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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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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對他搖尾巴,搖得很歡,可脖子還斷着的白貓,幾乎斷定了自己的猜想。

“你在想什麼。”戚以潦嘆息,“鎖偶爾會開。”他在年輕人耷拉的嘴角揚起來時,笑着開口:“所以為了方便行事,你還是回蘭墨府住吧。”茭白:“……”

“蘭墨府離學校遠,我這來回很耽誤時間。”茭白一邊説,一邊把鑰匙褲兜裏。

戚以潦沒他走讀,只是支着頭,收了收英俊的下顎線條,苦惱道:“那叔叔要打開籠子的時候,怎麼辦?”

“好吧,我回去住!”茭白咬牙,鑰匙他媽的就不該收。不對,昨晚他不該去墳場,不該發現籠子,還抓住護欄,抓那麼緊,完全暴出了他的小九九。

錯了,他錯了,他以後都不吃狗血了。

不吃了不吃了。

茭白自我吐槽的時候,戚以潦從沙發上起身,走到他身後,平而寬的肩背微塌:“小白,叔叔看看你的咬傷。”茭白還沒説話,後頸的一張創口貼就被撕開了。接着,另一張又是“呲拉”響。

結痂的傷口處有温熱氣息拂過。若有似無的,像是情人間粘膩的吻。

不會又要啃老子吧?茭白往前伸頭,傷口一疼,有指腹碰了上來,他“嘶”了一聲,背後是戚以潦的問聲,“傷口為什麼沒處理?”

“不用吧。”茭白説,“過幾天就好了。”戚以潦將他帶去休息室,給他上藥:“小白,你會不會留疤?”沒得到答覆。

年輕人趴在椅背上,歪着頭,嘴微張,呼均勻。

“留疤就不好看了。”戚以潦將棉球扔進垃圾簍裏,自言自語,“但人哪能沒有疤痕,多少都有。”戚以潦撫了撫年輕人的髮尾,在他耳邊説:“鑰匙只有一把,要保管好。”睡着的人被吵到了,不耐煩地揮了揮胳膊。

手被握住。

他無意識地掙了掙,就安穩了。

睡着的茭白不知道,有隻手在他的肩胛骨處摸索,一寸一寸地探尋。

彷彿在找他隱藏的那對翅膀。

找沒找到,他不清楚。.戚家一年一次的上墳那天,茭白也在蘭墨府,他沒出房間,也沒人來找他麻煩。

炮竹聲響的時候,茭白走到小院,聞了聞從墳場飄來的紙錢焚燒味道,聽見了幾聲頗有儀式的哭叫。

這次的上墳除了直系,還有旁支。老老少少,拖家帶口,湊一塊兒看起來還行,不至於太悽零。

茭白以為要到晚上才會見到戚以潦,沒料到他上完墳就過來了。帶着戒尺,黑衣黑褲,眼眸深不見底,又像是一片空無。

戚以潦身上的香火味很重,完全蓋住了他平時的濕沉木香,他坐在小院的那張躺椅裏,闔起眼:“小白,誦經。”茭白張口就來。

去年這個時候,他還活着,準備高考,為父母抄經書祈福。今年這個時候,他也還“活着”,準備高考,給一個老變態誦讀。

“重來。”躺椅上的人不滿意,戒尺在草地上劃了劃,“再走神,就去太陽底下誦。”茭白縮在袖子裏的手伸出來,虛虛地對着戚以潦的腦袋,來回兩下。

下巴上一涼。

戒尺從前面伸過來,挑住了他。

“認真點。”戚以潦動了動戒尺,不輕不重地敲在他的清秀喉結上面,“叔叔頭疼,不要惹叔叔生氣。”茭白剛好説話,房門就被敲了,不是章枕柳姨,是戚家膽子較大的旁支,不知怎麼知道戚以潦在這,來找他的。

難得見一面家主,想討好一番,謀點兒好處。

戚以潦打了個電話:“拖走。”房門外很快就清淨了。

來人的掙扎聲都沒發出來。

茭白把防曬衣的帽子往下拽拽,擋住太陽的散光:“三哥,我要是做錯了事,你會讓人把我拖走嗎?”戚以潦道:“不會。”茭白一口氣還沒松,聽他又道:“我會讓你把鑰匙進去。”茭白口而出:“哪個嘴啊?”小院子裏靜得過了頭,花草樹木與藤曼都降低了存在

戚以潦側過頭,眉頭皺着,耐心倒是亮出來了:“怎麼,你有建議?”

“沒有。”茭白説,“我什麼都不懂。”

“啪”聲音很脆。茭白的肚皮很涼。

戚以潦將戒尺出來,放在手中,摩挲了幾下:“誦。”茭白自己的嘴,別他媽的作妖了,我謝你!.高考前一晚,茭白住在考點附近的酒店裏。陪同他的是周蘭蘭,他們一個考點。

周蘭蘭在打遊戲,無所畏懼。

茭白的心靜不下來,他不是怕自己考不好,純粹是因為他兩輩子終於等來了這一天,情本做不到平復。

遠在南城的女同桌給他發紅包,祝他金榜題名,他回了翻倍的紅包跟翻倍的祝福。

沒過多久,沈而銨的電話打過來了。

茭白出去接:“你……”那邊的沈而銨跟他同時出聲:“你……”

“你先説。”茭白踩在厚厚的紅地毯上面,腳下軟綿綿的。

沈而銨靜了會:“東西都,檢查好了?”

“昂,你呢?”茭白禮尚往來地問。

沈而銨輕輕應聲:“嗯。”

“那就早點睡,”茭白笑着説,“一起加油。”沈而銨喊他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