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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裏好靜。
“三哥,你躺着休息吧,我出去了。”茭白隔着點距離看戚以潦,以及跟他的身體狀態完全相反,格外有神,甚至可以説是亢奮的白貓。
“過來。”戚以潦打着吊針的手抬了抬。
茭白走到牀邊。
貓兩隻金的眼睛定定看他,茸茸的腦袋往前伸了伸。
像是要蹭他。
貓的主子卻來一句:“吃個西瓜都能到衣服上。”茭白下意識頂嘴:“我那不是往你那跑的時候沒注意。”四目相視,誰都沒移開視線。
勢均力敵一般。
戚以潦指了指左邊的牀頭櫃:“經書裏的東西,拿去。”茭白不明所以地翻開經書,入眼的是一個……佛牌。
那佛牌被一繩子繫着,裝在一個材質特殊的半透明小盒子裏面。
“跟蹤定位用。”戚以潦的眼下有青影,他鎖着眉頭,語氣淡淡,“不如天星a。”茭白怔怔地説:“好的。”
“那我是要戴起來嗎?”他問了個白痴的問題,“戴哪啊?”
“脖子上。”戚以潦睨他一眼,“不是空了?”茭白:“……”卧室裏再次變得靜謐。戚以潦的呼逐漸悠長。
茭白靠在牀尾的木頭柱子上面,鼻息裏都是濕嗒嗒的沉木香,來自佛牌。
這就是戚以潦身上的味道,跟蘭墨府這座古堡非常貼切。
茭白的手指繞着細繩子,指腹摸了摸佛牌,他頭腦一熱,彎了,湊近去聞。
牀上,剛睜開疲憊泛紅眼眸的戚以潦:“……”他閉上了眼睛。
第75章茭白的鼻尖貼到佛牌,下意識地嗅了嗅,他如遭雷劈,現場表演渾身發燙,頭頂冒煙。
草。
茭白“蹭”一下從牀尾的柱子旁跳起來,撒腿就跑,他一口氣跑到電梯那裏,快速按了電梯進去。
電梯門映着他心虛至極的模樣。
我草。
茭白重重臉,下巴上一疼,是佛牌晃了上來。
細細的繩子還纏在他的手指上面,那幾圈泛着沉香的灰黑,和他的蒼白形成了明顯的對比。
有那麼一點點慾的味道。
茭白把繩子繞一圈,將懸在半空的佛牌捏在了指間。
電梯到了一樓,茭白走出去,木着一張燙熱的臉穿過幽靜且長的一條條走廊,直奔自己的房間,門一關。
章枕來喊茭白吃晚飯時,他正在抄佛經。
是的,佛經。
手邊已經疊了一小摞。
“白白,你怎麼抄起經書來了?”章枕驚訝出聲。
“靜心。”茭白把筆擱在硯台邊沿,拿起桌前的宣紙,吹了吹上面濕淋淋的……狗爬字。
章枕的面部了一,白白跟三哥這麼像了嗎,調整情緒的法子都一樣了。
其實茭白只是在裝。
“哥,我抄書的事,你別跟五樓那位提。”茭白怕老變態要給他安排功課。
“好好好,不提。”章枕把茭白拉起來,“吃飯去。”章枕推着他往外走:“就我倆吃,三哥不下來,他的冒加重了,夜裏我得值班……”茭白停步回頭:“不是都掛水了嗎,怎麼還加重?”
“不知道。”章枕摸了摸他的頭髮,唉聲嘆氣,“三哥人都燒糊塗了。”
“本來三哥只有一點冒,可他沒休息,堅持長時間的連續熬夜加班,應酬也沒推,生病還沾煙酒,下午在公司都咳出了血絲。”章枕心有餘,力不足。
茭白蹙眉:“沈家那邊什麼動靜?局勢怎麼樣?”
“現在幾方都在爭一個政府的大項目。”章枕含糊不清。
茭白勾了勾口袋裏的佛牌繩子,生意人,商界巨擘,鋒也是在商場上面。
各自的手段與資源就是刀劍。.茭白食不知味地吃了點東西,碗一丟嘴一擦就往外頭跑,他在樹林裏跟着一捧捧的螢火蟲,看星星看月亮。
晃到八九點鐘,茭白帶着一身在外頭沾染的草木味上樓,他出了不少汗,身上泛着紅,也黏黏的,孔張開,四周的陰涼纏着他,一路纏到五樓。
茭白靠近卧室,打了個抖。夏天住在蘭墨府,都不用開空調。
“白少,您來看戚爺了啊。”門口的戚十二客客氣氣打招呼,“您等一下,我通報一聲。”茭白聞衣服上的汗味,心想,戚以潦那潔癖勁,肯定嫌棄。
末了又想,那位燒着呢,聞不出來東西。
誰知,裏面傳出戚以潦嘶啞的又清晰的聲音:“別讓他進來。”同一時間,貓用爪子搭在自己那張高冷臉上面,捂住。
茭白:“……”呵呵,不看就不看,誰稀罕。
茭白沒理會戚十二的尷尬,他掉頭就走。
戚十二眼睜睜看着小主子被戚爺氣走,他覺得這事兒蹊蹺,咂摸咂摸就給他枕哥發了個信息。.章枕是直接從健身房過來的,背心外面隨意套了個運動衣,漂亮而滾熱的肌張弛,他滿頭大汗地進卧室:“三哥。”戚以潦靠在牀頭,被子上放着一些需要審批的文件,他手裏拿着一份,正在翻看。輸管隨着他的動作,不時晃動。
章枕看三哥輸着處理公事,後半句話就堵在了嗓子眼。
“有事説事。”戚以潦悶咳了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