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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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下子想起父親將手機扔到自己牀上，撲向自己的那道身影，心中生出一陣刺痛。

「逸軒，我們還是像以前一樣，保持一些距離吧。」顧若昔説到。

「怎麼，為什麼突然?」聽到若昔的話，喬逸軒心頭滿是失落，有些焦急的問到。

見若昔微蹙着眉頭沒説話，他又接着問到:「是不是，被你爸爸發現了什麼?」若昔抓着自己的裙襬，還是沒回話。

喬逸軒知道她是默認了，有些慌亂無措的説到:「對，對不起，都是我太不小心了……」他輕輕扯了扯若昔的衣袖，問到:「那顧叔叔，沒有把你怎麼樣吧?」顧若昔一下想起父親把自己壓在身下，那捅破自己下體的猙獰模樣，身子不微微一顫。

她緊緊閉上眼睛深呼了一口，才開口顫巍巍的説到:「沒，沒把我怎麼樣……」

「那就好。」喬逸軒鬆了口氣，又接着問到:「那，我們還能，還能繼續在一起嗎?」顧若昔看着男生小心翼翼又有些失落的樣子，心裏滿是心疼。

她收拾好心情，嘴角揚起一個明媚的笑容，衝着男生嬌俏的説到:「當然啦，我還是和以前一樣，是你的地下小女友呀～」看到眼前的絕美笑顏，喬逸軒的心情也一下子又明朗了起來，嘴角掛着笑容衝若昔「嗯」了一聲。

看到他重新開心的模樣，顧若昔別過頭，偽裝的笑眼裏蒙上一團霧氣。

「不可能像以前一樣了……」顧若昔心裏默默想着，一滴淚從她眼眶滑落，滴到了她的裙子上。

在學校的一整天，若昔還是和往常一樣，和喬逸軒一起上課，一起吃飯，一起等到下晚自習，在花壇邊的小路上散一段步，珍惜短暫的甜和親近。

若昔看着身旁陪自己默默走着的身影，伸手想要去挽他的胳膊，剛碰到他的衣袖，卻又將手縮了回來。

「我還配去碰他嗎?」若昔心裏想着。

「他那麼幹淨，美好，而我……」若昔自卑的停下了腳步，在後面望着喬逸軒修長的背影。

「怎麼了?」喬逸軒見若昔停在了身後，回頭問到。

顧若昔和他隔了一段距離，捏着自己的裙角，紅着眼眶朝他問到:「逸軒，如果，如果我，發生了什麼事，你還會和我在一起嗎?」喬逸軒有些沒明白她的意思，不過還是緩步走到她身前，低頭望着她的眼睛説到:「當然了，我們已經計劃好了之後的一切，無論發生什麼，我都不會放棄你的。」男生的眼神熱烈而真摯，顧若昔心裏滿是動，卻不知道應該如何回應他，只是低下眼眸，輕輕的「嗯」了一聲。

兩人又繼續走到花壇盡頭，身旁的若昔一直沒有説話，喬逸軒停下腳步對她説到:「嗯～你這幾天回去以後，表現的乖巧一點，顧叔叔消了氣，就沒事了。」若昔想起父親的那張臉，一時間有些失神。

「那我先走啦，你早點回去吧。」喬逸軒朝她説到。

看着男生離去的身影，顧若昔提了一口氣，出了校門往家走去。

到了自己家樓下，顧若昔不由得心跳加快了起來。

她不知道自己現在對於父親是一種怎樣的情，她本應該畏懼和厭惡他，卻又生理的想要親近。

她知道那可能是他用在自己身上的那個藥膏的作用，卻還是不自覺的，被他引着。

顧若昔上樓梯走到門口，轉動鑰匙打開了房門。

見客廳沒有人，她剛準備彎換鞋，卻被自己卧室傳來的聲音打斷了。

「鞋子不用了，你先去洗漱一下吧。」顧長生的聲音沉穩而又平淡，顧若昔在門口頓了片刻，還是邁步朝浴室走去。

若昔洗好了臉，擠好牙膏對着鏡子準備刷牙。

一個温熱的身子從背後貼住了她，接過她手上的牙刷，將牙刷頭伸進了她的嘴裏。

顧長生的身子要比若昔矮一截，下巴枕在她的肩上，望着鏡子裏女兒的臉，仔細的替她刷着牙。

顧若昔臉頰微紅，父親在自己成年後，便很少對自己有特別親密的舉動。

她望着鏡子裏自己小嘴微張被細心清理的樣子，像個還不能自理的小女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