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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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部隊到現在就過去快二十年了，排長風采更勝從前，而我卻又老又胖，一事無成啊！”周陽搖搖頭，道:“四十不惑，這才是男人的黃金歲月，不要灰心。”汪東東也湊嘴説:“對對對，周叔叔現在是男人最有魅力的年齡，事業取得成功，格經歲月洗煉變成沉穩大氣，我先敬一杯，祝願周叔叔將來取得更大的成就。”周陽笑道:“你這馬！不過話中聽，周叔叔領了這份祝福！”説着拿起酒，對桑偉説:“一起來！”桑偉被汪東東明裏暗裏地奚落，心情大為不，勉強笑笑，也拿起酒罐互碰一下，然後一個勁地低頭悶喝，儘管周陽努力調節氣氛，但他仍只是有一搭沒一搭地敷衍回應。

“行了，別喝太多。”周陽見桑偉臉上紅通通，便制止他繼續喝下去。

桑偉沒有抗拒，只“嗯”地應了一聲，説:“我上個廁所。”周陽向洗手間的方向示意了一下，見桑偉離去，才瞪了汪東東一眼，説:“你今晚是怎麼了？老在跟桑偉過不去。”汪東東帶點委屈地説:“我只是説實話而已，沒有針對他。”周陽氣打不到一處來，道:“你明知道他自卑和，就專説些讓他難堪的話，還説不是針對？”汪東東抿抿嘴，説:“我以前見過他，對他印象不好。”這話讓周陽到意外，問:“你認識他？”汪東東點點頭，説:“年初的時候，醫院半夜送來了幾個急診病人，急診醫生忙不過來，讓我們住院部的值班醫生護士下去幫忙，其中一個患者就是他。”周陽吃了一驚，問:“他怎麼了？”汪東東低聲説:“那幾個病人都是注毒品過量，昏休克，檢查發現他們都發生過同濫行為，門有嚴重撕裂症狀。”周陽腦海裏浮現起小公園的公共廁所裏看到的情景，覺一陣寒意。

“我們報了警，但他恢復得較快，偷偷跑掉了，雖然當時來不及登記名字，但剛才一見我就認出來了。”汪東東説話間，見周陽眉頭沉鎖，又問:“周叔叔你怎麼有這樣的一個戰友？”周陽輕籲口氣，道:“他的事情我略為知道一點，而且他已經答應我改過，待會你要不再針對他。”這答覆反令汪東東吃驚，説:“周叔叔你既然知道他是什麼人，還帶他回家？”周陽無奈地嘆了口氣，道:“人生在世，許多事情都身不由已，等你在社會上歷煉多一些年月，就會明白箇中辛酸和無奈，桑偉怎麼説都是我的老戰友，我不能看着他沉淪到底。”汪東東有點不服氣地説:“周叔叔你太重情的老病又犯了，老將別人的事情往自己身上扛。他不過是你相處過幾年的戰友而已，又不是你的親生兄弟，沒必要這麼顧念着他。”周陽自是不好將傷桑偉令他提前退伍的前事告訴汪東東，便沒好氣地一拍他腦袋，道:“你懂什麼？人生四大鐵，其中一條就是一起扛過槍！一天是兄弟，這輩子都是兄弟！”汪東東周陽動氣，便轉過話題説:“我聽過四大鐵，一起同過窗，一起扛過槍，一起嫖過娼，一起分過贓。周叔叔，我倒是對你嫖娼那段興趣，要不説來讓我長長見識？”周陽笑罵道:“小小年紀，別學壞了，你要是能將剩下的酒全喝光，我就告訴你！”汪東東看着桌上剩下的兩聽啤酒，表情痛苦地説:“你不是為難我嗎？我平就不怎麼喝酒，腦袋已經飄飄然，再喝就醉了。”周陽呵呵笑道:“反正今晚在這裏睡，喝醉也不妨，大不了周叔叔揹你上牀。”汪東東嘻嘻笑着，眨眨眼睛説:“周叔叔是打算灌醉我，好對我做些什麼嗎？我可是純潔處男，還沒開苞。”周陽給他氣得七竅生煙，罵道:“，老子女人都應付不過來，還有空打你股主意？”説話間，看着汪東東臉紅耳熱，目泛桃花的樣子，明白他已經有幾分醉意，難怪説話一反常態地孟，便道:“別瞎扯了，快上牀睡覺去！”汪東東卻不肯起來，拿起啤酒説:“你答應過我喝醉了就陪我上牀。”周陽一怔，罵道:“我説是揹你，怎麼變成陪你了？信不信老子用腳踹你上牀！”正打鬧間，桑偉從洗手間裏出來。

二人轉頭望向他，見他眼圈紅紅，眼角猶有淚痕，象在裏面哭過似的，大驚訝。

未待二人發問，桑偉説:“排長，我有點累了，今晚睡哪？”周陽連忙站起來，説:“跟我來。”回頭見汪東東準備動手收拾桌面，便道:“你已經喝得半醉，快去睡覺，明天再收拾。”汪東東點頭答應一聲，回身便走，果然身體有點搖晃了。

周陽領桑偉進入房間，先去打開窗，説:“太久沒人睡，換換氣。”窗外，雨勢滂沱，房間的空氣馬上變得濕潤，帶着臭氧的微腥。

桑偉一股坐在牀上，説:“好乾淨整齊的房間，就怕嫂子嫌我髒了。”周陽笑道:“自家兄弟，別説客套話。”這話不説猶可，桑偉一聽，眼圈又泛起淚光。

周陽訝然地問:“怎麼了？”桑偉抹抹淚水，説:“剛才在洗手間裏，你跟汪醫生的話我都聽見了。”周陽有點尷尬，頓了頓，道:“你都聽見了？小孩子的説的話別往心裏去。”桑偉臉上努力擠出點笑容，説:“現在是夜深，你房子的隔音又不算很好，前面沒聽清楚，後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