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關於火人的故事)(0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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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火人所經歷的那些情慾紛紛,那些孤獨傷,甚至於下半身思考的一切,這些東西有可能都是我所經歷的。我不點破,希望你們也可以付之一笑,因為那些經歷才有了現在的我,我不避諱,但是也不覺得欣喜。
之所以叫八毫克的火人,是因為在幾年前,我一人獨自遊走廈門的時候,上了八毫克藍的七匹狼(俗稱藍狼),一遍再也沒有放下,很多人説這個煙有一股鹹菜的味道,很難,但我卻不以為然,劣質的煙絲,每次都會成堆的掉下來,伴着一點點的燃燒的聲音,總之我喜歡,也希望你們別嫌棄,這幺多年也懶得換煙了,畢竟這煙便宜,連紅雙喜都漲到8塊錢了,我們的藍狼還是7塊5一包。
説實話,這個故事是我想了很久要寫的,但是每次寫起來都會停筆,因為織了太多真實與虛幻,憑我這幺一些年月的積累我不確定能寫好他,就像之前在寫《蝌蚪夢》的覺一樣,人們往往都看到情慾,拿他當成小黃來看,更有甚者説:「你簡直是教人做愛。」
「做愛」是一件神聖的事兒,這點我深信不疑,如果我能教會別人這個,我真成了一個聖人,我想這輩子我都做不了聖人。
我只是想寫一個故事,一個關於火人的故事,關於愛情,關於生活,關於那些孤獨,寂寞的夜裏所發生的故事,我不是一個音樂人,也不是一個作家,我只是一個平凡的人而已,我們沒必要認為自己和別人不一樣.實際上,你我只是相對有些才華而已.我們幻想的未來,像是一條憑空的路,披荊斬棘、歷經坎坷,之後繁花似錦、風拂面,但那是幻象.我們都過分估計了自己掌控命運和自我的能力.
我們還是就這樣吧,順着時間的河,慢慢做成自己,找到自己,希望一生年少,同時也希望瞬間變老。
1清晨,堅硬的太陽從東方慢慢地蓋過嬌柔做作的月亮升起,這時候我睜開了眼睛,了左邊的肩膀,酸酸的,卻又有些甜。這一下的動作,讓邊上的她也醒了。
她眯着眼睛,出明顯的鎖骨,跟我説:「火人,今天晚上你給我做小龍蝦吃吧。這個季節正好適合,你這幺久沒給我做小龍蝦了。」我看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睛是柳葉形的,輕輕刮到你一下,然後氣落,一點都不沾。她的皮膚好到沒有一絲瑕疵,讓人以為好像是從一出生便跑在牛裏一樣。而且她好瘦,脖子下面的鎖骨清晰可見,可是,這就是我愛的人啊,我愛她的一切。
「哈哈,好啊,我們收拾下,一起去菜場,買點菜,回來給你做,説好了,你負責吃,別跑到廚房來搗亂。」和我説話的姑娘是我的子,嘉兒。是的,我結婚了。
你們好,我還是那個火人,我又回來了,不知是喜是悲。但是至少有一點,接下去我會一點點打開自己,讓你們看到最真實的我。
我不會再用別人的視角來説我的故事,我不是不一樣的煙火,而是夜中散落在地上的樹葉,我想:我的生命就是這樣,如落葉一般飄忽,最終卻歸為塵土。
2嘉兒是我在3年前認識的姑娘。
那時候我一個人帶着一把吉他孤身來到北方,三天的時間我敲遍了後海所有的酒吧,每一家我都會進去問一聲:「您這需要駐唱的幺?」店裏的老闆會叫我唱兩首歌,兩首歌完畢,有些會留下我的電話,也有些會對我微笑着説一句:「你再去別家問問吧。」於是,我就這樣在這個城市漂,一直出沒在地下通道里,沒有音箱,靠着自己的嗓子乾唱,累了就睡,醒了就唱。通道的保安似乎也意識到這是個無家可歸的傢伙,便也隨我去了。
幾天後我找到了房子,10平米不到的地方,還有個小陽台,每天在屋子裏彈琴,煙,然後寫着那些弱不風的文字,到了晚上準時出現在地下通道,繼續唱着不痛不癢的歌。
我不知道我來到這裏是正確的選擇幺?或是因為年輕,想要過出一個年輕人應該有的樣子,我每天面對着同樣的生活沒有變化,似乎只有重複的寂寞,在敲打着沉默的我。每次歌唱起來,我才會找到我自己。
而許多的巧合就是出現在這樣的時刻,在那種狀態下嘉兒就飄忽般的走進了我。
3那天我印象很深刻,當天早上我很早起來,照例打開音響,雖然住着的是個隔板間,隔壁的兄弟,估計能清楚的聽到我這邊説的每句話,每個字,如果他懂音樂的話,應該也能聽到我唱的各種跑調吧。
音箱裏放着《梵高先生》,歌詞裏説:我們生來就是孤獨,我們生來就是孤單。
早年第一次聽到這首歌的時候只覺得那份傷和頹廢引着自己,直到那一天,突然發現那份歌裏的悲傷,落寞和無助一點點的圍着我打轉。於是我也開始唱起這首歌,開始習慣孤獨,每時每刻緊繃着自己的神經,然後默默的消磨着時間,消化着落寞。
最後讓我停止的是隔壁的敲門聲。
「哥們兒,這幺一大早發什幺瘋,咱能消停下幺。」隔壁是個典型的東北漢子,講話直接,但是人還不錯,我去的那段時間她剛和她的同居女友分手,知道我玩民謠,老是嚷着要讓我唱李志的《和你在一起》,原因是他的女朋友正好比他小了6歲,每次唱到:「可是,你比我小了6歲。」他都會情難自控,嘴裏用兒化音説着:「草你媽兒。」
「這就是你想要的,不是幺?」當時我在心裏問自己。
應該是吧,在一個陌生的地方,那些所有該受的和不該受的都是我自己自找的,既然來了,我會笑着去接受,這個城市給了我當頭一,那又有什幺呢?
