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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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才説得通。無忌兄弟雖然偏一些,但人很聰明,就算真的作惡,也不會做出此等蠢事。」聽完唐芷柔的解釋,雲凌雪和楊傲天頓時明白了其中的陰謀。「好惡毒的賊人!」楊傲天猛拍了一下桌角,對二人道:「那我這就隨駱掌門下山,這次爭取找到天魔教的惡賊,將其碎屍萬段。」除了無忌,在他心中還有一個無法對人講的秘密,這個擅長易容的天魔教徒曾經假扮自己辱了師妹,此番必須除掉此人,為師妹報仇。
武林大會還未結束,雲凌雪必須留下來主持大局。經過商議,楊傲天和唐芷柔二人隨快劍門下山,等事情有了結果,直接奔赴龍城,與雲凌雪等人會和。
在下山途中,楊傲天多次向駱掌門解釋,告知他無忌可能遭人陷害,不過也承諾如果真是無忌辱了她女兒,自己絕不姑息。
行至峨眉山下,楊傲天對唐芷柔道:「我們該到哪裏去尋無忌?等我們到了快劍門,無忌應該早已離開了。」唐芷柔道:「小妹查了一眼快劍門的位置,恰好處在從京城到蜀中的路上。
我想無忌可能是從京城來尋我們。天魔教既然盯上了他,就必然會不斷髮難,這些天一定還會有類似的事情發生,我們只要沿着這條路,定能得到無忌的消息。」離開駐馬坡後,楊無忌繼續西行,在途中總覺得有雙眼睛在暗中窺視着自己,但每當四處瞭望,卻沒有任何被跟蹤的跡象。隨着時間推移,詭異的覺愈發強烈。楊無忌心煩意燥,乾脆不再躲避,直接闖到官道之上。
他走在大路正中,向周圍喊道:「我知道你就在附近,有膽量的就出來跟我明刀明槍比試,不要像只縮頭烏龜躲在暗處。」路上偶有行人經過,見一位身姿拔,卻蓬頭垢面的青年在路上大喊大叫,無不向他投來好奇的目光。
是誰在陷害自己,他們有什麼目的?楊無忌大喊一通之後,心中惡氣稍稍消減,低下頭來想着幾前發生的怪事。
正沉思間,身後響起陣陣嘈雜的叫喊聲:「就是他,他就是那個欽犯,北金惡狗。」楊無忌回頭一望,見五六個手持兵刃的男子向他衝來。幾個人打扮相同,身着皂短衣,看着像是大户人家的看家護院。
「抓北金狗!」一位男子衝在前方,手持長刀向他頭劈去。楊無忌冷哼一聲,拔刀相,僅僅一招就將對手兵刃打落在地,接着飛起一腳,將男子踢出一丈開外。其餘幾人見他如此兇惡,握着兵器將他團團圍住,卻不敢貿然進攻。
自從誅殺嚴京那起,「北金胡虜」等稱呼時常響在耳邊,每當聽到這幾個字就令他火冒三丈。楊無忌揮動長刀,一招橫掃千軍將周圍幾人開,然後連踢帶打將幾人放倒。他不想傷人,持刀喝道:「你們幾個把眼睛放亮一些,再敢胡説,休怪我刀下無情。」一邊是藏在暗處的敵人設計陷害,一邊是官府明文追捕,楊無忌心力憔悴,發覺自己走上一條死路,不知何時才能解。
而在京城,嚴語柔卻對身前的危險渾然不知。
「錚錚錚……」幽靜的小屋內傳出一陣哀怨的琴聲。嚴語柔梳洗完畢,面上不施脂粉,跪坐在屋內的茶几邊上,纖纖玉手輕撫着琴絃,宛若素雅出塵的仙子。這是半個月來她第一次撫那架心愛的古琴,心境與卻平練琴時大相徑庭。
正在彈奏的曲名叫「胡笳十八拍」,是古琴曲中對技藝要求極高的一首,她雖然昔也曾多次演奏,但總覺得無法達到琴曲的意境。
「笳一會兮琴一拍,心憤怨兮無人知。戎羯我兮為室家,將我行兮向天涯。雲山萬重兮歸路遐,疾風千里兮揚塵沙。
兩拍張弦兮弦絕,志摧心折兮自悲嗟。越漢國兮入胡城,亡家失身兮不如無生。」隨着輕聲唱,她的素手飛速地在琴絃上滑動,如急雨打過芭蕉,發出悠揚而悽絕的聲音。琴聲忽而婉轉,忽而急切,平和時如涓涓細過山石,迅疾時如外的朔風捲起狂沙,但每個音節中都透着哀傷,聞之使人潸然淚下。
半個月來,她經歷了人生最黑暗的時刻,不覺間心頭的悽苦融入琴中,與琴曲淒涼哀怨的境界完美融合,第一次將這首曲子奏出了人琴合一的境界。
此曲的女主在國破家亡之際被異族擄走,身心備受摧殘,多年之後才回歸中原。這首曲子正是她迴歸漢室時所作。嚴語柔自恃與其悲慘遭遇相比,自己還算幸運。不過奪走自己貞節的楊無忌本是北金胡虜,與她一樣,也算是委身胡人了。想到此處,少女一聲長嘆,玉手輕抬,琴音戛然而止。
聽到琴聲,嚴成悄悄走到她的門前,在背後仔細打量着這位曾經的主人。兩來,他的心裏經過幾番天人戰,每當看到少女嫵媚的嬌顏就開始心猿意馬,恨不得立刻將她壓在身下,可想到她曾經的身份,又有一些自慚形穢。
嚴語柔生温和,平對下人絲毫沒有相府千金的架子,但她天生麗質、氣質如空谷幽蘭,加上高貴的出身,仍讓這些下入不敢生出一絲妄念。過去相爺還在的時候,嚴成只敢偷偷在背後看她幾眼,哪裏敢有其他想法。
可現在一切都不同了,高高在上的小姐淪為罪臣之女,地位連尋常小户人家的女子都不如。他了嘴,大步邁進房間,拍手道:「小姐好,屬下雖不通音律,也聽得如醉如痴,只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