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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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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候,就看見茭白抓着手機,鑰匙扣在半空中輕晃。那上面只有一隻小白貓。鑰匙沒了。

戚以潦的面部隱隱一,側了側身,手漫不經心地往裏面指了指:“他是我母親那邊的人。”茭白:“……哦。”轉身就走。

戚以潦用兩指捻起他後頸一塊皮:“去哪?”茭白捂了把臉,老子出去撿鑰匙!

第71章外面的雨下得好大。傘面上噼裏啪啦響。

茭白打着傘,蹲在水淋淋的草地上,手往草裏伸,一通胡亂地扒拉。

“剛才我扔的時候看了的,不就在這嗎,怎麼沒了?”茭白頭皮都要急出火星子,草,可別在這時候來狗血,他左右張望,酒店的隱僻很好,周圍沒閒貓野狗出沒。

那就還是在草叢裏。

茭白擴大範圍,仔仔細細地扒草叢。

戚以潦過來時,年輕人背對着他蹲在草叢裏,一條手臂在傘外,濕淋淋的。他的指骨上面蜿蜒着清涼的水跡,一道道錯着從他指尖上滑下來,吻上綠草黃泥。

蒼白皮膚,青血管,夏雨,青草,幾樣顏組合在一起,病弱又生動。

年輕人在罵罵咧咧地吐槽着什麼,傘沒打好,傘面衝下來的水有許多都落濺在了他的背上,浸濕了那片灰藍布料,出脆弱的脊骨,與細軟的線。

股那裏的亞麻褲子濕了一塊。

圓乎乎的線條壓彎了小草。.茭白找鑰匙找得頭大,沒聽到腳步聲,傘面被拉了一下,他才意識到有人在他身後。

如果後面是章枕,要麼已經把他拽起來,要麼蹲到他跟前,不會這麼有耐心,等他主動代自己這一出的原因。

來人不是章枕,那就是……

完蛋。茭白抓着傘柄往後扭頭,視線探出來,從下往上移動。

對上了立在雨裏,渾身濕透的男人。

茭白下意識站起來,傘給了他一半:“三哥,你怎麼出來了?”戚以潦捋起額前滴水的髮絲:“找你。”茭白在看他深邃眉間的那滴水珠,看它滑過他直的鼻樑,彎彎扭扭地滑下去,掉在他一側的小朱砂痣上面。

然後就留在那了。

一副想要在那買房,過一生的架勢。

茭白手一伸,尾指擦過戚以潦的那顆小朱砂痣,將那水珠給搞沒了,他回過神來,單手攏住了眼睛。

完美詮釋了什麼叫心虛,一言難盡,沒臉見人。

戚以潦的嗓音裏含笑:“怎麼?”

“有蚊子。”茭白鎮定自若地放下手,“為什麼沒打傘?”戚以潦屈指,彈一下傘骨:“你不是有?”茭白:“……”我有傘是我的,跟你有什麼關係。

“在這找什麼?”戚以潦站在他的傘下,和煦地問他。

茭白的臉一扭,他不答反問:“你母親那邊的人呢?”

“阿枕看着。”戚以潦拿走他的傘,舉高點,低頭看他,“小白,該你了。”潛台詞是,該你回答問題了,叔叔在等。

茭白瞥貓。

貓眯着金眼睛,尾巴不時搖一下,像是在看他笑話。

茭白的臉皮一燥:“我找鑰匙。”他從褲兜裏拿出手機,將鑰匙扣撥了撥,“就你那把。”非要明知故問,滿意了吧,老子認了。

戚以潦“嗯”了聲,又問:“鑰匙為什麼會在這裏?”茭白的腦袋垂了垂,睜眼説瞎話:“我在窗邊看雨的時候,鑰匙扣刮到窗户,鑰匙不小心掉下去了。”一隻手捏住他的臉,讓他抬起頭,眼前是一片沉木味的陰影。

戚以潦俯身看過來,下顎的雨水往喉結上淌,隨着他做煙的動作,喉頭一滾,覆在上面的水跡顫巍巍地埋進襯衣領口。

水腥草香混着成男人的體味道,往茭白呼裏鑽,他深呼,挑着眉眼皮,撞進一雙比天空要暗沉許多,卻還能看見他自己的眼眸裏。

四目相視,茭白突然就悟了,老變態什麼都知道,這是在等他招呢。行行行,要老子誠實是吧,主動是吧,都如你所願。

“我故意的。”茭白從嘴裏丟出幾個字。

“哦?”戚以潦好整以暇。

“我以為你買下來的那靈,是要用,頂我的位置。”茭白聳肩,“我脾氣上來了,鑰匙一拽丟了出去,就這樣。”戚以潦捏着他臉的兩手指下滑,摩挲着掐了掐他的下巴:“叔叔不能用別人?”茭白觀察貓的反應。

貓還是那副高貴冷豔樣,但尾巴搖得可他媽歡了。

於是茭白就笑了:“怎麼説呢,我就是不太喜歡被人頂掉的覺。”戚以潦沉默片刻,腔調渾暗:“十次讀書誦經,九次開小差,罰抄也是碎碎念,心裏還不知道怎麼埋怨,我竟然不知道,小白想給我打長工。”茭白:“……”你還好意思提,我這叫打工嗎,我這就是無私奉獻。別人按分鐘給酬勞,我呢?勞心勞力半年了,一分錢麼得!

“別人有的,你沒有。”戚以潦撓他下巴底下的軟,淡笑,“別人得不到的,你都有,要知足,嗯?”茭白無語。

下一刻,他就聽戚以潦道:“我不是僱主,你不是僱員,我們並非金錢方面的易。”茭白嚥了口唾沫,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