的牀和梳妝枱不斷地抖動,看樣子堅持不了多久門口的喪屍就會破門而入,到時候她和俞楊一個也逃不掉。
俞楊動了動眼睛,恢復了些許意識,看着守在窗口的簡釩,以及她手上那已經破開的竹竿,勉強扯了扯嘴角,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來。
笨蛋。
這時候再去責備簡釩已經沒有了意義,俞楊深幾口氣,忍着疼把身上帶血的薄外套下來,有氣無力地説道:“把這個扔出去。”簡釩看着俞楊,趁着一個空隙用竹竿挑起俞楊下來的外套往外面甩去。
一道血紅的拋物線劃過,簡釩能夠明顯覺自己周身的壓力小了很多,那些撲上來的喪屍數量變少了。去追那件帶着血的衣服去了。
還不等簡釩口氣,一個面容詭異的女人踩着底下的簇擁的喪屍爬了上來,簡釩躲閃不及手臂上被她抓了幾道血痕。女人尖叫着想衝進去,簡釩反應極快地一杆子把她打了下去,連帶底下搖搖晃晃的喪屍也倒下一大片。
簡釩捏着竹竿的手已經麻木了,手上的皮已經蹭掉好幾塊,暫時覺不到疼,她説:“能死在一塊也不虧。”俞楊繼續衣服,她疼的直冷氣,身體也開始打擺子,唯一的信念就是簡釩在這拼命守着她,她不能就這樣倒下去成為簡釩的拖累。
簡釩打架也不厲害,要是自己不在她身邊簡釩一定會像今天一樣受欺負的。她那麼好的一個女孩子,俞楊捨不得她受傷。
俞楊抖着手死死地咬着牙關,額頭上冒出來的冷汗和眼淚混在一起早已經分辨不清。
先前的血有部分已經幹掉了,粘在衣服上連接着傷口,給俞楊帶來不少的麻煩。她第一次沒有把衣服下來,整個人疼得趴在牀上,好半天才緩過來。
當她把貼身的衣服下來的時候,像剛從水裏撈起來的一樣,渾身濕噠噠的。
衣服下來以後,背上的傷口又重新冒出血來,血腥味更加濃重了。
喪屍們聞見這味道,變得更加躁動起來,一個一個嘶吼着想要爬進屋子吃掉房子裏的兩個人。本就吃力的簡釩這下更是手忙腳亂,她含着眼淚不敢去看身後的俞楊。她怕自己一分心就有喪屍跑了進來。
俞楊裏面沒穿內衣,用布條裹緊了。受傷的位置離布條很近,有一部分佈條被砍斷,所以其餘的布條鬆鬆垮垮的散落下來。
俞楊的嘴慘白,她背上的血需要找什麼東西暫時堵住,牀頭上搭着一件紗質睡衣,俞楊拿過來,強撐着用衣服綁緊了背,然後往身上裹夏天搭在身上的薄毯子。這樣做能夠短暫抑制血散發的味道。
要不是原來身上的血太多了,俞楊也不會想把衣服下來。
倒下去的喪屍短暫的修整後繼續順着牆壁往樓上爬,他們沒有痛覺,眼裏只有聞見血的瘋狂。
簡釩的竹竿被握住了,她用盡吃的力氣也沒有把竹竿搶回來。看着底下越來越多的喪屍,她屏住了呼,心裏數着數。
她要等那幾個喪屍快爬上來的時候一把把他們連帶着竹竿一起推下去,這樣能得到一點時間去拿俞楊下來的血衣。
當她把竹竿推出去的同時,一個小孩模樣的喪屍死死地抓住了簡釩的手,成功的留在了窗沿上,張着血盆大口就要向簡釩的手臂咬去。
被喪屍抓傷不怕,怕的是被他們咬到,喪屍病毒的擴散像狂犬病一樣只能通過唾傳播。
求生本能使得簡釩迅速拿起一旁的斧頭,小孩尖利的牙齒一口咬到了斧頭上。
簡釩眼疾手快把喪屍小孩拖進來,一腳踩在了他的頭上,一斧子解決了他。
抹抹濺到臉上冰涼的淤血和腦漿,簡釩又怕又噁心,她想起了在下水道里發瘋的俞楊。心裏產生了想要放棄的念頭。
不要抵抗了,反正也抵抗不了多久的,堵門牀和梳妝櫃快堅持不住了,而自己已經沒有了力氣,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