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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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也習慣了主子新的‘怪癖’——看書休息時不喜下人靠得太近,擾人清靜。
對其他皇室子弟來説,這個行為絕對是讓人覺得奇怪的,可放到魚皎皎身上,侍女們卻覺得理所當然,畢竟這位之前可是放棄了錦衣玉食的生活來到這種犄角旮旯的小地方生活,現在做出這種事,似乎也不奇怪。
沒準哪天她還突發奇想想跟寺裏其他尼姑一樣生活呢!
其實也不需要她這麼做,棠華變化隨心,本不虞被人發現,無人時能變為人,有人時也可以再度化為小蛇,不過魚皎皎還是這麼做了,畢竟如果能光明正大,誰樂意躲躲藏藏呀?
魚皎皎也開始時常上山,對大多數動物來説,呆在山裏遠會比呆在人類的居所中逍遙自在,但棠華對此倒沒什麼興趣,畢竟是躺在樹幹上舒服還是牀上舒服,這點傻子都知道。
不過魚皎皎想上山,棠華也只能陪着,畢竟山中蚊蛇毒蟲不少,她那羣廢物手下未必能看顧的過來。
當然,她也很奇怪魚皎皎怎麼就忽然愛上山林了,老進山受大自然做什麼?但既然魚皎皎喜歡,這也沒什麼。
魚皎皎倒沒察覺出棠華的不情願,畢竟每次她來的都積極,偶爾連她都找不到蹤跡,顯然是很喜歡在山林裏遊蕩的。
兩人互相以為對方很喜歡,於是這個活動便長久的繼承了下來,這真是一個美妙的誤會。………………
除夕前一個月,宮中便已派人過來接她回皇宮,侍女收拾好行囊後便開始返程,魚皎皎自也不會拒絕回去。
她的頭頂在幾個月間只長出了一寸,還能看到髮絲下的青頭皮,這大概是因為每次頭髮剛一冒出來就被她剃掉了,以至於到了如今再想長出來顯得格外困難。
留着‘寸頭’的魚皎皎看上去倒多了幾絲以往沒有的氣質,儘管舉止依然沉靜端莊,目光澄澈,但莫名卻多了幾分妖氣,如同佛道兩門不曾叛教但叛逆的妖道妖僧,嘴裏所説的佛法,跟普通僧人嘴裏的佛法完全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意思。
魚皎皎伸手摸了摸扎手的短髮,面平靜。
她其實也不知道這麼做對不對,更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見起意,還是被前世記憶所影響,以至於拋棄了諸佛,甚至迫不及待想離開寺廟。
可能是兩者兼而有之吧,畢竟如果沒有前世的記憶,她貴為公主不可能會對一條明顯有智慧的生物沒有防備,在麻痹她放鬆警惕時,必然會請人過來收妖,但前世的記憶,卻讓她們省卻了接觸磨合這個時期,如同多年未見的友人,短短時間內就拉近了距離。
如果不是她長的像是每一點都踩在了她的審美上,她也不可能會見起意,雖然魚皎皎也分不清這是不是受了曾經的記憶所影響。
畢竟單從支離破碎的記憶碎片中就可以看出,前世她們本來就是戀人。
不過潛意識卻告訴魚皎皎這樣不好,她其實也本能的排斥、恐懼這一切,好像她不能跟人相愛,不然一定會遇到很恐怖的事似的。
魚皎皎對這種潛意識本能排斥,她最瞧不起的就是把情當成情劫去勘破的人了,人這一生本來就離不開情二字,可以看淡,可以不在乎,但當成劫難算是怎麼一回事。
但是修行界中倒是把這當成一種常態,反而因此衍生出了諸如殺全家證道之類的人渣敗類,魚皎皎並不喜歡這種做法。
無論是失敗的情還是成功的情都是一段人生經歷,因為恐懼,因為怕情讓自己失去理智就選擇在情不算深厚時下殺手,在魚皎皎看來是一種很可笑的做法。
當然,魚皎皎也不認為自己的觀點絕對正確,這隻代表她自己的想法可以,不過天地確實是有情劫這一説的,求不得、得而復失……諸如此類的。
在現代尚且有許多人因為分手而想不開,更枉論這個年代了,所以也難怪許多修行中人對此畏之如虎了。
不過修佛修心,魚皎皎對此倒不到恐懼,更別提一直還只修心不修身,壽命跟普通人一般無二,這種情況下,就更沒必要估計其它了。
然而看上去活得通透的魚皎皎,其實也有不少煩惱。
幼時她苦惱於皇宮裏的明槍暗箭,及笄時她苦惱自己幾乎永遠不可能説服母后和皇弟自己不婚,入寺後她又開始苦惱自己竟然想將佛當成同輩一樣論道説法,現在她依然也有苦惱。
似乎有過‘前任’的戀人,腦子裏總會不自覺拿自己跟前任做對比,不聰明的會直接去問,聰明點的卻清楚直接去問反而會惹出逆反心理,讓情變得複雜。
但有的時候,想的多的,其實反而不如直來直去的容易輕鬆解決問題。
魚皎皎沒談過戀愛,但活得清醒,想的透徹,在一段情裏,唯一能約束彼此的只有愛,所謂試探、敲打、質疑都只能讓情變淡,是我的遲早是我的,不是我的永遠也強求不然。
所以魚皎皎雖然對棠華喜歡的就是是前世的自己還是現在的自己耿耿於懷,但從來都沒想過問過。
她就是這樣一個格,習慣靠自己去解決問題,雖然她不認為自己所做的全是對的,但她亦有格缺陷,越是在意,越是無法坦然,所以她總習慣將自己包裹在厚厚的面具下,就連在不在意,都要讓人去猜。
魚皎皎其實也覺得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