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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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和我們公司的一名女業務員有染。我們辛辛苦苦幹活,年終獎拿不到幾個錢,那個女業務員不幹業務,每次都拿好幾萬。不不不,她也不是完全不幹活的,在我們看不到的時候,活好着呢!”
“有一回我們公司有個小姑娘新入職,程經理看人家長得好看,就想潛規則她。小姑娘不同意,他就處處針對她,罵她是老姑娘是剩女,變着法子羞辱她,還問她,你沒有男朋友啊,你有沒有女朋友啊?竟然污衊人家是蕾絲邊…後來有一次出去吃飯,程經理和我們打招呼,讓我們一起灌醉那姑娘,好把她帶去酒店開房。有人偷偷告訴姑娘了,最後姑娘氣得離了職。這真算得上是個好結果了,因為在之前,有幾個女同事就是這麼被他玷污的。他還拍了她們的|照,威脅她們不要説出去。”
“還有一個同事,家裏水管壞了,程經理死活不讓他回家修,着他到公司加班,説一切損失他來承擔。結果人家家裏水管漏了,地板全壞了,程經理知道後掏出幾百塊錢扔地上,説這些肯定夠了吧。這事就不了了之了…”
“還有還有,我最近發現姓程的做假賬,但他都讓我們簽名,我不小心也簽了一次。現在他倒打一耙,威脅説如果我敢説出去,就要誣陷我是同夥。難道我就要這麼辭職麼?”文字底下配了一張程斌的生活照,是他沒穿警服罵人的時候抓拍的,表情確實有些凶神惡煞。後面則是程天齊的公司與家庭信息。公司借用了附近商務樓裏意見小公司的資料,作為程天齊的工作單位,聽説公司老總是馮博的人。家庭地址則登記了一套無人居住的房屋信息,警隊在城東地區找了合適的房子,與地產商打了招呼,將會租借一陣。
程斌的上下班之路因此變得曲折,為了給犯人留出襲擊的機會,他放棄了開車的習慣,轉而乘坐地鐵。每次從地鐵口裏出來,需要步行十分鐘來到那所小公司所在的商務樓,再從商務樓的後門溜走,最終到達警局。下班亦是如此。
即便扮演惡上司程天齊,他也不能真像程天齊一樣在寫字樓無所事事,必須完成作為程斌的繁忙工作。與他一起吃苦的是無家可歸的俞任傑,不能繼續蹭程斌的車,與他一起擠了地鐵,也因此從他家搬了出來,與他一同入住借來的公寓。臨時公寓居住條件簡陋,家徒四壁,唯一的電器是冰箱和電視,連個空調都沒有。程斌將他新房的鑰匙與車鑰匙藏得好好的,俞任傑獨自享用他車房的妄徹底想成了泡影。
與程斌同樣辛苦的還有一隊和二隊的同事,紛紛換班為他護航。程斌每天在固定時間上下班,走同樣的小道,後面跟着兩個同事暗中保護。由於俞任傑每天與程斌走同樣的路線,成了固定保鏢,每次只需要替換一名警員即可。
這麼白白折騰了二十來天,進入了七月,天氣變得愈發炎熱,程斌也愈發氣急敗壞起來,踩着他的皮鞋在漫長的小路上噔噔噔地走着,恨不得用他的迴旋踢夾爆犯人的腦袋。襲擊犯如他所願的,在一個夜黑風高的夜晚,悄悄地跟在了他的身後。
那天正巧是個月圓之夜,程斌着口袋走在通往陋居的路上。他聽見身後傳來模糊的腳步聲,以為是俞任傑和潘衞跟得太近了,剛想回過頭去罵,這時他的褲袋裏傳來了震動聲,於是他立刻警覺起來。他們與他約定,若是見到可疑之人,就立刻給他的手機打電話,手機刻意調成了震動檔,以免打草驚蛇。
程斌的手摸進褲袋裏,默默按掉了這個電話,佯裝成無事的樣子,又故意放慢了腳步,放鬆了走姿,以配合程天齊大喇喇的惡霸形象。果不其然,又向前走了幾步,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急,緊接着背後傳來了俞任傑急促的聲音:“回頭!”程斌回過頭時,馬臉面具已經近在咫尺,一銀灰的鐵高舉在他的頭頂,在月光下泛出冰冷的光芒。程斌立刻向後退了一步,本能地舉起雙手護住頭部,又幸運地在襲擊者遲疑之時握住了鐵,急急躲開了那一擊。他行雲水般地側過身,一手攻擊對方的側肋,一手奪取子。馬臉面具立刻按着肋骨軟了下來,還沾着他體温的鐵則到了程斌手裏。
這時程斌看到了他身後的俞任傑,正握着手機拍攝着他英勇抓人的場面,到了嘴邊的斥罵聲立刻消了下去,程斌轉而甩了甩他的頭髮,偷偷瞥了一眼鏡頭説:“沒什麼,小case。”俞任傑握着手機向前走了兩步,畫面在程斌臉上僅僅停留了零點一秒鐘的時間,立刻轉到馬臉身上開始拍攝特寫,程斌配合地伸手去揪嫌犯的面具,就在面具被掀開的時候,馬臉大吼一聲:“兄弟們,上啊!”剎那間從身後傳來一片雷鳴般的腳步聲,程斌與俞任傑轉過頭去,只見從路邊草叢裏竄出一排人來,有高有矮,又胖又瘦,每個都帶着相同的馬臉面具,手裏皆握着一反光的鐵,正呼啦啦地向他們衝來!
“shit!”程斌將手裏的面具一扔,抬頭詛咒了一聲月亮,對俞任傑伸出一隻手,大聲道:“快跑!”不料俞任傑已經從他的身邊竄了出去,跑到了他的前頭,於是他轉而對着他的背影罵道:“你個沒良心的!”
“少廢話!”俞任傑説:“我先撤,你殿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