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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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年級排名前二十的學生裏,只有她們的申請被駁回了,駁回的理由是隻有三個字,不適合。她們報名各式各樣的競賽項目,也無一不被導師拒絕了,有的給出不成理由的理由,有的則連理由都不願意給出,反正就是不行。
比起何菁與楊瑩兩人,王小琪的境遇少許好些,畢竟她原本也沒有這些機會,但她申請的志願者活動沒有獲得參加資格。該活動只要是申請了,都能通過,在所有的申請人裏,只有她們寢室三人沒有通過面試。參與志願者活動沒有學積分,只是能在簡歷中填充社會活動一欄,連這樣的機會學校都不曾給過她們,只因為她們想要將寢室中的破壞者給趕出去。
那段時間裏,李倩倩是寢室裏唯一的一個志願者,她回到寢室後擦着汗抱怨,早知道做志願者這麼累,就不報名參加了,接着她回過頭笑着對她們説,還是你們開心,能在寢室窩着。可她們看着她紅彤彤的臉,怎麼都笑不出來。
就是這樣,寢室中的三個姑娘,在震天響的呼嚕聲中忍受着,在滿是冷漠的校園裏孤立着,好似三株單薄的蒲公英,只被輕輕吹了一下,便隨風消散了。
而就在這樣的壓抑生活中,楊瑩選擇了抗爭,選擇了報復,她往李倩倩的書本里下了毒。
“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發,楊瑩只是爆發了而已。”王小琪將身子探過半張桌子,衝着俞仁杰動道。
俞仁杰向後一躲,正好避開了她的口水:“話也不能這麼説,人還是要遵紀守法的…你小心長鼻王!”
“去你的長鼻王!”王小琪抬起手來,將底下的夾心卷隨手一扔:“我們私底下問過楊瑩了,她也全部告訴我們了,其實她就是和李倩倩開個玩笑,幫我們出一口氣,沒想到這玩意兒,這玩意兒叫啥來的?”
“硫酸鉈。”俞仁杰提示道。
“反正就是不知道這東西有那麼毒,玩笑開過頭了,她不是故意殺人或者故意傷害,只是開了一個稍微過分一點的玩笑。”她反反覆覆強調着玩笑兩字,學生們也都是這麼一個統一口徑,他們將下毒看成了惡作劇的手段,又將惡作劇看成無奈之舉,認為如果要按故意殺人罪來判楊瑩,未免太矯枉過正了些。
將口水都快説幹了,俞仁杰終於將這批學生送出了大門口。他剛鬆口氣,發現楊瑩的男友徐瑞文又折了回來,向他深深鞠了一躬:“我們學校已經烏煙瘴氣了,希望警察局還是公正的,可以還楊瑩一個公道。”俞任傑點了點頭,徐瑞文又直起來,轉身走了。
那天下午,俞仁杰細細品味着徐瑞文的話,怎麼想怎麼不是滋味,楊瑩犯罪已經成了事實,怎麼犯人還要警方主持公道呢。不論之前種種,從她犯了罪的那天起,俞仁杰他們要主持的便是受害者的公道。好人和壞人之間或許沒有清晰的區分線,但有罪和無罪之間卻隔了一條巨大的鴻溝。
後來楊瑩的律師到了,為她辦理了保釋手續。保釋後不到兩天,大約是律師與她家溝通了勝訴的概率較小,楊瑩一家人蹲在警局的大門口,苦苦哀求警方告訴他們李倩倩家的地址。自李倩倩出院後,她並沒有直接返回學校,而是留在家中靜養。
程斌派俞仁杰把人勸走,俞仁杰苦口婆心地勸了他們許久,又給他們送去了一把長鼻王也沒能把人給勸走。不僅如此,楊瑩的父母還拉着俞仁杰的手跪了下來,在警局門口上演了一出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苦情大戲。
“我們不過是要個地址,我們是要看望李同學去,向她賠禮道歉。”臉黝黑的中年人苦苦地央求着。
俞仁杰的臉上寫着不忍,嘴上卻不鬆口:“這個事情我們不好辦啊,受害人的信息是保密的,你再求我也沒有用。要不我也求求你,你們走吧,這麼老在我們門口晃着,市民要以為我們欺負人了。還有你再不走,我的上司就要打我了,左一拳右一拳的,他以前練過跆拳道的。”但是楊瑩一家仍是不肯離開,於是俞仁杰拍了拍地板,跟着跪了下來。他和楊父楊母面對面跪着,手裏都拿着長鼻王,就和要結拜兄弟似的。
隨着圍觀人數越來越多,他們的談話內容也越來越焦灼,就在俞仁杰説到上司要用彈簧腿把他的頭頸給夾斷時,程斌從大門裏出來了,他黑着臉,提着領子將俞仁杰拎了回去:“拍拍膝蓋,少給我丟臉。”程斌和俞仁杰一走,郝晉陽從門縫裏溜了出來,朝身後招了招手,小宓跟着跑了出來。郝晉陽將楊父從地板上拉起,小聲道:“我們一會兒要去李倩倩的家一趟,你們要不要一起來?”楊瑩一家遂點頭。
郝晉陽和小宓是去歸還屬於李倩倩的書和保温杯的。證物的檢測報告已經歸檔完畢,那些沒查出任何問題的物品就可以物歸原主了。一路上楊瑩的家人對兩人表達了高度的讚揚,已然把他們奉為了活菩薩,説他們比俞仁杰這種沒良心的小白臉好多了。
原本只是同情心氾濫,隨手幫人一把,被兩位老人那麼一誇,郝晉陽和小宓都生出了一分責任來,覺得必須好好幫助他們。於是按響李倩倩家的門鈴後,兩人將他們一家三口藏在身後,等李倩倩敞開大門後,他們將身子一側,放三人進了屋。
“那啥,他們是來向你賠禮道歉的。”小宓心虛地説。
不料李倩倩動地跳了起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