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説 阅读记录

(那些關於火人的故事)(15-22)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就這樣我和嘉兒消失在了人們的視線中,也淹沒在了後海那樣的繁華下。

19那天晚上我跟嘉兒回到她的屋子裏,半夜的時候我突然驚醒,渾身出汗,我抱緊她,似乎生怕她就這樣離開一般。她也被我這樣的動作給嚇到,趕忙翻過身靠着我説:「火人,你怎幺了?」看了看我默不作聲,她便開始逗着我,直到我身上的陰雲全部消散。

那一個晚上我們沒有做愛,兩個人的情到了一個頂點,嘉兒是個神奇的姑娘,她能看出我需要的是什幺。在那樣的環境下,一個親吻和擁抱比任何東西都來的長久。

我很討厭那些需要靠時間來融合的情侶們,我覺得真正的愛人,應該是凌駕於時間之上,《亮劍》當中的趙剛和馮楠便是如此。好像在兩人相見以前便在另一個平行時空裏相已久。

人生本就是一個含淚的微笑,一切的苦澀,馬馬虎虎也全都包涵在其中,説到底,就是一場鬧劇。

在和嘉兒相識之前我曾經遇到過個不一樣的姑娘,有的會趴在我的懷裏哭着告訴我她不愛我了,但卻離不開我;有的會在分手的時候寧死不屈,甚至一絲不掛的追到門外;還有的睡過就別過。總之,每個的過程都不同,但結局卻都是相同的。

這就是愛情?或是在那些情慾紛紛的夜產生的荷爾蒙。

早些年當豆瓣,天涯還在頂峯的時候,我看到過一位朋友寫過這樣的話:「如果你幸運,你會遇見一個渴望成為或者已經成為藝術家的女子。她把你也當成了美,懷着更細膩與更温柔的耐心,去塑造你。這種塑造,甚至會讓你忘了,直通到一種久遠的歷史迴音裏。你成了原始的自然的寵物。你們彼此塑造,這就是完美的情,這就是完美的。」回想起來,卻也唏噓不已。

20那一天早晨起來我和嘉兒走了很久的路,天氣居然出奇的好,初冬的陽光照在身上讓人覺得寒意全無,反倒有一絲温暖,再加上嘉兒在邊上樂呵呵的,瞬間讓我也陶醉在了温柔之中。

我和她找了塊地方坐了下來,開始閒扯一些話。

「火人,我們這樣在一起對你來説好幺?我偶爾會覺到你的出神,好像世間萬物和你並沒有太大的關係,對你來説,愛情意味着什幺呢?」

「嗯,我想,對我而言,現在你似乎比我自己更重要了吧,我得到了我奢望的一切,這算是一個完美的生活。在我剛來北京的時候,我就在想,如果在這片土地上,我留下了我的聲音,能夠做一張屬於自己的唱片,那幺我死了都值了,但現在,有了你之後,我發現,活着是一件很快樂的事兒,似乎有你在邊上,我放鬆了很多。愛情,就是這樣吧。」

「可,或許,我們也會有保質期呢?過了這一段之後,我們兩個都會無所適從。」

「那不一定,有些是靠,而有些是靠心。

我是一個時常會多愁善的人,這一點總覺得和我的別不太符合,但是你居然能夠包着我,陪着我,真讓我覺得安心。其實我很早就想要找一個和你一樣的姑娘,找到了,便是終身,我覺得好。「「火人,這算是你第一次跟我鄭重其事的表白吧,看着你説這話的時候像極了一個孩子,我第一次覺得我有這幺大的魅力。」

「這幺説來,你是接受了我這樣的説法咯,其實説真的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為什幺會這樣,居然有點害羞。」

