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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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準備好了,我沒有做過這種事,我很害怕,但如果是他,我能忍受的……”
“可是他不肯,他咬自己,都是血……我嚇到了……我不知道怎麼辦……”禮珏語無倫次地説着,突然扭過頭,睜開眼瞪茭白,哭啞了嗓子:“他還喊你!他一直喊你的名字!”茭白沒管禮珏嫉妒的眼神,他在看好友列表。
禮珏的活躍度暴漲,隨時都會衝到40。
結婚證上的照片從彩變成黑白。
禮珏沉浸在自己的妒恨情緒裏,哭着笑着呢喃自語:“他一直喊一直喊,我跟他説話,他都不理我,我想用衣服堵住他的嘴,我怕他再咬傷自己,他不配合,就只喊你……他的意識都不清醒了,也不知道我是誰了,卻還在喊你,為什麼啊……茭白,你是人是鬼啊,我都分不清……”茭白沒在神錯亂的禮珏身上費工夫,他自己找起鑰匙。
最終讓他從禮珏的揹包裏翻到了鑰匙,開鎖的時候他被沈而銨撲倒了。
沈而銨的兩條腿跟一隻手都還被錮着,他只有一隻手自由了,卻不顧皮被深勒的劇痛,瘋狂地囚住茭白。
用他的整個身體。
他的渴求像一張又濕又燙的大網,猛一下纏了過來。
給我……
血從沈而銨的嘴裏往下滴,落在茭白臉上跟脖頸處,砸在他下垂的眼角,他大力扯住對方的頭髮:“沈而銨,你看清楚我是誰!”沈而銨腥鹹紊熱的氣息噴灑在他上,一張俊美的臉早已扭曲不堪,駭人異常。
這時的他與被怒的父親一般無二。
殘戾,暴。
劣質的燈管下盤旋着一些黑小蚊蟲,它們在俯視少年人線條青澀漂亮,滲滿薄汗的肌緊繃,聽他喉嚨裏發出興奮又顫慄的低吼。
他要開始享用成年以來捕獲的第一隻獵物,蓄勢待發,兇猛而急切。
脆弱的獵物後仰頭,脖頸又長又白。
少年人滾燙,沸騰,本能地拱,他咧開血不止的齒,眯着赤紅的眼眸,緩緩靠近他的獵物。
就在他要咬上去時,他聽到獵物在向他發出哀鳴——我背上的三肋骨好疼。
少年人蓬瘋湧的慾望猝然凝固。
緊接着,像是有一把小刀划過來,在他的慾念上狠狠劃下一刀,鮮血淋漓,劇痛難忍。
“茭……”沈而銨搐着,鐵鏽味道濃重的動了動,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蹦,舌頭上傷痕累累,咬字吃力。他的額頭抵着茭白的額頭,癲狂的神情中湧出一分孩童般的信任與求助,“茭……白……”
“是我。”茭白趁沈而銨思緒凝鈍的間隙迅速困,將銬着他的其他幾處全都解開。
禮珏怔怔地看着。
認出來了。
那個人被藥物啃噬了神智,還能認出茭白。
禮珏無力地靠着牆壁滑到地上,他呆愣地看着看茭白的沈而銨,整個人如同被走了靈魂。.茭白來時穿的t恤跟短褲,全沾上了亂七八糟的血跡,就跟參與了命案現場一樣,他也顧不上整理,匆匆翻下牀,找到沈而銨的衣物:“沈而銨,我現在給你穿衣服,你堅持一下。”末了,茭白不放心地確認:“能聽見我説的話嗎?”救人可以,他也會盡全力去救,但他不能把自己搭上。茭白不想。
所以他要確定,沈而銨能堅持。
沈而銨的四肢都在血,他像是應到了茭白的為難,徒然就將自己的一截小臂送進口中,死死咬住。
紅得要滲血的眼眸直盯着他,眼中驀然下一滴淚。
——別拋下我。
茭白一頓,他以最快的速度給沈而銨穿上衣物,又將毯子圍在他身前,胡亂揪在一起,確保不掉下來。
做好這些事,茭白一刻都不耽誤地攙着沈而銨出去。
在那期間,茭白沒看禮珏一眼。
等把沈而銨安置了,他才有心思跟時間對付結婚證已經撕裂的禮珏。.“去醫院。”茭白打開房門,對跟過來的戚家打手説。
幾個老爺們都不多問,不多看,很利索地幫着茭白將沈而銨帶下樓。
茭白的頭腦逐漸從《斷翅》最大節點的狗血中清醒,以沈而銨的身份跟他目前的情況,不能隨便去哪個醫院醫治。
他上車後就給戚以潦打電話:“三哥。”戚以潦坐在地下二樓的書桌前,還是那身西裝,鋥亮的皮鞋都沒,他扶着桌面上密密麻麻的“剋制”二字,嗓音低而温和:“嗯?朋友找到了?”
“找到了,狀況不太好。”茭白清楚沈而銨的事瞞不過戚以潦,或許隨行的戚家人已經在他不注意時上報了,他就乾脆簡短地透了出來。這樣還能亮出他的誠實表態。
“需要叔叔做些什麼?”戚以潦問。
茭白深呼,一口氣道:“我想帶他去一家比較隱秘的醫院,還要能得到最好的治療,儘量讓他在天亮前恢復過來,我怕拖下去,藥物會損傷他的身體。”
“好。”戚以潦説完那個字就掛斷。
茭白沒讓司機開車,他在等戚以潦的電話。
旁邊的沈而銨已經把小臂咬得破爛,可他並沒有好轉。
隨着時間的分秒推移,藥效在一層一層疊加,勢必要將他的意志全部走,讓他淪為一頭失去人,不會思考,只會憑着本能去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