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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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幾位關係十分融洽,正在家長裏短的聊着女人家的閒話。對欒二卻絲毫不敢怠慢,一個個進得堂得來,便作禮問候,就是正夫人何蕭氏對欒雲橋也是客氣有禮,半點主母的架子也不見。兩位姨娘更是大禮相見,把自家身份擺在下人位置,而欒二也不失禮,頂禮相還。
這是何府的幾十年的常例,幾位和管家要在這裏等老爺共用晚飯。
不多時,只聽外面婆子道,"四姨娘來了。"只聽得珠翠相碰,四姨娘張翠蘭身穿硃紅絲裙,淡施脂粉,身後跟隨着兩個媽,幾個小丫頭,搖曳着身姿,嫋嫋婷婷,緩步進得堂來。拜見過了夫人和兩位姐妹,未説聊上一句,竟直直的奔欒大管家身前。
欒雲橋忙放下手中書本,站起身來。未成料到,這位張家剛過門的三小姐拜過禮後,就勢跪倒在他的面前。身後媽和那些丫頭見小姐跪了,趕忙跟着跪倒了一片。
欒雲橋略皺了皺眉,明白是四姨娘是為間自己非禮其丫頭不成而受傷一事。
小丫頭不懂厲害,可老爺指派的兩個媽媽卻是清楚,在這何府裏,欒大管家是得罪不得的。出乎意料的是,這貌美如花,嬌生慣養的女人當真放得下架子,直接下跪陪禮。到叫他更不好開口責難,不由得輕笑不語。
只見這女子輕吐朱,開口聲音悦耳。
"今晌午我的丫寰瑩兒,不懂何府規矩,得罪了大管家,小婦人這裏給欒二爺陪情了,望欒二爺莫要跟她小孩子一般見識,就饒了她這遭吧。"説着就要伏下身去大禮拜倒。
"姨娘説得哪裏話,是在下一時魯莽行事。未曾與姨娘商量,希望姨娘擔待一二。王媽媽快把你家攙扶起來,欒某人萬萬承受不起。"欒雲橋經過多少事故,雖然知道這張家小姐身份低微,卻依然以禮回答,不肯在眾人面前失了面子。
"我和幾個貼身下人,剛過得府上,不知道何府家規。以後有得罪處,還請管家多多管教。瑩兒這丫頭,還聰明伶俐,管家如果不嫌棄,今晚我就讓她陪伺先生枕蓆,讓欒二爺滿意。望大管家就放過奴家這次。"這話就已經把自己放在懇求欒雲橋的地位,分明是求饒的意思,説着又要下拜。
"姨娘且慢,如此小事,欒某並未放在心上。只是老爺那裏……卻不是如此容易代……"欒二知道此婦人真得是怕了,有心迴護,奈何何金虎的脾氣他是再清楚不過。如今自己受點抓傷微不足道,但有人如此冒失掃了何家的顏面,卻不是自己想不追究就過得去的。
"這……"尚未等張翠蘭再開口,圍攏過來的幾位夫人,也都紛紛大失顏。
大夫人何蕭氏開口説道:"三妹你的丫頭實在太冒失了。何家比不得別的府上,欒管家更非比尋常管家。如今你的下人敢以下犯上,只怕老爺不會輕饒你呀……"這何金虎正室何蕭氏,名玉娘,最是宅心仁厚,只因幾位服伺何金虎的姨娘連同她自己都無子嗣,才花大價錢買得這位張家小姐進門,為得是能給何家個一兒半女。真當是菩薩般的心,如今又在替這為新進的侍妾擔心了。
蕭玉娘擔憂得轉過臉來對欒雲橋道:"還請欒大管家在老爺面前説幾句好話,別讓翠蘭她太難看了……"話沒説完,聽得外面家人報稱"老爺到。"眾人只得各歸座位,幾為姨娘包括玉娘夫人和身後下人紛紛跪倒接何金虎何老爺,惟獨欒雲橋只是座前長揖以待。
在一羣家丁,丫環的簇擁下,何府老爺何金虎快步得走進堂來。何老爺人生得並不算胖,但天生一副暴目,加上臉上幾分橫,看上去有些嚇人。
何金虎卻從不管旁人,先過去摻起夫人玉娘,緊接着就衝欒雲橋高聲客氣道:"近來天氣燥熱,欒二哥辛苦,請大管家快坐。"張翠蘭見老爺進堂,除了扶起夫人,竟未理會幾位姨娘還跪在地上,先請管家就坐,還口稱"欒二哥"不由一皺眉頭,回頭看了眼身後的瑩兒。只見這小丫頭已經嚇得臉蒼白,幾乎縮作一團。
"管家,我正有要事待飯後與你商量。咦??管家這臉上……是何人如此大膽?"何金虎臉上突然顏大變,目光狠毒的掃向眾人。堂內幾十口人見老爺發怒,靜得連心跳都聽得見,沒有一人敢站湖回話。
何金虎見欒雲橋也不作聲,回身就問蕭玉娘:"你説,管家臉上抓痕是怎麼回事?"
"這……"蕭玉娘嚇得臉大變,看了看一旁的張翠蘭。
張翠蘭趕忙膝行幾步,來到何金虎面前,拜道:"是賤妾貼身丫頭瑩兒今衝撞了大管家,至於箇中細節問她便知。"只見身後叫瑩兒的丫頭嚇得緊爬過來,跪倒磕頭,哭着回話道:"今晌,瑩兒和姐姐在花園裏摘花,被管家撞見了,教訓了奴婢。之後,管家又把奴婢叫到假山後,命奴衣,就要行。奴婢還是黃花處子,當然不肯,情急之下就……
就抓傷了管家。望老爺給奴婢作主,奴婢就是一死也不願這般受辱。"何金虎聽得瑩兒説罷,怒目圓睜。恐怕他已許久沒聽過下人這般硬氣的回話。
氣得抬手把旁邊玉娘遞來的茶盅狠狠摜在地上,摔得粉碎。唬得張翠蘭主僕等人瑟瑟發抖。
"大膽……!!你這賤婢也敢説出這種以下反上的大話!我何府大管家也是你能抓得的?我何某人的管家就要不得你的身子?你也配~!!!王媽媽。"
"妾身在。"從張翠蘭身後躲躲閃閃,挪出一位三十許的婦人。
"你沒跟她主僕講過我何府的規矩嗎?"
"這……四剛進門三天,小婦人還未及對她帶來的所有人講明何府規矩,請老爺饒命啊……!"那被喚作王媽媽的婦人已嚇得面無人,抖作一團。
"劉管家,把她拉到堂下,三十篾條。"
"是!老爺。"掌管刑責家法的劉二管家答應一聲,早有兩名家僕過去把婦人拉出堂外,不多時就響起篾條在上的聲音和婦人捱打的慘嚎聲。只是這婦人在堂下捱打,卻不敢求饒半句。堂內的幾位姨娘,丫頭,僕婦均聽得渾身寒直豎,默不敢言。
何金虎回過頭,惡狠狠的對瑩兒等人説道,"你們剛來不知道,我今天就告訴你們。欒二哥雖然是我何府管家,卻是我母的獨子,老爺子在世的時候也視其如己出。何家上下產業全由欒大管家打理,為打理何家產業,至今未娶室。
在我何家勞苦功高,所以今起,管家的話就是我的話,管家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莫説要了你個賤奴身子,就是要了你家的身子也是平常。你可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