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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明陽沒有再去看母后,他慢慢的站起,走出了殿外。
不遠處,包裹在真氣屏障內的妹妹秦明月在納着天地靈氣煉化修煉。
他望向天空,看着黑幕上的滿天星辰,意識到自己過去犯了許多次錯,總以雙修有好處為藉口,一次次的強迫母后,仗着母后對自己的縱容,對母后百般欺負。
他是她的兒子,卻一直欺負她,母后心裏一定失望透了吧。
還有他自己,什麼時候開始變得如此失控,一遇到母后,就無法控制自己。
如果真心愛護母后,更應該讓她開心,不做強迫她的事,真正的俘獲母后的芳心,那才是真正的對兩人都好。
這一夜,秦明陽想通了許多事。
往後的子,秦明陽對南宮婉恢復到了過去兒臣對母后的尊敬和敬畏,不再有絲毫的越界和魯莽,一個被情慾所控制的人,是難成大事的,更不可能負擔得起拯救蒼生的重任。
他每天勤奮練劍,勤奮修煉,雖然這一次到秦國是帶着任務來的,但每天也不能鬆懈修煉,因為劍道大會的子在一天天的近了。
···琉璃殿。
只有幾盞柔和的火光的殿內,紫紗軟榻中,只穿了一件紫褻衣的寧晚淑正準備就寢。
忽而房門打開,飛進一道人影。
寧晚淑驚呼,玉手運起一團紫的真氣,下意識要往門口轟。
「淑姨,是我,」一身白練功服的司徒言説道。
見狀,寧晚淑手握着真氣團,不解道:「怎麼是你?這個時辰,你來我這裏做什麼?」最近秦明陽回宮,寧晚淑一直心神不寧,她心中一直對那個在鬥法大會山裏給了她一次獨特體驗的夜晚銘記於懷,也是那次癲狂和
旎,讓她得以突破困擾了她多年的元嬰瓶頸。
她一直以為秦明陽或許會在某個夜晚悄悄潛進她的宮裏,對她做點什麼。
此刻看到是司徒言,她除了驚訝,還有一些生氣,因為她的寢宮外有着不少的護衞,這些護衞並沒有進來通報她司徒言的到來,顯然司徒言是直接闖入。
這是她的寢宮,司徒言如此闖入,顯然不把她放在眼裏。
但聯想到這半年來司徒言的地位的一路攀升,她心裏也就釋然了,地位攀升這麼快,司徒言的心境也不可能沒有變化。
司徒言看着牀上身段妖嬈的寧晚淑,説道:「父皇要你與我幾人聯手,一起修煉陣法,對付秦明陽。」聞言,寧晚淑心裏一個咯噔,果然還是要對付秦明陽麼?「你們不是共商秦楚停戰一事麼?怎麼現在要我一起對付他?」
「那不過是緩兵之計,秦楚的戰事是大事,只有皇上可以決斷,哪輪到他一個罪犯?淑姨,我怎麼看你好像有些不想對付他,怎麼?私下裏,他會見過你?」司徒言目光如炬道。
「放肆!敢在本宮的地盤血口噴人?」寧晚淑柳眉微蹙,玉手一揚,作勢就要將手中一直沒散的真氣團轟到司徒言身上。
司徒言好像本不覺得寧晚淑敢這麼做,自顧自的轉身將門關上,然後走進房間幾步,又道:「淑姨,我不過是隨口猜測一下,你不要當真,沒必要生氣。」寧晚淑依然不給好臉
看,冷道:「你未經我允許,擅闖我寢宮,我可是皇上的寵妃,你可知我若將此事告知他,他會怎麼懲罰你?」司徒言有恃無恐,他就是從皇上那過來的,不過他面上還是道:「我只是事出過急,才沒有詢問淑姨,還請淑姨見諒,那淑姨,現在可以告訴我,你是否答應與我聯手嗎?」
「你自己都説這是大事,此等大事,我可不敢聽從你的意見,我只配合皇上的決斷,」寧晚淑道。
「淑姨,你是不是忘了,皇上命我代理掌權,見我如見他,」司徒言提醒道。
