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如泡沫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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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可是你不是應該一直都不喜歡學院的麼?」他那點了點頭的樣子,也讓維爾莉特愈發地到疑惑了起來。
那個一直想要離開學院,遠離其他魅魔的鄭燁,居然會想要留在學院裏面?「之前的話應該是吧……不過現在的話,覺待在學院裏面,會更自在一些。」在維爾莉特那有些不可置信的眼中,鄭燁的臉上也帶上了一絲遲疑,有些吐吐地説道。
「畢竟你看,如果一直待在學院裏面的話,和你一起的時間也會更多一些的吧?維爾莉特你應該也覺得在人界很多時候有點不方便的吧?」和預料當中不一樣的回答,也讓她的心中開始漸漸地產生了一絲荒謬的覺,眼神也不變得有些異樣了起來。
「可……可是,你的父母怎麼辦?在人界的家怎麼辦?
…
…還有鄭璐,你不是和她約好了要回去的麼?」
「啊……那些的話,其實也不是很重要的吧……」鄭燁那尷尬地撓着臉的樣子,也讓維爾莉特的雙眼瞪大了起來。
「畢竟……我現在是你的奴隸嘛,自然應該要以你為主啦……」就彷佛是記憶出現了偏差一般,某種割裂,讓維爾莉特不由得從鄭燁的口上撐了起來,愣愣地看着自己身下的他那有些無奈的表情。
「不……不對……」那從櫻當中所發出的小小呢喃,讓鄭燁不微微抬起了腦袋,有些疑惑地問道。
「維爾莉特?」
「不對……不對……不對不對不對不對……」維爾莉特瞪着雙眼,就像是陷入到了某種自我懷疑的狀態當中一般,從他的身體上離開,有些失魂落魄地坐到了牀邊。
不對,鄭燁應該是不會説出那種話的才對……對他來説,人界的生活,是絕對不會拋棄的一部分才對……可是為什麼……為什麼會説出那種話來?「鄭燁,你……真的不希望回人界麼?」疑惑着看着維爾莉特的背影,鄭燁也不從柔軟的牀鋪上爬了起來,坐到了她的旁邊。
「當然了啊,畢竟我是你的奴隸,自然要一直陪在你的旁……」
「不對——!」維爾莉特突然地叫喊,讓鄭燁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不對,你應該是不會説出這種話的,你應該會很想回人界的才對。」那種彷佛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一般的話語所產生的詭異覺,也讓她的雙手不由得抱在了腦袋上面,將那一頭紫羅蘭的柔順長髮得亂糟糟的。
「你應該是想回去的,你肯定是想回去的……」
「你就是一直為此堅持的才對……對你來説,那應該是絕對無法忘卻的記憶才對……可是……可是……」
「維……維爾莉特……」鄭燁的表情也不由得變得有些擔心了起來,然而陷入到了自我懷疑當中的維爾莉特卻只是瞪大着眼睛,雙手緊緊抓着腦袋,像是要將那股讓她發狂的詭異覺從混亂的當中揪出來一樣。
「你應該是不會説出這種話的……」
「那個一直不願屈服的鄭燁,那個一直堅持下來的鄭燁,那個一直記憶着父母的鄭燁,絕對是不會説出這種話的才對……」
「鄭燁……你是絕對不會忘記自己父母的……是絕對不會説出想留在學院裏這種話的……」那股焦急的煩躁也讓她不由得劇烈的着氣,眼眶也開始漸漸變得有了一絲紅潤。
「那個一直反抗我的鄭燁,那個為了回家一直都不屈服的鄭燁,那個一定要從魅魔的手中逃出的鄭燁……」他是絕對不會説出那種想要待在自己仇恨的魅魔學院裏的話的。
「鄭燁……你到底怎麼了?為什麼會説出那種話?」
「那……絕對不是你會説出來的話啊……」
