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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2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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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妙的氣氛下,茭白再次問了個問題:“你見沒見過三哥的母親?”

“真人沒有。”章枕説。

茭白見章枕還在看他,頓時無語,他抓了本書蓋在臉上。

“白白,這佛牌,你一定要保管好,別丟了。”章枕嚴肅道。

茭白一動不動。

章枕知道他不自在,就沒多説,讓他自己平復心緒。

等章枕走後,茭白還靠在書架上面,他沒有不自在,就是覺得佛牌太燙手。

別説戴了,看一眼都要勇氣。

茭白忽地站了起來,眼睛瞪着佛牌。戚家人丁單薄,陽氣弱,房子連着墳場,陰森森的,家主還信鬼神,信世上有髒東西,信物附身一説。

佛牌不會是被什麼大師做了法搞了名堂,用作驅,擋煞之類的護身符吧?

戚以潦戴着佛牌對身心有益,他拿下來,就生病了中招了?

茭白黑了臉,他原先不信的啊,怎麼這會兒盡往那方面琢磨。

轉而一想,自己就是個鬼。

借屍還魂。.半夜,茭白爬樓梯去了五樓,他輕手輕腳,跟夜貓子似的,沒發出多大聲響。

值班的章枕裝作沒發現他,還把另外兩個兄弟叫走。

所以茭白上來時,整層五樓靜得嚇人,他聽着自己的心跳跟呼罵罵咧咧,怎麼他媽的有種會見小情人的錯覺,偷偷摸摸幹什麼,沒必要。

票茭白距離卧室五米以內時,他的賬號自動登陸,頂部的好友頭像亮了。

貓皺着眉頭看他,不知道在發什麼愁。

茭白無視,他一步步走到卧室的門前,發現門沒關,輕輕一推就開了。

卧室裏沒有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有一邊的牀頭燈是開着的,燈光暖白,只不過光暈的範圍並不寬廣,其他地方都很昏暗。

茭白從口袋裏掏出佛牌,捏了捏,他放輕腳步走到牀前,要把佛牌放到枕邊。

就在這時,手機響了。是鬧鐘。

茭白怕自己睡過頭,特地定的時間來這兒,可他提前來了,鬧鐘忘了關。

現在叮鈴鈴響。

茭白手忙腳亂地按掉鬧鐘,猝不及防察覺一道視線,他嚥了嚥唾沫,轉頭上去。

戚以潦不知何時醒的,正看着他:“夢遊了?”茭白眼裏一閃,這是個好方法。

但他媽的,就算他夢遊了,蘭墨府這麼大,他哪不能去,非得來五樓?

還是算了吧,這藉口太爛,也容易偷雞不成蝕把米。

於是茭白揮走了老變態給的台階,或者是某種誘餌,他選擇坦白:“不是,三哥,我清醒着呢。”

“清醒着?”戚以潦微白的一勾,“那你半夜,”他將牀頭後面的手機拿下來,劃開看看,“凌晨兩點四十五,來我房間做什麼?”茭白説:“還東西。”説着就舉起佛牌,“我不知道這是你自己戴的。”

“那又怎樣?”戚以潦不温不火。

茭白説:“你母親的遺物。”戚以潦還是那幾個字,語調都沒變:“那又怎麼樣?”茭白抿嘴:“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沒説送你。”戚以潦來一句。

茭白:“……”不是,這位叔叔,你的節奏慢點行不行,考慮一下我這個比你小一輪的晚輩?

戚以潦把手機放回牀頭後面:“局勢不太平,你把‘天星’a附件還給朋友了,沒了保障,按有追蹤設備的佛牌是替它的,等安定了……”茭白接道:“再還你?”戚以潦掀了掀眼皮,看着就像是被什麼東西撓着,渾身難受的年輕人,半晌動了下喉結:“嗯。”這麼一個簡單的音節,就讓茭白覺得佛牌不燙了,可以拿着了。

要是讓他知道,佛牌的追蹤設備不是一開始就有的,是近期才裝的,那他絕對會把它扔戚以潦懷裏。

“三哥,這佛牌跟你生病有沒有關係?是不是你摘下來了,才病了?”茭白認真地説,“我不是中過嘛,怕這個。”

“沒關係。”戚以潦説,“只是發燒,不是被髒東西沾上。”説到後半句,他隱約像是笑了一下。説不清是嘲諷,還是什麼意味。

“那我要是把佛牌丟了怎麼辦?”茭白又問。

“你是三歲小朋友?”戚以潦反問了句。

茭白無力反駁。我不是三歲,可我是吃狗血的工具人,所有意想不到的,都有可能在我身上出現。

“丟了再説。”戚以潦的眼簾半開半合,有些睏倦。他卻在看見年輕人轉身的時候,皺了下眉頭,“要走了?”茭白被問住,我不走留這兒幹嘛?

“小白,”戚以潦的面部陷在暗淡的光暈裏,無奈地嘆息,“這麼晚了,你把叔叔吵醒,不需要負責?”

“喵嗚”貓很小聲地對他叫。還是冷淡臉。

茭白嘴,一大一小是怎麼着,還要我哄睡覺?.卧室寬敞得有些空擋,幾層窗簾全拉上了,吊燈跟壁燈都沒打開,依舊只亮着一邊的牀頭燈。

茭白坐在戚以潦躺睡着的那邊……的地毯上。

他正要找個話題聊聊,眼前撲過來一陣熱氣,夾雜着藥水味。

戚以潦掀開了被子,伸出一條手臂:“給我。”茭白蹙眉:“什麼?”

“佛牌。”戚以潦輕笑,“幫你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