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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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那麼説明必然有讓凡人去往天上的方法。至於死——我顧不了那麼多了。”餘多貓鬍子抖了抖,倒覺得越來越喜歡這個人類了,他道:“在傳説中,人類去天上只有一個方法,爬建木,神話裏的通天之樹。”方令斐將目光望向建木,那是一棵極其顯眼,通天徹地的樹,哪怕隔着遙遠的距離,他也能目測出樹幹至少有好幾座山加上那樣。
餘多:“不過本大仙不建議你爬它。”方令斐:“為什麼?”
“建木上生活了無數兇猛的走獸蛇蟲,否則若光因為攀爬的問題,又怎麼會傳下爬它難如上青天的神話傳説?”小黑貓道,“所以,我建議你去爬扶桑。”
“扶桑?”方令斐想到他男朋友的種族,意識到了餘多話裏頭的意思。
小黑貓得意地翹了敲鬍子:“對,從神話傳説裏,扶桑樹上就只生活了金烏,絕對沒有其他毒蟲猛獸,而且它高度也絕對能直達天上。”方令斐奇怪道:“那上古為什麼沒有人去爬扶桑?”餘多訕訕地笑了笑,試圖糊道:“反正你過去就知道了。”方令斐看出了它還有什麼沒説,但沒有繼續問。
大概是因為,他對扶桑這個名字,天生就有着難以言明的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世界本來就介於虛實之間,又或者因為它的中心是高懸於天的陸太陽,對於方令斐,它顯示出明顯到讓人難以忽視的偏愛。
比如——餘多説:“洪荒很危險,比如前面那株樹,我在傳承中見過,可以將獵物絞纏住勒死。”然後他們就看到那株據説很危險的樹動了動,躲開了擋着方令斐路的枝條。
再比如——餘多説:“扶桑樹在極東之地,路途遙遠,你要做好心理準備。”方令斐一個踩滑,從山崖上落了下去,遮蔽住四周的雲霧褪去,十米遠外就是一棵通體金紅的樹,他剛剛要是再往前滾點兒,就可以直接撞上去了。
餘多:“……”它忍不住看了看天空的太陽,腹誹自己是一隻貓,並不想吃狗糧!
也是這時候,方令斐才明白過來餘多為什麼在他問沒人爬扶桑的時候避而不答。
扶桑四周霧氣瀰漫,而這些霧氣全是這棵巨樹本身熾熱的温度蒸發了周圍水汽形成的。
樹本身通體美麗如玉,但只要看看它周圍寸草不生、跟建木身上自成生態圈形成極大對比的環境,就能知道這棵樹大概什麼脾氣。
餘多道:“除了三足金烏,沒有其他生靈能在扶桑上生存,別説猛獸毒蛇了,保管連只螞蟻都沒有,絕對沒有來自其他蟲獸的危險。”方令斐:“……”當然沒有危險,因為這棵樹本身就已經夠危險了。
但都到了這裏了,不試試是不可能的。
方令斐抬頭看了一眼天空,哪怕下起了綿綿陰雨,也仍舊能看見高懸的大,和大上展翅的金烏虛影。
他默默在心裏唸了一遍陸星沉的名字,希望男朋友的窩能給點面子不要把他烤了。
事實證明他男朋友的窩和牀還是很給面子的,爬了一個多小時,方令斐覺自己也就是個三分,距離全還有很遠的距離。
就這樣不知疲倦一樣地攀爬,洪荒沒有黑夜,方令斐不知道自己爬了多久。
再次靠在一樹幹上暫時休息的時候,餘多説:“三十九天,你已經爬了三十九天。”
“是嗎?已經那麼久了?”方令斐有些恍惚,人若是長時間沉浸於一件事,神狀態很難説離就離,何況他也不想離。
這三十九天來,方令斐心裏只有往上爬一個念頭,渴了就在扶桑葉子下接取凝結的水,餓了就吃樹上一種通體鮮紅,只有小指大的果子。
果子並不好吃,咬破時如同一團火焰在嘴裏爆開。
第一次吃的時候,方令斐險些以為口腔會被燒焦。
如果一定要類比的話,就像是幾十倍川蜀地區的魔鬼變態辣。
讓他差點懷疑人生。
還是藏在身體裏的陸星沉血將果子藴含的暴烈靈氣引走,從口腔到食道再到胃才緩了過來。
從那以後,他就學會了囫圇果子。不過吃了這樣多下去後,雖然還是沒法習慣那覺,卻能明顯覺到身強度和經脈裏的靈力,都提升了不只一點。
又一臉扭曲地了一顆,方令斐道:“我男朋友小時候就是吃這個嗎?這也太難吃了。”餘多嘴不留情:“快醒醒吧,你男朋友吃的時候肯定和你不是一個受。”還想説點什麼緩解一下心情的方令斐突然覺樹枝晃了一下,一顆果子正好從枝頭墜落進他口中爆開,再次給了他極致的受。
餘多很沒誠意地道:“我忘了説,洪荒草木有靈的比比皆是,你説這天地間唯一一棵扶桑樹有沒有靈?”方令斐:“……”方令斐:“我覺得它和我男朋友,就是天上懸掛的陸太陽特別像,都又光明又燦爛,特別好看。”而且還都特別記仇小心眼兒……
搖晃的樹幹停下了,四周微風徐徐,這個馬可以説拍得十分到位了。
餘多無聲嘲笑。
但向上攀爬的過程中,這樣看似放鬆的時間並不多,而且大多都發生在方令斐神經緊繃到不得不放鬆的時候,其他時間他總是沉默地、彷彿不知疲倦地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