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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扇了兩下的那邊口腔粘膜,老太太都不曾打過他耳光。
現在有人打了,當着眾人的面,狠狠一腳踩爛他的不可一世。牟足了勁,等待已久。
走廊上的沈家所有人都看見了這一幕,他們全部舉槍,想要崩了敢羞辱他們主子的瘋子青年。
沈寄看着眼前人毫不畏懼的眼睛,曾經他以為這雙眼裏是海市蜃樓,四季分明,此時才恍然,那是他自己。
年近四十,卻像個頭小子的自己。
可笑,可悲。
初衷只是被挑起了趣,想玩一玩,誰知事情一點點離他的掌控,出現了這樣的後續。
滑天下之大稽。
“走。”沈寄擦了擦先前吐在身前的血跡,越過照出他滑稽一面的鏡子,腳步不再停留。
陳一銘趕緊跟上,董事長這回是傷透了心。
總該打醒了吧。
讓陳一銘措手不及的是,戚董竟然能為茭白失控放下一身儒雅,解了自我的束縛跟董事長拳腳相加,他真的是頭一回見。
紳士剋制的面具一旦摘下一次,就會有無數次。
戚董如果是聖僧,那他等於是破戒了,入了凡塵,再也修不成他的道。
如今沈戚兩家的關係裂了,裂得讓陳一銘沒有一點防備,他真以為是章枕看上了茭白,誰能想到……
董事長這次的敗北,不僅是帶不走茭白,還有輸給戚董。武力,身手,以及在茭白那裏的地位都輸了。
男人的勝負是與生俱來的,也和身份年齡無關。
只能説,權力越大地位越高,勝負引發的動靜就越大。
沈寄又接電話,那頭説了什麼,他一震,手機從他指間掉落在地。
那聲響其實不大,給人的覺卻像是,一座大山在晃動,基正在四分五裂。
陳一銘發覺董事長的面上落下淚來,他踉蹌了一下,已然料到發生了什麼,滿心驚駭。
沈寄緩慢轉過頭,他面無表情,眼眶猩紅濕,就那麼看了一眼並肩站在一起的茭白與戚以潦。
那一眼恨至極。.茭白心下古怪,他沈老狗耳光的時候,對方只是氣紅了眼睛,沒哭,怎麼接了電話就……
難道是……
章枕抓着手機進酒吧:“三哥,沈老夫人走了。”茭白猜中了,他不等戚以潦説話,就問:“不是在國外醫了半年,前些天才回國嗎,怎麼就這麼死了?”章枕瞥三哥。
茭白也把頭往那邊扭。
“我半路遇到一夥不講道理見人就打的地痞,廢了點時間解決。”戚以潦點煙,明滅的火光擦過他鼻樑,竄進他的灰眼瞳,他扣上打火機蓋帽,“人一遇到糟心事,難免想找個人説説話,我思來想去,老太太最合適,乾脆就給她打了個電話。”茭白抿嘴。敢情那老東西是得知她兒子為了所謂的災星,不遠千里地跑來這裏跟戚家對立,情緒起伏過大,人才不行的。
酒吧門口靜了幾秒,章枕再次出聲:“本來老夫人在沈家醫院躺着,還有一口氣,她是見到了你那替身知意,看花眼以為是你,一口氣沒上來,當場就走了。”茭白:“……”那個知意在這時出現,動機很明顯。岑景末下手了?
沒那麼快吧?
再者説,知意來這一出,豈不是就暴了,後面不能再用了,更是會被沈寄搞死。
茭白的腦中冒出一個猜測,心跳加速,手心出汗。知意會不會……本就不是岑景末的人,他另有主子,岑景末是自以為下棋擺局的棋子。
而知意這次是在一個恰當的時機犧牲自己,讓失去至親的沈寄在悲痛之下失控,不管不顧地殺了他,並對將他送到南城“締夜”的岑家下手?
茭白見戚以潦往外走,他跟上去,很小聲地問:“三哥,那知意是你的人嗎?”問的時候,茭白沒指望戚以潦正面回答。
沒想到戚以潦給了答案:“不是。”茭白的後頸被扣住,他在那股力道下從落後一兩步,變成和戚以潦肩並肩。
不是戚以潦,那基本就可以鎖定目標了,他既不敢置信,又覺得是在意料之中,畢竟確實是個人才。
這部漫的劇情部分還是來了。.車開離酒吧,茭白酒上頭,大腦沒辦法思考,他窩在車窗邊,昏昏入睡。
旁邊的戚以潦忽然開口:“阿枕,你喉結上的口紅印哪來的?”章枕看一眼後視鏡:“白白給我畫的。”戚以潦皺眉:“胡鬧。”
“口紅又是哪來的?”末了,他又問。
這回章枕答不上來。
茭白打哈欠:“我找一對我放電的美女借的,她説是才買的,貴,我就給她……”開車的章枕跟後座的戚以潦都看他。
“轉了錢。”茭白困得很,嘀嘀咕咕,“轉完就刪微信了,我怕她約我,我是0,可不能耍人姑娘。”兩道視線都撤走了。
茭白的腦袋往玻璃窗上磕。
一條手臂及時把他撈離,他又往另一邊倒去。
然後,一頭倒在了一塊硬邦邦的腿部肌上面。
章枕透過後視鏡瞥見茭白躺在三哥腿上,就要把他喊醒。
“躺着吧。”戚以潦發話了。
茭白平時習慣了跟老變態有肢體接觸,這回不知怎麼的,他起來了。
戚以潦沒有什麼反應,似乎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