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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4月21第25章·手指的含義飯後過了沒多久，兩人就下樓乘上了前往商場的公。

雖然鄭燁也想打一輛出租車掩人耳目，但是他現在手頭裏還沒有足夠的錢，光是接下來給維爾莉特購買衣服，以及承擔中午的伙食費，就直接讓他變得一窮二白了。

所以在給鄭璐發了條消息説明在商場見面以後，鄭燁就帶着蓋上了兜帽的維爾莉特坐上了公。

週末的乘客雖然不少，但是鄭燁的小區還是離始發站比較靠前的，所以兩人還能夠在後排佔到不起眼的雙人座。

坐在靠窗內側的維爾莉特比鄭燁預想中的還要興奮許多，她看着窗外那些快速穿過的大樓以及公園，又時不時轉頭看向了車內熙熙攘攘的乘客與貼着路線與廣告的裝潢，眼中閃爍着興奮與好奇。

看着她不安分的動作，鄭燁稍微往她的身邊擠了擠，擋住了一些視線，在她的耳邊悄悄問道。

「界的景象和這裏不一樣?」維爾莉特搖了搖頭，也湊到了他的耳朵旁邊，吐氣如蘭。

「雖然有點像，但是大多都是售賣魔衣服或者奴隸的店鋪，也有由奴隸作為原料來源，製作飲料的飲品店。而且大多數魅魔都會飛在半空中，或者牽着奴隸。」她濕熱的吐息輕輕吹在鄭燁的耳垂上，癢癢的觸令鄭燁下意識地打了個靈。

維爾莉特眨了眨眼睛，繼續學着剛才的樣子貼近他的耳朵，悄聲問道。

「下次，要不要去界逛一逛?」那樣我可能會死啊……

鄭燁看了一眼維爾莉特，沒有將這句心裏話説出口，只是用一句「再説吧」搪了過去。

發現鄭燁沒有繼續發問的維爾莉特也失去了興趣，接着津津有味地看着窗外飛速穿梭的城市景象，沒有注意到旁邊鄭燁撇過來的目光。

昨晚維爾莉特打斷了自己的自殺計劃，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呢?

鄭燁靜靜地看着維爾莉特的側臉，窗外明媚的陽光照進來，讓她那罩在兜帽下的白皙臉頰顯得有些耀眼。

她或許本沒有意識到自己想要自殺的念頭也説不定。

也就是説，今晚如果他再嘗試自殺一次的話，就能成功了。

鄭燁隱藏在椅背下方的雙手不由自主地緊了緊。

自己活着的話，不僅要繼續回到那個地獄一般的地方，還要去拼上命去完成和尤莉亞之間的契約，一個不好就會直接變成學院的殘渣。

要做的都已經做完了，就算自己死了也不會對維爾莉特產生什麼影響，那麼輕鬆點直接走了的話，也無所謂了，不是嘛?

只要這次自己利索點，手段快一點的話……

「到了。」旁邊的維爾莉特突然出聲，讓正在沉思中的鄭燁心裏一驚，額頭一下子冒出了冷汗。

「怎麼了?」她回過頭，看着面有些蒼白的鄭燁，疑惑地歪着腦袋問道。

「沒事……該準備下車了。」鄭燁深了一口氣，將神恢復了正常，裝作若無其事地樣子看向了窗外正越來越接近的高聳建築。

「哦……」維爾莉特點了點頭，又扭了回去。

鄭燁低下了頭，看着自己緊緊攥成一團的雙手，慢慢平息着心中的忐忑。

他的神情開始平靜了下來，雙手也漸漸鬆開。

是啊，反正自己都已經只是具空殼了，早死晚死又有什麼區別呢?

他輕輕在大腿上抹掉了手心裏的汗，拉着維爾莉特起身下車。

——————————————————————————————————————「人好多……」維爾莉特看着周圍吵吵鬧鬧的人羣，不皺了皺眉。

和公車上擁擠卻安靜的氛圍不同，商場裏就像是炸了鍋一般嘈雜，讓第一次來到人界的維爾莉特到不適，不往鄭燁的身邊湊了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