寧晚淑道:「對付秦明陽可不是小事,他的實力,在大殿上所有人有目共睹,你如此莽撞,我即便配合你,恐怕結果也不會好。」
「正是因為他實力不容小覷,所以我才需要聯手宮裏所有化神強者,父王、大將軍、江南王已經加入我的隊伍,現在就剩下淑姨你了。」司徒言道。
「你母妃呢?你與秦明陽可是有血脈關係,長公主答應與你聯手對付秦明陽?」寧晚淑道。
「母妃自是善解人意、大局為重,秦明陽現在是逃犯,母妃自然是拎得清的,淑姨就不必擔心這個了,」司徒言道。
「好,看來你也有所籌劃,我可以配合你,你的計劃是什麼?」寧晚淑道。
司徒言從手指上的須臾戒取出《誅神陣》的玉簡,在寧晚淑眼前緩緩展開……從寧晚淑的琉璃殿出來後,司徒言回到自已的驕龍殿。
在殿內,一身紅宮裙的秦天媚正一臉愁容的坐在殿側的椅子上。
司徒言找寧晚淑前,也將他想聯手化神強者修煉誅神陣對付秦明陽的計劃告訴了秦天媚,但秦天媚並未如他方才對寧晚淑説的那般已是答應。
秦天媚一直很看重司徒言和秦明陽的手足之情,聽到司徒言打算用誅神陣如此強大的陣法對付秦明陽時,秦天媚本能的不答應,即便司徒言説這也是皇上的意思,她也不能理解。
那可是秦天祥的親生兒子啊,也是她的親侄子啊,皇上是怎麼下得了決心的?誅神陣一旦啓動,只怕秦明陽、南宮婉、秦明月三人都得重傷,甚至殞命,難道皇上真的不在乎嗎?司徒言走到秦天媚身前,輕聲道:「母妃,淑姨已經答應了,現在就差你了,你想好了嗎?」秦天媚絕美的容顏上滿是憂愁,她看向有些不一樣的兒子,道:「誅神陣一旦啓動,後果你可知曉?」司徒言道:「當然,三名罪犯,屆時必將被鎮壓在誅神陣下!」
「你婉姨是從小看你長大的,你明陽哥是從小對你好的,還有明月,你打小就愛慕她,現在你能下得了決心用這麼可怕的陣法對付他們?」秦天媚看着兒子的眼睛道。
司徒言眼中閃過一抹掙扎,但很快平復,道:「母妃,大局為重,私人的情,不能摻雜進來,否則只會影響大局。」
「話雖如此,但我下不了這個決心,」秦天媚痛苦道。
「母妃,你與其想他們,不如想想我,」司徒言道:「他們現在狂妄的想手干預秦楚兩國的戰事,那之後,必然會
手更多,甚至覬覦皇位,對皇上對我對父王不利,母妃,你難道以為他們三人回來,什麼都不做,只是單純想揚眉吐氣?」
「他們如今實力這麼強,回到這個地方,必然是想要爭權的,皇位之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今天心慈手軟,不肯動手,來,可就是我死在他們三人手下了!」司徒言
動道。
「不、不可能!他們不可能會這麼做的!」秦天媚搖頭道,晶粉的眼角開始晶瑩點點。
「母妃,時過境遷,人是會變的,或許過去的他們在你眼裏不會,但現在,他們會!手兩國戰事,已是一個徵兆,你不能再婦人之仁了!」司徒言步步緊
。
「不,你不要我!」秦天媚臉上閃現着痛苦,司徒言的每一句話,都衝擊到了她的靈魂深處。
「母妃,做決定吧,我們只有兩天時間,聯手修煉誅神陣還不知要花多少時間,時間一到,我必須給他們一個答覆,那時若沒有誅神陣對付他們,朝堂之上就都由他們説了算了!」司徒言道。
「啊啊啊……啊啊……」秦天媚雙目赤紅。
某一刻,驕龍殿頂響起一聲嬌斥,劃破了漆黑夜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