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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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作,快步過去扶他。
茭白在護工的幫助下套上大絨長外套,裹嚴實了去洗手間。
是戚以潦。
茭白邊擠牙膏邊想,他睡着以後,戚以潦來過。椅子就是對方搬的。
因為這蘭墨府,戚以潦有絕對的掌控權,除了他,沒誰敢那麼做,也沒動機。
茭白腦補夜深人靜時,戚以潦打開房門進來,搬椅子坐在他牀前,盯着他看,那畫面好他媽驚悚。
就不知道戚以潦要幹嘛,他那麼做的時候,心裏在想什麼……
茭白對着鏡子刷牙,變態的思路,他一個正常人沒辦法揣摩到位。
鏡子裏的青年一雙下垂眼瞪大。
哪怕他睡着了,好友一上線他都會立刻醒過來。
是,好友提醒有可能會延遲,就像出租屋那次他被沈老狗抓到一樣。
可延遲只是説,提醒會晚一點點時間而已,不代表一直沒動靜。
除非……
提醒了的,他不知道。
這就牛批了。
茭白知道問題出在哪,他把一口薄荷味的牙膏沫吐進水池裏,轉頭去看整理牀被的護工。
護工有所察覺地看向他:“茭先生,怎麼了?”茭白出沾着牙膏沫的牙齒:“我的枕頭套髒了,你幫我換一個。”
“好的。”護工拿起了枕頭,利索地拆那個濕了一大塊,連枕都濕透了的枕頭套。
茭白接水咕嚕嚕漱口,每吐一次,都帶着一連串的髒話。
問題出在護工每晚送的牛上面。
只有這可能。
茭白的臉很難看,里加安眠藥了。他把漱口杯沖沖丟架子上,手撐着水池邊沿整理頭緒。
戚以潦下藥暈他,好方便自己半夜來盯視,還他媽的捏他臉,讓他跟大傻子似的張着嘴,口水橫。
椅子沒搬回去,是戚以潦忘記……
不對!
茭白搖頭,不對不對。
那不符合邏輯,戚以潦不可能出現那種低級錯誤。椅子是他特地留的破綻!
茭白打開水龍頭,抓了巾浸濕往臉上擦,強制任務那天,他的大悲咒讓戚以潦與他的活躍度破零,達到2.9。也是他能在戚以潦腿上吃完蛋的原因。
這説明,大悲咒的路線是正確的。
於是戚以潦給了他機會。
茭白覺得,要是他還發現不了這裏面的名堂,那他即便不被送去墳場,戚以潦對他的興趣也會清零,不再管他死活。
牛他已經喝了六天了,昨晚戚以潦沒把椅子的位置復原,表明是在通知他,今天是給他的最後期限。
七天,戚以潦給了七次機會。
茭白有種怪異的覺,戚以潦讓護工給他下藥,不是為了在盯視的時候不被打擾,而是在出題。
戚以潦希望他能發現。
第一天沒有,戚以潦在等。
第二天沒有,戚以潦繼續等。
第三天,第三天,獵物都還矇在鼓裏,蠢得很,戚以潦是個很和藹的長輩,應該多等一等。
直到昨晚,第六天,戚以潦沒耐心了。
但他又對大悲咒興趣,所以他給了最後的期限,也就是今天,他破天荒地給破綻,引導獵物作弊。
這一點跟沈老狗有微妙的相似之處。
想引他的注意,就得忤逆他,作死,忤逆他,作死,被教訓還要掙扎,同時又不恐慌不畏縮,一直憑着不知哪來的自信頑強下去,絕不屈服。
要是害怕了,最終服從了,那跟他的那些其他小寵物有什麼兩樣。
而戚以潦呢,他也對膽大的,敢有小心思的,可以跟他對招,而不是毫無反抗之力的人有興趣。
茭白呵呵一笑表示他此時的蛋心情。
就是要他一路剛下去唄。
局面這麼被動,一直被動,從一個圈裏爬出來口氣就掉另一個圈裏,慘得一批,還要剛,不剛不行。
茭白對鏡子裏的自己説:“哥們,你太難了,同情你。”.
今晚要怎麼過?
橫豎都是死,只能斜着。所以怎麼斜是個問題。
茭白一整天都在想這個問題,傍晚那會,他打結的思路被一個意想不到的人衝散了。
那人是小辣椒姜焉。他還是一身紅裙,火辣熱情。
當時茭白正在歪頭看窗外半圓形的拱門旁那片花園,姜焉扒在他窗户上的時候,臉前飄着藤曼,他猛一看還以為是鬼。
姜焉出現在蘭墨府讓茭白倍意外,這發展他都看不懂了。
《斷翅》裏,戚以潦身邊的人是姜焉,美術生小紀,後面是小胖子。
可現在卻是,姜焉,美術生小紀,姜焉。
“見到我這麼吃驚?”姜焉上叼着一糖,眼裏盡是鮮亮飛揚的笑意。
茭白説:“你進來説話。”姜焉着糖:“沒有戚先生的准許,我可不敢。”茭白閉眼,不搭理他了。
“誒,”姜焉撥開幾條藤曼,腦袋往冷硬的防護欄上擠,“茭小白,跟我講講話啊。”茭白沒好氣:“講,你這樣,搞得我就跟蹲勞改一樣。”姜焉大笑:“勞改要是在古堡裏,有專人伺候,我立馬拎包入住。”茭白:“……”過了會,姜焉進了茭白的房間,氣吁吁,滿面紅:“茭小白,我為了進來,差點被玩死。”茭白的嘴角直:“白天這裏就兩個男,我,在我門口的護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