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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2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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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寄返回,不過他不是一個人,他的身後跟着陳一銘,還有幾個保鏢。

茭白看到那幾人的瞬間,就知道了自己要遭遇的會是什麼。

他躺在籠子裏,頭歪了歪,將一張面目全非的臉對着打過道的陳一銘。

陳一銘視而不見。

茭白沒抱希望,不是求救,他其實是想觀察陳一銘的氣,確認一下沈寄現在處在哪個境地。

陳一銘的氣差到爆,雖然他一如既往地穿着正裝,卻也掩蓋不掉他的疲憊焦灼,那股子英範消失無蹤。答案已經出來了。

沈寄是受了傷的,腹部的襯衣那裏有傷口滲出來的血跡,他踏進籠子裏,用皮鞋踢了踢茭白青紫的下巴:“還活着吧?”

“還活着。”沈寄俯視他,“真是頑強。”

“就是不聽話,飢餓,傷痛,藥物都不能讓你聽話,還留着那點自尊是吧。”沈寄用力踹在茭白肚子上面,“賤貨!”他捋幾下凌亂髮絲,將鐵鏈扯起來,把茭白拖到陳一銘幾人面前,對陳一銘道:“你先上。”接着又朝幾個保鏢下令:“你們幾個等會。”幾個保鏢領了命,等着。

主子要他們幹什麼,他們就幹什麼。

陳一銘做了十幾年的“老鴇”兼職,沒有親自實踐過,他臉上出為難:“董事長,我……”沈寄一腳踹過去,滿面冷煞:“你也功能不全,要吃藥是嗎?”陳一銘痛哼了聲,他走到已經看不出半點人樣的茭白麪前,蹲下來,用眼神説:得罪。

茭白攥緊佛牌,他被按住腳踝,拉開。

第80章陳一銘碰到了茭白髒得看不出顏的褲。他見過數不清的青澀面孔,處理過數不清的十八九歲男孩。

那都是被董事長看上,又扔掉的發口。

陳一鳴不是個心軟的人,他不是,他也沒有善心。

指尖下的人沒在顫抖,肌都是軟的,打過藥了,沒有絲毫反抗的能力。

他就像個死物,心口的起伏都似乎沒了。

可他攥着什麼,攥得髒兮兮的指骨出一絲青白。那是他活着的唯一一個強烈特徵。

一個在黑夜行走的人,需要有個東西讓自己抓住。

手裏剛好有,就抓着了。

陳一銘拽下指間的布料,入眼是一片無法分辨出什麼是什麼的髒污,一股股的臭味朝他撲來。他早死早解一般,閉眼附了上去。

“等等。”沈寄出聲。

陳一銘以為董事長改變了主意,他剛要鬆口氣,卻見茭白病白的扯了扯,弧度極其細微,透着嘲諷。

兩秒後,陳一銘聽到董事長吩咐一個保鏢什麼,那人很快回來,拎着一桶冰水。

陳一銘再去看茭白,發現他邊的弧度還在。陳一銘的後背竄上一絲涼意,有時候,某個瞬間,他會生出一種怪異的想法,譬如此時此刻。

他會懷疑,茭白比他還要了解董事長。

不止董事長,還有其他人,很多人,茭白都瞭解,他就像是一個……

知道這個世界結局走向的觀眾,看着他們在人生的舞台上完成一場又一場演出,成功或失敗,遺憾或盡興。偶爾説上一兩句評語,更多的是“哈,又有戲看了”。

就算觀眾被拉上舞台,分配了角,卻依然格格不入,也還是和他們處在兩個層面。

“譁——”冰涼的水珠濺到陳一銘臉上,他回了神,看着董事長將那桶冰水全部倒在了茭白身上,厭惡至極地説上一句,“太髒了,洗洗。”陳一銘的思緒又回到前一個問題上面,這一年下來,連他都覺到了茭白的另類,董事長跟茭白接觸得次數比他多很多,不可能毫無想。

哪怕那樣的受只是錯覺,就是個錯覺,也令人忌憚,驚悚。

茭白這樣的人,這樣的人……

陳一銘看了眼躺在水裏,出青青紫紫臉頰的茭白,再次靠上去。

這樣的人,生命黑暗,靈魂有光,被他注意,引,被他挑起喜怒哀樂,為他變得不正常,這都很正常。

比起美陽光房裏的名貴花種,生在不見光的濕爛泥裏,長在惡劣環境下,乾巴巴又扎手,歷經多次風雪摧殘的蘆葦搖曳起來,更容易驚豔視覺,震撼靈魂。.“陳……助理……”一直一動不動的茭白從乾裂的間溢出聲音。

陳一銘頓住。

“把我……翻過去……”茭白看着他,斷斷續續地用氣聲説,“別直接……先……摸摸我……”他發不出實音,只是用虛弱的氣音,一遍遍地重複着那三個字“摸摸我”。

陳一銘蹙了蹙眉,把茭白撈起來,讓他趴着,手撫上去。

茭白傷得比貨船上還要重,那次是他自,都是皮外傷,這次是古早狗血味純正的沈寄下的手。他全身不知道有多少處骨折,內臟也受傷了,嘔了多次血。

吊着一口氣。

本不是還要不要護花的事,那方面考慮不上,是生命之火已經燃到了盡頭。

這時候的茭白,就算無法就醫,他也只能靜靜躺着,怎麼都不適合接受人生的初次風暴。

陳一銘可能才剛開始,茭白就死了。

更何況,沈寄還沒給陳一銘任何協助工具,要硬來。

茭白趴在地上,由着陳一銘隔着濕衣服,生疏地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