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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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消息,説明無忌現在是安全的。只是我也猜不透他到底會去哪裏,你説他會不會去找嚴姑娘?」聽到嚴語柔的名字,楊傲天嘆道:「聽説嚴府已被查封,也不知嚴姑娘怎樣了?但願她能有一個好的去處。」……
在京城南郊一個破爛的夥鋪裏,嚴語柔躲在一間陋室,身上僅剩一兩紋銀,若按當前花銷,僅能再支撐十。
大夏的夥鋪是專為販夫走卒開設的客棧,大部分房間都是通鋪,一羣人擠在一起,房間內散發着汗臭、腳臭和各種難聞的氣味。
嚴語柔自然不能跟這些人住在一起,花錢住進少有的單間。雖然條件簡陋,但至少還算清淨。
往事不堪回首,在那個噩夢般的下午,權傾天下的老父橫死院中,冷酷的仇人當着無數官兵大聲説出自己失貞的醜事,緊接着嚴府被封,天塌了。
抄家持續三才宣告結束。據傳查抄金銀、各類稀世珍寶總價值達到五百萬兩白銀,接近大夏全國一年的歲入。對於嚴京的貪腐,夏皇心知肚明,但仍舊未想到貪墨金額會如此巨大。他一怒之下下令查抄嚴府各類管家、主事,凡有不明財產的一律入獄候審,所有家財一律充公。
在查抄時,嚴語柔的閨房也被翻了一個底朝天,所有貴重擺設均被沒收。她懷抱着古琴,看着幾位官兵抱着一件件器具離開,心中一片麻木。一位官兵看着她懷中的古琴,對她喝道:「把你懷裏的東西放下。」見她沒有動作,趕到身前就要搶奪。
這架古琴已陪伴她多年,雖説並非價值連城,卻是她最難割捨之物。嚴語柔淚道:「請這位大哥高抬貴手,把它留給小女子吧。」一位軍頭領心有不忍,制止住了手下兵卒,對她道:「嚴姑娘,這架古琴你就帶走吧。」嚴語柔慌忙身,抱着琴離開閨房。一番清洗之後,嚴府內只剩下她和一些丫鬟,小廝,其餘人等均被捉拿入獄。嚴京的屍身也被軍運走,並草草下葬。
再之後,嚴府被封,所有人被趕出宅院。嚴京在位時權勢滔天,一旦倒台,他的那些朋黨卻沒有一個敢於出頭,在整個查抄過程中,沒有一位向這位可憐的女子伸出援助之手。
天下雖大,何處才是安家之地。嚴語柔哭無淚,懷抱古琴漫無目的地沿着街道一路走去。好在她身上還有幾兩碎銀子,和幾件未被沒收的首飾,在連續奔走了半之後,她來到這家破舊的夥鋪,找了間乾淨的單間安頓下來。
吃慣了珍饈美味,夥鋪的飯菜簡直難以下嚥。她忍着噁心,握着乾硬得像石塊般的粟麪餅,一邊吃一邊下淚水。也許這就是上天的報應,她想到此處,心中反而不再那麼悲傷。
雖然她已極盡節儉,但身上的銀錢一天天減少,再過幾就連這樣破舊的住處都無法保住。嚴語柔摸了摸身上僅存的幾件首飾,決定先去找一個當鋪換些銀兩。
她把古琴藏在牀底,鎖上門,來到附近一家當鋪。當鋪名叫「永盛齋」,門臉看着還算氣派。嚴語柔梳理了一下散亂的頭髮,邁步走了進去。當鋪里人不多,只有幾位中年婦人和一位青年公子,掌櫃和夥計站在典當台後,懶洋洋地打着哈欠。
嚴語柔走到台前對掌櫃説道:「掌櫃大人好,小女子有件飾物想要典當,不知值幾兩銀子。」掌櫃是個四旬開外的中年人,頭戴一頂灰綢緞帽子,體型偏瘦,眼中冒着賊光,顯得無比明。他望了一眼眼前的少女,心中暗暗嘀咕。他在典當行多年,最擅長的就是察言觀,但眼前少女卻讓他琢磨不透。從外貌和氣質來看,少女定是位大家閨秀,衣着雖然質地極佳,但已經頗為污濁,面也顯得無比憔悴。莫非是從大户人家逃出來的小姐,不知什麼原因才淪落到這個樣子?
他又打量了少女幾眼,開口道:「不知姑娘所當何物?」嚴語柔取出一件鑲着寶石的金釵,對掌櫃道:「就是這件,不知能當多少錢?」掌櫃取過金釵,眼睛一亮,隨即將東西放在櫃枱上。以他的眼力,一眼就看出此物絕非凡品。金飾做工緻,當是大師打造,鑲嵌的幾粒寶石都是彩純正,無一絲雜質,並且水潤透亮,形態完美。僅僅幾顆寶石就值二百兩白銀,加上足金的釵子,總價至少值紋銀三百兩。
他嘆了口氣,對少女道:「東西看着還行,不過也普普通通,這樣的飾品遍地都是,本當不出價錢。不過看姑娘誠心,就給你十兩銀子吧。」
「十兩銀子?」嚴語柔對此一竅不通,但想到這是相府之物,尤其是給自己的飾物不該只值這個價錢。她猶豫片刻,對掌櫃説道:「還是算了吧,那我到別處看看。」
「那姑娘覺得多少合適?」嚴語柔想了想,道:「五十兩。」
「五十兩?姑娘是在搶錢嗎?最多三十兩,如果不行,就請姑娘另尋他處吧。」少女正在猶豫,房內的青年公子走上前來,看了一眼櫃枱上的飾物,對嚴語柔道:「姑娘的金釵確是極品,本公子願花二百兩購買此釵,不知姑娘可否滿意?」這個價格已經超出典當行的底價,掌櫃怒視了公子一眼,嘲笑道:「既然有人願做冤大頭,我就不攔着了。」嚴語柔深施一禮,道:「公子若是喜歡,給一百兩就好了。」在一番推之後,最終公子出價一百五十兩得了此物。臨行前,公子問道:「不知姑娘芳名,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