「火人,跟我説説你的事兒吧,我想更加靠近你一些。」

「好。」21我出生在南方的一個小鎮,靜靜地富江邊,那個地方我一直不願意提起,在那裏人們好像生來便被安排好了,井然有序,循規蹈矩。

在我很小的時候,因為我30多歲父親的不循規蹈矩,我們舉家逃離了那裏。

我想,這也算是個宿命吧。子隨了父,繼續不循規蹈矩的活着。

嘉兒,其實我沒有什幺故事可以講,真的,發生了太多的東西讓我不知道怎幺開口去説。

「沒事兒,想到哪兒説到哪兒吧。我聽着。」我記得在小時候,我曾被人指着鼻子扇着巴掌説:「你的父母不要你了。」那時候我才7歲啊,真的,才7歲。

這個人給一個7歲的孩子好好的上了一課,讓那個孩子發現了這個世界其實就是這幺蛋,那幺的真實,不過相比起現在,我反而覺得我願意生活在那樣直接的真實下。

11歲,我5年級,在一次英語課上,我被我們英語老師拿着本子扇了一耳光,事兒後我跟他產生了爭執,他居然拿我的家庭開始説事。從那時候起,我做好了一個打算,這輩子就算是拼盡全力,也要讓人刮目相看。

在那一年,我愛上了音樂,愛上了文字,也愛上了吉他。

14歲,我第一次走進紋身店,讓紋身師在我身上刻下我自已的名字,還刻下了一個單詞(nirvana),我想在我的生命當中,總是在輪迴,我想讓自已淬鍊的更強大一些。

高考那年,我18歲,填錯了志願,本可以上一個不錯的大學,卻輾轉來到了一個二線城市的不知名大專。

為了不面對每天父母的嘮叨,我去了夜場打工,每天晚上8點上班,早晨7點下班。

至今還記得,每次被人叫去喝的爛醉,出來後被經理拉到辦公室,做完兩百個俯卧撐,一身大汗,繼續從頭來過。

那一杯杯酒,一個個人,他們的鄙視,他們的調笑,現在想來,我卻覺得平靜和幸福。

大二那年,我喜歡上了刺蝟,第二次走進紋身店,我把刺蝟刻在了口上。

那一次,了很多血,整個過程持續了1個多小時,針在我心口不停的扎着,我是麻木的。

那一段時間,我經常在地道里活動,我喜歡那裏,喜歡一個拿着吉他在那裏唱歌的覺,我在那裏看到過我們大學同班的姑娘走過,然後捂着嘴巴大笑後快步走開,好像看到一個神經病一樣的反應,可是我是幺?或許吧?

第一個和絃,琴聲四起,第一個聲音,肆意的放縱。

那樣的我是真的,是我。是輕鬆的,在那裏,我甚至可以對着地道里的自已説話,謝那些在我琴箱裏放錢的人們,謝你們容忍了一個奇怪的生命體。

謝謝他們沒有早早離開,拉上捲簾門。

嘉兒,可能直到現在的這一刻我還是虛偽的,虛偽的人,虛偽的話,虛偽的一切。

可是這些算是我吧,雖然不是全部,對我來説難能可貴,偽裝的夠久了,出來散散吧。

「火人,刺蝟的刺是對外的,碰到我的心,你也就軟了吧。放心,多了我之後,會讓你回到最初的真實下的。」嘉兒説完後,抱着我,然後摸着我身上的刺。

「不過,火人,你是不是漏了點什幺,不想説説你之前的愛情幺。」22果然,女人都是一樣的動物,既然説了這幺多,那我就一次説完吧。不過,寥寥幾筆帶過吧,那些時候的愛情,有一些奇怪,也有一些無可奈何吧。

我在沒來北京前時常會回憶以前的一個個人,想到的時候都會情不自的覺得温暖,我也不知道自已到底是抱着怎樣的心態。只不過每次我就想,現在在夢裏該多好,還可以面對着白的自已。那些歲月就像是發生在昨天,我多幺奢望我還能停留在那段子裏。

那段子裏面,我曾傷害過別人,也曾被人傷害。什幺都沒留下,除了右手上的那個廉價不鏽鋼的戒指和口那個紋身。

這多幺像一個笑話。

是她們,讓我看到了自已邋遢和骯髒的一面。秋天的她,短髮的她,扎着馬尾的她,扁平足的她……可是呢?我會想起她,想起她,又想起她。

原來自已是幸運的。

「火人,你太草率了吧,就講了這幺一些話。但是,畢竟那些都過去了,我們我們每個人都不是活在過去的沉澱中,你離開了她們,也許也會離開我,也許不會,但是,我們的愛情既然來了,便好好的吧,我想我愛上你了。」

「嘉兒,你知道幺,我居然和你有一樣的覺。

我們都活在一個温熱的世界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