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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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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後,焉許知趴在牀上,治療他的醫生用一有拇指長短的針扎破皮膚刺進了他後脖的腺體裏,而後針管裏的體推入。

焉許知的身體猛地一抖,疼痛來得太迅速,像是風暴幾乎要把他攪碎。他咬緊牙關,冷汗從額面沁出,幾絲嗚咽溢出,一直到那支針打完了。他的身體還是持續着哆嗦,指甲掐着掌心,脆弱纖薄的皮膚已經血模糊。

焉許知發現自己得病是在兩年前,剛開始只是情緒上的問題,變得、易怒,夜裏多夢,又常常會一夜無眠。他那個時候只是以為自己還能從樂樂的事情裏走出來,這一切包括反反覆覆查不出來異樣的頭疼都只是因為神經官能絮亂而導致的。

直到他有一次在醫院裏昏倒,醒來之後,吳政何坐在他牀邊,神複雜。

他是吳政何最得意的學生,年紀輕輕便是副教授,就算因為樂樂的事情,再也拿不起手術刀,可是學術上的成就依舊讓人望塵莫及。可就是這樣優秀的人,竟然得了一種會讓人逐漸失去思考,反應變得遲鈍,信息素混亂,把omega徹底毀掉的一種病。

那天的晚霞很美,焉許知躺着,視線落在窗外,心裏想着不知道梁立野有沒有抬頭看天。

吳政何輕喚他的名字,焉許知隔了很久,似乎才聽到,慢慢看過去。

吳政何壓低聲音,語氣裏的情緒低到了谷底,他對焉許知説:“結果出來了,許知……”他的話還未説完,焉許知便開口道:“是末梢病變綜合徵嗎?”吳政何啞然,焉許知微微側頭,半張臉壓在枕頭裏,他小聲説:“二十年來,全世界不過有五個omega得了這種病……我是個幸運兒,學術論文上又能有新的突破了。”他説的漫不經心,彷彿真的是不在意這個病。

接連着吳政何也鬆了一口氣,對他説:“許知,老師也會幫你,末梢病變並不是絕症,我們一定可以攻克。”一年……兩年……被學術界認為是不世之材的焉許知,沒有找到任何痊癒的方法,唯一能做的只是讓病情發展緩慢。

他以為自己能控制好,以為自己可以痊癒,可都錯了。

幾個月前,他的信息素混亂了。

梁立野總是喜歡吻他的後脖,嗅着腺體散發出來的信息素氣味。

那天,梁立野採訪完後回家,已經很晚了。三月份的天還是有些涼,梁立野洗完澡後爬上牀,沒急着去抱焉許知,而是等身體暖和了些,再慢慢摟住他。

他低下頭,鼻尖蹭過那寸皮膚,輕輕嗅着。

焉許知半夢半醒,叫着梁立野的名字。

梁立野抱緊了他,低聲問:“許知,你今天身上的味道有些不一樣,是塗了什麼香水嗎?”焉許知睜開眼,明明梁立野的身體那麼温暖,可他卻在剎那間彷彿被丟進了冰窟窿裏一般。

他渾身僵硬,梁立野湊近,吻着他的臉頰,問他怎麼了?

焉許知緩緩搖頭,恐慌驚懼被硬生生嚥回去,胃裏突然痛,他拉開梁立野的手,壓低聲音道:“我去一下洗手間。”水聲“嘩啦啦”作響,不敢哭出來的泣輕易地被水掩蓋。焉許知背過身,看向後脖,光滑白皙的皮膚依舊是完好的,什麼都看不出來,沒人會知道這裏面已經爛掉了。

一個星期之後,焉許知去做了腺體病變手術,脖子後面多了一塊疤痕,並同梁立野提出離婚。

第四章離婚(四)腺體病變的手術只是讓焉許知的病情延緩,且手術的效果並不理想。

手術之後他的腺體損壞,無法自主釋放信息素。一個不會釋放信息素的omega代表了什麼,他和他的alpha之間已經完全失去了最本的連接,他們的關係早就已經不成立了。

只有梁立野還傻傻以為是自己做錯了,惹了焉許知生氣。

兩個月前,國內剛剛通過了“安樂死法案”,267票反對,270票支持,僅三票之差,法案成立。成立之後,一些反對者在國.會大廈前抗議示威,他們覺得這法案就是一層“合法殺人”的外衣去剝奪了人們活下來的權利。可也有一部分支持者指出,並不是每個人都想要活下來都能不痛苦地活着,如果能夠不那麼痛苦的死去,他們真的會非常

諸如此類的爭議紛紛擾擾不斷,而致光醫院作為最先引入安樂死和成立了臨終關懷的醫院則成了媒體爭相採訪的對方和示威者抗議的主戰場。

廖莉為去致光醫院做採訪這件事做了很多前期準備,本來都已經和趙峯對好了稿子,沒想到趙峯把這件事臨時給了梁立野。

她一直以來都是趙峯帶的,梁立野因為格不太好相處,幾乎沒帶過幾個實習生,唯一幾個被分配到他這組的,也都被他超高的工作強度和強硬的做派給嚇跑了。

不過也可能是alpha天生的氣場作祟,新聞社裏beta居多,梁立野一個alpha就顯得格格不入了。

廖莉和梁立野打了個照面,出發前先略的對了一下稿子,把待會幾個着重的問題勾勒出來。梁立野拿過稿子,走到桌邊拿了支筆,擰開筆帽,在採訪稿上圈劃了幾處。

梁立野皺着眉,塗塗改改後,把稿子遞給廖莉,“我修改了幾個地方,待會在車上你再改改。”beta和alpha之間的氣場差距太大,廖莉在梁立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