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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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離他不足十釐米,而對方的目的,很顯然是用血盆大口對上他的嘴。
陸星沉:???
陸星沉:!!!
“……什麼鬼。”理智斷線,陸星沉忍不住爆了口,心裏的怒火猛地躥了上來。
他身體一折,讓開了這個“吻”,在和禿頭身體相錯的時候,一把抓住了他他後脖子,將人使勁一壓,“砰!”地一聲摁在了鏡子上。
順便還調整了高度,讓禿頭的血盆大口和鏡子裏的嘴進行了充分接觸,保證結結實實親上,不錯開一點點。
“啊!”一聲刺耳,音質也難以形容的聲音從鏡子裏傳出來。
全身糊成一團的豔魔,剩下的唯一清晰的嘴呸呸呸地不斷吐口水。
陸星沉忍不住想,原來這鬼東西還知道噁心。
倒黴的禿頭手撐在鏡子上使勁掙扎,然而陸星沉一點沒留手,牢牢地把他摁在了鏡子上,一定要他跟鏡子裏的東西纏纏綿綿到天涯。
直到禿頭導演整個人慘白得如同破布娃娃,就剩半口氣了,才放過他,轉頭對方令斐道:“抹布。”方令斐把一早就拿在手上的抹布遞給他,在門外偷偷往裏面看的人心情有點複雜。
——這兩個人打人使壞的時候為什麼這麼有默契?
陸星沉用抹布暴地把禿頭的嘴抹了幾遍,又用抹布包着口紅,一把丟在了桌上。
鏡子裏的豔魔氣急敗壞,陸星沉手上一股抹布味兒,心情也不太好,他先看了看鏡子裏氣得死的豔魔,又看了看桌上的化妝品,諮詢方令斐:“該用哪個?”這話沒頭沒尾,但方令斐無縫銜接:“粉底。”説完,給他挑了出來。
陸星沉擰開蓋子,仔仔細細地,照顧均勻地淋上了鏡子裏的人影,有些地方沒淋上,還用抹布沾了點抹勻。
淋完他略帶遺憾地説:“墨水更好。”方令斐:“顏料也行。”
“不過一個都沒有。”豔魔快氣死了。
它氣得原本平整的、塗滿粉底的鏡面都開始咕嚕嚕冒泡,起伏不平像是變了的岩漿。
好容易緩過氣來的禿頭嚇得又快厥過去了,斷氣一樣説:“鏡、鏡子——”陸星沉皺起眉,他其實也沒什麼對付這些東西的經驗,方令斐想了想:“要不把鏡面和地板貼一起?”
“應該可以。”禿頭有氣無力地提醒他們:“鏡子是釘在牆——”上的。
剩下啥話都沒了,因為他看到陸星沉按住鏡子邊掰了掰,沒掰動,約莫是不想碎,一時有點難辦,然後難辦的陸編劇抬起手,一拳錘在牆上。
“咔擦,”牆裂了……
禿頭覺得那牆就是自己的腦門,他想起了自己剛剛跟陸星沉抬的槓,努力想把自己肥胖的身體往椅子後面藏。
陸星沉發現了他的小動作,角彎了彎,對他説了一句:“不用怕。”禿頭:……更怕了把鏡子摳下來後,陸星沉和方令斐一起把它平放在地上,保證裏頭的東西跟地面貼得沒一點縫隙。
氣得咬牙切齒的豔魔不甘心,錘得鏡子哐哐哐顫動。
陸星沉看着抖得如同帕金森的鏡子,略作思考,看向了禿頭,“是你自己來還是我抓你來。”一分鐘後,禿頭導演柔弱、可憐、又無助地坐在鏡子上,像個不知所措的孩子。
在這“孩子”兩百二十斤體重的高壓下,鏡子徹底動不了了。
禿頭:“大、大師師師,我要是想上廁所怎麼辦?”陸星沉:“憋着。”又補充道:“憋不住直接——了”大概是覺得這種猜測太過噁心,他囫圇道:“那你就乞求它脾氣好,不會衝出來打死你。”説完,還勉強伸手拍了拍這傢伙的肩膀:“自己做的死收不了場也要能出力,明白嗎?”
“明、明白了。”禿頭快哭出來了。
正在這時,“乓!”地一聲,門被人一把拍到牆上。
“那妖孽在哪?”一個穿着道袍的小哥撕擼開藏在門口偷看的陳副導,拉風進場。
他跟一頭霧水的其他人解釋説:“我——貧道接到短信説這裏有妖孽作祟,特來做法收服。”陸星沉:“……是我發的短信。”何導找上來的時候陸星沉就給冊子裏面附的手機號發了短信過去,現在人來了,陸星沉卻只覺得那冊子後面附的讓大家靠自己的話真貼心。真要等人來救,屍體大概都被吃得只剩個渣,就還能找到幾骨頭了。
道袍小哥:“那妖孽在何處?”陸星沉一指被禿頭坐在股底下的鏡子。
小哥:???
方令斐替他解釋:“在鏡子裏。”小哥奇怪地看着抖得快暈過去的禿頭問:“這位先生怎麼坐在這上面?”陸星沉從容回道:“我讓他坐上去壓一壓、”道袍小哥皺眉,他的電話只印在冊子上過,冊子都是給道門同輩們看的,他雖然沒見過陸星沉,但估摸着他是哪個不入的小門派或者小家族的人,不然怎麼會這麼不懂事,收服妖孽的時候不清場也就算了,還讓普通人摻和進來。
想到這裏,他不悦地説:“這位道友,你怎麼能讓他坐在妖魔附身的鏡子上?”陸星沉角微彎,並不跟他爭辯,只説:“初入道術之門,的確有些忌不明白。”道袍小哥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