「你應該想回去的,你應該想回去的,你想再見到父母才對,你想回歸正常的生活才對,你想再見到鄭璐才對,你想回到人界的家才對……」啪——————將急到開始胡言亂語的維爾莉特緊緊地摟在了懷裏,讓她泛着淚花的雙眼瞪大起來,鄭燁也將手掌放在了她的頭上,有些焦急地安道。
「沒關係,沒關係,別哭了,維爾莉特。」受着那股悉的温暖,如同在雷雨當中受驚的貓咪一般的維爾莉特臉上那驚恐的表情,也稍微變得鎮定了一些,有些啜泣地支吾着。
「可……可是……」
「沒事的,沒事的,不哭不哭……」見她的樣子稍微穩定了一些,鄭燁也連忙趕緊説道。
「沒事,我會回到人界的,我會去見父母的,放心,放心……,……」她那在懷中低垂着腦袋的樣子,讓他也滿頭大汗,有些笨拙地接着安道。
「我會陪你回到人界的家的,你讓我去見鄭璐,我就一定會去的,你讓我去見父母,我就一定會去的。」
「沒事,我是你的奴隸,無論如何我都會陪着你,你希望我怎麼樣,我就會怎麼樣的,所以,所以……」
「今天的搾,還會繼續的吧?」血凍結了起來。
嵴髓顫抖了起來。
彷佛一瞬間掉入了冰窟一般,那了口水,隱含着不安與期許的聲音,讓全身一下子僵硬起來的維爾莉特連啜泣都本能地停滯了起來,緩緩地抬起了頭,呆呆地看着面前之人的表情。
他的雙眼中倒映着自己那因為戛然而止的歇斯底里,變得無比狼狽與滑稽的模樣。
但是他視線當中的焦距,卻又越過了她,看向了某種更加深邃,更加隱晦,更加能夠帶來快樂的東西。
快。
這是來自魅魔的本能,在看到他眼神的一瞬間,便察覺到的東西。
「你是誰……」她臉上的驚愕漸漸地消失了起來。
取而代之的,是如同冰霜一般讓人不寒而慄的淡漠,以及隱藏在深處,如同即將爆發的火山一般的暴怒。
「維爾莉……」在他那疑惑的話語還未説出口之前,兩隻青筋暴起的手掌便緊緊地掐住了他的脖子,將他的話語連同空氣一同扼殺在咽喉當中。
「你不是鄭燁。」將那個不斷掙扎的身體死死地壓在了牀上,她那幾乎瞪到了極限的雙眼當中充滿了暴戾,而那張櫻桃小嘴,也爆發出來宛如野獸一般的嘶吼。
「你是誰—————————————————————————!?」在那歇斯底里的吶喊聲當中,那個奴隸掙扎的力道也變得越來越弱。
最終,隨着那宛如無家可歸的雌獸一般絕望的哀嚎當中,奴隸的雙手失去了力量,軟趴趴地垂落了下來。
——————————————————————————————————————————————昏暗而破敗的房間當中,一個失魂落魄的女孩蜷縮在了牆角上。
她那憔悴的雙眼失去了焦距,只是無神地看着從窗外透到地面上的月光。
她那微微張合的乾癟嘴,也已經不再像曾經那樣充滿了彈與柔軟。
這裏,是曾經身為學年第一的維爾莉特的房間。
而現在,除了她自己,以及時不時會過來看一眼的安琪以外,再也沒有任何人會來光顧這裏了。
「鄭燁……你在哪……」在掐死了那個奴隸之後,她便獨自坐在了這裏。
那不是鄭燁,真正的鄭燁是……沒錯,她知道真正的鄭燁是什麼樣子的,她知道真正的鄭燁會做出什麼選擇,她知道真正的鄭燁會説出什麼樣的話語。
「鄭燁……你在哪……」沒錯,她知道的,在自己的記憶當中,那份甜的回憶,還清晰地在腦海當中一遍又一遍地重現着。
他會回來的吧,他一定會回來的吧……他發過誓,説過自己會永遠陪伴在自己的身邊的吧……所以……她只是殺死了一個沉醉於快當中的奴隸而已,真正的鄭燁,一定會回來的吧……淚水近乎乾涸,然而隨着那如泡沫一般華麗而美好地從腦海當中映出的回憶,眼角似乎再次開始有了一絲絲的濕潤。
「鄭燁……」
「鄭燁……你在哪……」享受過泡沫一般短暫戀愛的少女,沉浸在泡沫一般美好的回憶當中,等待着泡沫一般已然消逝的男孩。
「求求你了……不要留下我一個人……」空曠的房間當中,她微弱的話語,也如同泡沫一般,不被任何人察覺地隨風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