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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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新一輪的世紀大跳躍,他小心翼翼翻身側卧,面對窗户方向。
列表最上面的那個黑頭像倏地一亮。
被勒着脖子的白貓出來了。
同一時間,電子音響起——【你的好友已上線】茭白沒動。
房門打開的聲響既悶又沉,沒有關門的響動。
這説明來人今晚不會搬椅子坐牀邊,他一會就走。
走時還不是他一個。
茭白了有點翹皮的,他想,戚以潦知道我是醒着的。
不能再裝了。
主動權拿不到,那就先出招。
於是茭白着眼睛轉頭,滿臉呆愣地看着房裏的人,語氣遲疑:“戚董?”
“是我。”黑暗中響起渾沉的嗓音。
茭白撐着牀起來一點點:“您怎麼在我這?”
“叔叔睡不着,下來走走。”戚以潦的語調很平,背書似的,“路過你房間的時候,就想進來看看你有沒有蓋好被子,把你吵醒了。”茭白乾巴巴道:“哦,沒事,我也還沒睡。”戚以潦似是很意外:“你也誰不着?”茭白説:“是呢。”房裏徒然陷入一片死寂中。
今晚沒有風,密集的藤曼全鋪在窗户上,將稀薄的月擋得嚴嚴實實。
茭白看不見戚以潦的神情,他只聽見了嚥聲。
起初他以為是自己的。
幾個瞬息後,他發現不是。
是戚以潦的,對方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過來了。
離我很近,就在左邊,這老變態的氣息裏有鐵鏽味和煙味,茭白心想。
牀發出一聲輕響,戚以潦一條腿跪了上來,他就跟哄賴牀的小朋友起牀一樣:“小白。”茭白看唯一亮着的白貓,它飯前還爪子呢,現在又是半死不活狀。
“在呢。”茭白説。
“既然你也睡不着,”戚以潦輕聲説,“那你願不願幫叔叔一個忙?”問個,老子能拒絕嗎。茭白走程,做做樣子的推:“我還是個高中生,一沒進社會沒什麼閲歷,二在養傷期,哪幫得了戚董。”四周沒聲了。
白貓很小幅度地張了一下嘴,噴出一大口血。
茭白覺那血灑到了他臉上,是涼的。
等他穩穩心神,驚覺那是戚以潦的手。整個掌心托住了他的臉頰,指尖進他耳邊的頭髮裏。
那是一個温柔的,又具備錮意味的動作。
戚以潦單膝跪在牀邊,上半身前傾,手托起年輕人的臉:“試試,好不好?”茭白被託的那邊臉發燙,不是害羞,是他媽的血沸騰引起的。
一緊張就沸。
茭白勉為其難地説:“好吧,我試試。”頭頂傳來滿意的笑聲:“真乖。”燈就是在那一刻亮起來的,茭白用手臂擋眼睛,他還沒看清戚以潦,牀就被推着走了。
是的,被推着走。
茭白要吐血了,他住進來的第一天就覺得客房擺設像病房,卻沒注意牀能走。
“戚董,牀怎麼跟醫院的病牀一樣能動?”茭白平躺着,仰視戚以潦的下巴跟束得很嚴謹的衣領。
“是啊。”戚以潦笑,“方便清理牀下衞生做的設計。”茭白:“……”牀底下的小輪子咕嚕嚕地滾着往前,地面被摩擦出清冷的節奏。
茭白有種要被送進解剖室的覺。
解剖他的人穿襯衣長褲,肩平且寬,窄腿長,步伐平穩有力,身姿優雅又人。
茭白對着白貓吐槽,長得再帥也是個變態。
白貓身前的皮都紅了,血往下滴。
茭白沒了吐槽的心思,他冷冷地跟它對視:我讓你對我嗷嗚,你不嗷,死到臨頭還要面子。
其實嗷嗚不嗷嗚的,不重要,重要的這隻貓的態度,它跟戚以潦相連,它怎麼做,就代表戚以潦面對茭白的時候是什麼心態。
然而白貓跟之前一樣,沒有反應。
牀停了。
茭白一抬頭才發現古堡裏還有電梯,黑漆漆的跟牆壁一樣,他那晚轉悠的時候都沒發現。
電梯裏的空間極大,門打開後,戚以潦把牀推進去,按了三樓。
茭白覺得自己這時候應該要提問了,他做出一副恍惚的模樣:“戚董,您要帶我去哪?”戚以潦了他的頭髮:“帶你去幫叔叔忙,就到了。”第37章電梯每往上升一層,茭白的思路就更清晰一點。戚以潦不讓他吃鮮棗是防止他傷到嗓子,推着牀上樓,是怕他肋骨跟尾椎疼。
這都是在為了他的身體考慮。
相對來説,戚以潦在這一點上沒有讓他遭罪。
茭白這麼想的時候,電梯門開了,牀卡在門口,伴隨着戚以潦的聲音:“下來吧。”茭白的眼睛瞪圓。
戚以潦兩手撐在牀頭,俯視着他:“你已經躺了一路了,該起來活動活動了,躺多了,”戚以潦把他的睡衣領口攏了攏,“會起不來的。”
“……我只是沒反應過來。”茭白慢起身,“謝謝戚董這麼照顧我。”戚以潦徑自走出電梯:“那你乖一點。”茭白扶着牀杆下牀,戚家的秘密,戚以潦的變態源,都在這裏,他先是看了眼白貓,確定沒異狀就往電梯外走。
映入他眼簾的是……
佛堂。
它並不金碧輝煌,也僅僅只佔了一小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