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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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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並沒有板起臉,説的也不是多難聽的話,但這效果跟把禮珏含嘴裏都怕化掉的原身相比,就是兇。

禮珏垂着頭,輕輕地用手背抹眼睛,抹了兩三下。

哭了。

人還在地上坐着,腿曲起來,擋住了佈滿淚水的臉。肩膀輕輕顫抖,小呆都晃出了傷心無助的弧度。

周圍的視線越來越多,有幾個小姑娘跟阿姨都溢出了母愛,想去扶禮珏。

這就是主角的待遇。

茭白腦殼疼,主角控的羣體總會説我家崽崽我家娃,他也那樣。追漫的時候茭白站在禮珏這邊,全程代入他的孃家人,對他恨鐵不成鋼,對渣攻沈而銨咬牙切齒。同時又為了一碗碗的狗血興奮得夾被角。

進漫畫了,茭白從一個爸爸漫粉變成這裏面本該死了的工具人,心境那可就完全不同了。他對禮珏的父愛是上輩子的事,這輩子只有任務,讀書,當醫生,好好活。

“是那個戴帽子的人推的,他把小弟弟推倒了。”

“地上那個要往戴帽子旁邊的人懷裏撲,他才給推的。”

“那也不能動手啊!”

“就是。”

“好無語啊,那戴帽子的怎麼就站着看別人哭,都什麼人哦,以大欺小……”

“兩個大人欺負一個小孩子。”

“……”有羣眾目睹了過程,在那竊竊私語指指點點。

茭白牙酸,禮珏不上學的時候要忙農活,可他就是曬不黑,曬不糙,膚雪白細膩,巴掌臉,烏髮紅,笑起來一口貝齒倆小梨渦,五官非常緻,瘦瘦小小一隻,他看起來就像個未成年。

實際上他成年了,遇到沈而銨的這一年剛滿十八。

體格高大的沈而銨才是未成年。

而茭白呢,不説他死的時候還沒到十八歲,靈魂是個少年,他這副身體的年齡也才十九,多年輕啊,少年氣妥妥的,但跟禮珏同框,就莫名其妙變成滄桑成的大哥哥。哪怕他有一雙人畜無害毫無稜角稚非常的狗狗眼。

禮珏的主角光環很強大。

整部漫裏,“小隻”

“小兔子”

“乖”

“小不點”這類詞是他的專用詞,別的受都不能用。

圍過來的人更多了,影響到了急着看病的人。茭白看了眼禮珏:“出來説。”他徑自往外面走,步子邁得很慢,沈而銨扶他扶得很小心。

“放鬆點,你手硬得跟老虎鉗子一樣,夾我。”茭白動了動被沈而銨扶着的手臂。

沈而銨收了收力道。

茭白及時給出評價:“這樣就很好。”沈而銨臂膀繃着的肌微松。

茭白小步走出大廳,心想禮珏的人設是清純美麗善良柔軟人賤受。倒是不婊不茶不蓮不心機。

外套忽然被一股力道抓住,伴隨禮珏怯生生的聲音:“小秋哥哥,你為什麼不理我呢,我做錯什麼了嗎?”茭白:“……”這股子味兒,就很突然。.醫院前面的林蔭小道上沒什麼人,茭白就去了那。

禮珏四處望望,他跑到一片茂密深重的樹影下,蹦着招手:“小秋哥哥,你來這,這裏曬不到陽光。”仰頭看樹影的茭白一頓,禮珏還記得自己的小秋哥哥有皮炎啊,他真替原主高興。

茭白走了過去。

做人不能跟自己作對,那兒確實是這條道上最讓他舒服的地方。

後面的沈而銨蹙了下眉心,跟上了茭白。

禮珏把保温桶抱在懷裏,雙手疊在上面,十指搭錯着磨蹭,好半天才開口,聲若蚊蠅:“小秋哥哥,我打你手機打不通。”

“我因為一些事換了號,也改了名字,我現在叫茭白,就吃的那菜,別名高瓜。”茭白下巴上堆着口罩,臉蒼白病弱,“忘了跟説了。”真實情況是他離開沁心園後過於放飛,一得到章枕的聯繫方式就記下來,並掰了卡丟垃圾桶,又是辦新卡買新手機的裝了個,事後也記不起來禮珏給他打電話的那個號,乾脆就不管了。

“沒,沒事。”禮珏忙搖頭,“沒關係。”

“我只是擔心你。南城離老家太遠了,你在這打工,我也不知道你的情況,”他天生琥珀的眼裏映着大片,呢喃細語,“真的太遠了。”那是隻有遠離家鄉,奔赴他鄉的人才有的侷促和彷徨。

茭白看着比自己矮半個頭的禮珏,問他關心的問題:“你怎麼在這裏?”禮珏語出驚人:“南城有位大善人一直有資助貧困生,今年那資助計劃到了我們那,我申請到了名額,搬過來了。”茭白的鞋底碾枯樹葉的動作一停,什麼東西?原著裏可沒有這設定,他聞到了悉的狗血味道。

主角賤受在的地方,就有狗血。

這是鐵的定律。

茭白穩了穩自己的呼頻率:“哪家?”

“齊。”禮珏説,“齊家。”茭白唯有我草聊表心情。齊家是齊子摯當家,該不會就是他資助的禮珏吧?

“叫什麼?”茭白往禮珏那走了一步,沈而銨亦步亦趨地跟着。

禮珏的睫撲閃撲扇,像野花叢中的蝴蝶翅膀:“齊子摯先生。”茭白:“……”好吧,厲害了。

茭白猜到原主沒死,主角受會換一條路來南城,和他的正牌攻相見,卻沒料到他們初遇的地點都沒變,而且還把齊子摯扯了進來。

這展開的支叉情節就很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