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3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過高中三年。房子還是跟一個同級生合租的,那同級生因為個人原因休學回家了。出租的廣告一貼出來,一直在等機會的茭白就見縫針地搬了過去。
茭白是上午請假搬的,現在他跟沈而銨是室友。
放學的時間點,夕陽的暖金餘輝在少年們身上跳躍。茭白慢悠悠地騎着單車跟在沈而銨後面,和他一道進小區,在27棟樓下撂車,上樓,停在第十一層,1101門口。
茭白期待沈而銨的表情變化。
誰知沈而銨沒有出明顯的情緒起伏,他拿鑰匙開門進屋,朝着自己的卧室方向走去,似乎對他來説,室友是誰都沒區別。
“沒意思。”茭白彎掉鞋,把書包往客廳一扔,大咧咧地去廚房燒晚飯。
沈而銨的房門一直是關着的,他進去後就沒出來過。
茭白覺得這個時期的沈而銨就像一隻沒有安全的小動物,縮在自己的殼裏,畏光怕生。
怪可愛的,想抱懷裏呼嚕呼嚕幾下。
茭白想想而已,他可不敢呼嚕,幾天前他無意間瞭解到了一件事——沈而銨在學校打過人。
期就是老太太大壽那天,起因是他桌兜裏的紙蜻蜓被一個吊吊的男生給分屍了,還和同夥一起嘲諷他裝模做樣。
學習跟長相都太過優秀又沒亮過刀的學生,容易招來他人的妒忌跟欺壓。
沈而銨平時那麼安安靜靜的一個人,爆發起來必然是震撼的驚悚的。
那次茭白坐在車後座,目睹沈寄接到老師的電話,冷沉沉地笑着讓老師隨意,完了就發火扔手機。
沈寄動怒,大概是因為老師描述沈而銨滿頭血,倒在地上捧着破碎的紙蜻蜓輕聲喊媽媽。那女人是沈寄的憎惡來源,是他人生最醜陋的一筆。
一場校園打鬥事件之後,沈而銨帶着傷照常上學,那被他打得奄奄一息的男生和同夥家長都沒來學校鬧事。
沈而銨是某豪門私生子的傳聞因此滋生,但傳得不厲害,樑棟作為狗腿子跟爪牙,可不是擺設。
茭白的思緒回籠,他等着明早和沈而銨一塊兒上學,哪曉得他早上起來的時候,沈而銨已經走了。
放學也很難有。
往往都是茭白等梁·媽媽·棟走了,才能接近沈而銨,他説十句話,沈而銨都發不出一個氣音。
好在他們的室友關係不融洽,卻也不僵硬,他們同住一個屋檐下,各有各的空間,勉強算得上和諧。
茭白有時候會跟章枕吐槽他的室友。
章枕是個不開玩笑的人,他給茭白講道理,凡事以和為貴,有什麼矛盾坐下來聊,好好説,不要動手,要是動了,那不能吃虧。
漸父化。
茭白倒是希望章枕吐槽吐槽自己那位三哥,好讓他分析分析。
戚以潦那個人吧,可能只有老是真的。茭白打算等自己段位提上去一大截,再跟他鋒。.氣温説降就降,秋風很猛,吹得人腦殼疼。數學課上,老師刺啦着粉筆寫了幾道題,喊人上去做,茭白也在其中,他分到的還是壓軸大題。
茭白着臉往講台走,以原主王初秋的學習成績,如果他原本就是7班的人,那現在就是打臉環節。
可原主來南城前在鎮上的中學唸書,之後的十七到十九那兩年都在圈裏待着,茭白能有新身份能出現在這,全是他利用金手指花錢找到一個會辦事的人給他辦的。
兩千萬呢,花起來不要太。
茭白偏科,英語不咋地,數學比較行,他捏着粉筆寫了一點步驟,眼珠轉轉,他全擦掉,重新寫。
“那炒怎麼還不下來?”樑棟鄙視地抖着腿笑,“瞎寫起來了,靠。”沈而銨在稿紙上解算。
“他還在寫,”樑棟比比歪歪,“這起碼得把會的所有公式都用上吧,可把他牛壞了。”茭白的女同桌回頭蹬樑棟:“你好煩。”
“給人取外號有意思嗎,”她哼了哼,“我看你就是羨慕嫉妒我家茭白。”卧槽,這都我家的了?那婊子人緣這麼好的嗎?樑棟要變臉,沈而銨踢了他一下,目光落在黑板上面。
茭白拍拍手上的粉筆下來的時候,發現沈而銨在看他的解題步驟。
他故意擦掉常規的解法,換了個複雜的,有趣的。
這不,裝起來了。
女同桌在茭白坐下來後,湊過去佩服道:“白白,你好厲害啊。”茭白的小名就是這個,以前小夥伴會這麼叫他,來了這兒還能被人這樣稱呼,他高興的:“你知道我解對了?”
“不知道。”女同桌搖頭,“可你寫了那麼多,看着就很有格。”茭白:“……”那題茭白不但解對了,還解得很漂亮,老師一通誇,從這一刻開始,新來的學生是他的崽了。
茭白以一題得到了名氣跟熱度,找他要微信的人也大幅度增長。可茭白高興不起來。
因為他還沒攻破沈而銨的防火牆。
月底的一天晚上,快十一點了,茭白正在泡着腳寫卷子,樓下傳來了嘈雜聲,他隨意踩上拖鞋去窗口扒望。
明白了外面的情況,茭白坐回去繼續泡腳做題,空回了章枕一條信息:姐姐,我這的六樓發生了火災,我在十一樓,卷子還沒寫完。後來跟着一個有點慌髒的表情。
其實今晚無風,樓層不挨着應該沒啥事。
章枕發來了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