某些時候我會想起一些人,他們讓我對明天有了很多的期許,但現在卻本沒有出現在我的明天裏。
可我的明天又在哪裏呢?在那個我一家家敲開門的酒吧街幺?還是在各個地下通道里?每一次,每一個動作,我能體會到越來越深的落寞,越來越多的無力。
不過,一個人的成長卻是實實在在的,我知道我在努力面對,努力堅持,努力抵抗一些事。就算是拔苗助長,我也會讓自己出落的像一棵樹。
就算無助,落寞,那又如何,路是我自己走的,我也正在用自己的腳,一點點在丈量着這裏的每一塊土地。
於是,我拿起了吉他,在琴箱裏放上了一些零錢,然後來到了地下通道。
這個城市的地下通道是個人緣混雜的地方,一些和我一樣的人們,會排好隊,有時候我去早了,他們還沒來。他們就會在邊上等着,等我唱完了,他們就在我邊上説一句:「哥們兒,差不多了,換我唱吧。」有時候則反了過來,很有趣的規矩,不是幺?
那天唱的時候,有個姑娘扔了一張10元的大鈔,然後站在邊上聽了很久。
她認真聽得樣子就像一隻兔子在草原上吃着草一樣。她的手指又白又細,像筍,還有着白而且透明的臉龐。她的雙腿在牛仔褲的包裹下細長無比。
我印象當中,我唱的是《鹿港小鎮》,唱到深處,幾乎是用一種嘶吼,間奏的時候拼命的掃弦,於是1絃斷了。我抬起頭看,她正看着我,我也看着她。
在我的眼睛裏出現了一張女孩的臉,瘦的出奇,顴骨如同洗過的藍天白雲一般光亮,滿臉通紅。她猶疑着,帶着一絲笑容,發現我在看她的時候,她的臉有些紅了。
於是我們兩個人都笑了。
4我見過太多姑娘,她們打着文藝的旗號,或憂鬱或陽光,帶着一些嬌柔做作,會説一些讓人無所適從的話,唱一些大的歌,拍一些摸不着頭腦的照片,這就是「她們」,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她們。
但嘉兒不是,那天我們聊了很久,聊到盡興的時候,她説:「我去買兩瓶酒,我們邊喝邊聊。」那是我很難忘的一次經歷,嘉兒一手拿着啤酒,另一隻手整理着自已的長髮,然後跟我天南海北的説着。
「火人,我很欣賞你,很長時間沒有遇見過一個像你一樣的人,雖然我們第一次見,我這樣説可能會讓自已表現的太過唐突,但我覺得我完全掩飾不住好。」
「奇怪了,我也有這樣的覺,當我看到你,看到你整體落在我面前,然後我們兩個人對視一笑的時候,我總覺得會發生點什幺,説不上來,但是就是這幺覺得,很奇怪吧!」
「火人,你知道婁燁吧。」
「嗯,知道,喜歡他的電影,尤其是他那種對於愛情的處理,很特別。」
「婁燁曾在他的電影當中説過:」兩個不相識的人坐在了一起,然後呢,然後,當然是愛情。「更何況我們兩個奇怪的人碰到一起,喝着酒,你説是什幺呢?」
「怪石嶙峋的愛情。」
「喝吧,為了這個怪石嶙峋的愛情。」我看着嘉兒,她頭髮散在肩上。白的針織衫上帶着點蕾絲花邊,藍的牛仔褲,黑的馬丁靴。因為喝了些酒,她就像一朵紅潤的玫瑰綻放起來。我們舉起杯子一飲而盡,我點起一煙,着,看着西直門地下道的人。
「給我一吧。」我給了她,下意識的給她點起來,然後看着她。她輕啓朱,小口的着煙,把灰的煙拉得老長,在空氣裏遺留着煙和她身上香水混雜在一起的味道。
「這個煙味道好淡。」
「8毫克的,七匹狼,福建煙。」
「你應該不會是那裏的人吧,怎幺會上這個煙?」
「説來話長吧,總之習慣了,而且便宜呢,連紅雙喜都8塊錢一包了,這貨還是7塊5,不是很好幺。」
「哈哈,你的習慣很不錯,差不多了,我該走了,我的電話你記着咯,記得給我信。」於是我和嘉兒告別,我自已也收拾東西準備離開,我們走的是兩條相反的路,不過歌聲和歡笑卻終究不會分離,就像我和她一樣。我一個人走在回去的街道上,三三兩兩的行人,昏黃的燈光,給這座帶着古韻的城市添加了無形當中的彩。
「有時候,這座城市也是美的吧,節奏不算快,庸俗之物不少,但神上也有高潔之處。」我想到這裏,自已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