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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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的底線退了一點,但不代表可以無限制地縱容他。更不可能心疼他,站在他的角度想想他的肋骨該多痛,那簡直是天方夜譚。
動,與動心,兩者之間隔着一條鴻溝。
況且老傢伙沒有心。
茭白一個需要卧牀的病患,就這麼被帶上了這趟探病之行。
下這個命令的人卻一副屎樣。
從在等候室掛掉電話後就這樣了,還把他的箍青了。
神經病。
茭白看一眼蹲在地上陰陽怪氣冷哼的皮卡丘,確定地點點頭,沒錯,就是神經病。
他難受,吃了止痛藥就躺着。
過道旁,沈寄在翻看文件,紙張嘩啦嘩啦翻到頭就被他扔一邊。
一連扔了好幾份,他全撥到了地上,捏着鼻滿面寒意。
陳一銘現在想跳機。
但顯然只是想想。他硬着頭皮過去,蹲下來去撿文件,期間被董事長踹了兩腳。
替那蘆葦受的。
陳一銘跟了董事長沒有十年也有八年,沒有人比他更清楚的變化都有哪些,到了什麼程度。就連董事長自己都沒意識到。
這裏頭有天之驕子的通病因素,手中權勢太大,站在世界的利慾頂端藐視萬物,認為沒什麼能逃出自己的掌控。
還有一個原因,董事長的情區域早八百年前就長灰生草了,他懂個……
董事長已經四天沒去哪放鬆了。
有兩個小情嗅出了不尋常,電話都打到了他的手機上面,拐彎抹角地打聽董事長的私生活,他想直接丟出尚名苑的地址,讓他們自己去找答案。
陳一銘撿起文件:“董事長,您要不要喝點東西?”降降火?
董事長心裏頭有火,卻不發,而是在等放火之人滅火,他這一步走出了頭小子的風範。
沒一點聲響,靜得過了頭。
陳一銘察覺到危機,他把頭垂得更低,同時將手中的幾份文件往董事長跟前送送。
最上面那份被一隻手拿起來,砸過他的眼角。
刺痛伴隨着令人窒息的戾氣。
沈寄又拿一份文件砸過去:“揣摩到了我的心思?”陳一銘不敢承認。
下屬可以聰明,但不能比上司還要聰明。
否則上司不會高興自己有個多麼貼心的下屬,只會覺得自己被拿捏住了。
尤其是上司的私事相關。
沈寄一看助理那樣就知道又開始揣摩起來了,他的面漆黑:“趕緊滾!”陳一銘滾了。.茭白的餘光瞥到陳一銘血的眼角,他不會產生半點兒同情。
陳一銘跟章枕同為南西兩城大家族家主的得力助手,能享受到外界的吹捧和討好,他們都沾了自家主子的光,在上社會有一定的地位。後者還有一點人和善意,前者沒。
茭白昏昏入睡,但他睡不着,因為……
皮卡丘還他媽的蹲在地上冷哼。
哼一聲就看他一眼。
真是夠了。
茭白隨便抓了個手邊的東西扔向過道那邊。
那是一袋。
掉在沈寄的西裝褲上面。
裂了。
茭白心裏一咯噔,完鳥,這手有點過。
沒事,沒事沒事,淡定。只要我不慌,慌的就是別人。
茭白先發制人:“你哪裏不痛快,直説行不行?”沈寄慢慢側過頭,車禍留在眉骨的細小疤痕上濺到了一滴,顫巍巍地往他深寬的眼褶上滑。
他的眸平淡無波,面上沒有表情,脖子跟額角的青筋卻在一下一下鼓動。
那樣子像是要吃人。
還是撕碎了,一條條地蘸醬,慢慢享用。
茭白左右瞅瞅,沒地兒躲,也沒什麼防身的東西,他索就不動了。
皮卡丘跟活躍度是他的盾牌。
沈寄腿上的牛暈開,滴滴答答地往下淌,他也沒擦,就這麼解開安全帶直起身,穿過走道把椅子上的人拎起來。
“你是不是找死?”沈寄抵着他的鼻尖,在親暱的動作裏發出刺骨生冷的聲音,“是不是?”茭白後仰身子,背部一陣撕痛,止痛藥還沒起效,他太遭罪,扛不住地回到原位,被苦澀的咖啡味撲了一臉。
“扔你是我的不是,我道歉。”茭白一呼,就把老傢伙的氣息了進去,他要死了,“可我當時沒看,不知道是,我要是知道,我肯定自己喝了,不費。”這小狗睜着一雙無辜的眼睛,一口一個字,沈寄聽得頭皮顫慄,喉頭幹癢。
慾望幾天沒舒緩,勢頭很衝。
“小狗。”沈寄沙啞道,“你亂扔東西,還反咬我一口,指責我的不是,好得很。”
“我之所以問你是不是有哪不痛快,是因為你放冷氣,影響我。”茭白往老男人的慾火上潑冷水。
沈寄頓時沒了興致:“那就滾。”茭白微微一笑:“好啊,你讓飛機降落,我馬上滾。”沈寄陰沉着臉盯着看了一會,單手扣住茭白的後腦勺,將他往自己懷裏一摁。
“天生反骨?”沈寄的手掌緊貼茭白的後頸往下移,隔着寬鬆且薄的衣料撫碰他的肩胛,脊柱,一塊骨頭一塊骨頭的細細摩挲,口中説出的話既散漫又殘忍,“我摸摸,給你出來,碾了。”茭白的眼前突然出來一頁漫畫。
他掙扎的動作猛然一停,這不是《斷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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