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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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卻是一眼就能認出來。
因為那是禮珏的碗,從老家帶過來的壽碗。他跟沈而銨同居的時候還在用,直到在沈而銨的一次暴中被砸碎。
楮東汕為了楚小梨頹廢大半年,出來了。
“白白,”前面駕駛座上的章枕喊了聲。
茭白回神:“嗯?”
“我在戚家待了這麼多年,都不知道戚家的隱秘,你別太好奇。”章枕委婉地教導,“三哥很挑給他讀書的人。”言下之意是,你要時刻保持警醒,不要往大家族的深水裏鑽,也別當三哥是長期飯票。
茭白摸後頸的創口貼:“行,我會注意的。”腿上的手機震起來,茭白遞給章枕:“三哥的電話。”
“你接吧。”章枕説,“外放。”茭白接了,也外放了,然後,車裏就想起了戚以潦睏倦沙啞的聲音:“阿枕,聯繫廖師傅,讓他給我加訂幾條褲子。”接着茭白就聽見章枕的嘀咕:“三哥廢褲子的。”茭白:“……”那是。拎了籠子呢。
繼青雲大師之後,廖師傅成了最強工具人。竟然能製作住裝得下籠子,外觀上又看不出來的……
茭白正抖着腿腦補,手機那頭的戚以潦來了一句。
“小白,中午來公司陪叔叔吃飯。”末了又説了幾個字。
“帶上鑰匙扣。”第64章茭白人都傻了。
鑰匙扣?掛鑰匙的,鑰匙,開籠子的,籠子……
草,叼啊。
戚以潦知道手機是外放的,先代章枕,完了就輪到他了。還提出這種事,瘋了吧。
這個老變態,不但在昨晚拖他下水,今天還給他綁石頭,不讓他上岸。
茭白腿不抖了,腦子裏卻在瘋狂想象。
其實他也沒想象什麼,就是戚以潦穿着白襯衣跪在他腳邊,撈起金屬籠子,求他把籠子的鎖打開。
前面傳來驚聲。
“白白,你鼻血了!”章枕頻頻看後視鏡。
“沒事,我是火氣大,乾燥。”茭白一隻手捂住鼻子,一隻手淡定地找紙巾,“開你的車,看好路。”旁邊忽地傳來一聲低而磁的關切:“怎麼鼻血了?”手機還在通話中。
茭白木着臉掛掉。老變態,你讓我帶鑰匙扣去公司見你,最好不是給我籠子的鑰匙,而是我想多了。
不然……
茭白鼻子裏淌出更多體,不然你他媽必須讓老子給你開鎖!還得穿白襯衣!.“哎。”止住血的茭白靠在椅背上,嘆了一口氣。
章枕本來就在憂心弟弟鼻血的事,這會兒聽他嘆氣,更憂慮了,忍不住一眼兩眼地看後視鏡:“是不是學習壓力太大?”
“不是叫你好好開車了嗎?”茭白斜眼。
章枕委屈:“哥哥也是擔心你啊。”茭白內疚了一兩秒:“壓力是有,但還在承受範圍之內。”
“要不你換志願?醫科大的錄取線對你不友好。”章枕沒怎麼上過學,他的人生經歷無法教給弟弟,最近他打聽西城所有高校的資料,費腦細胞研究了一把,還找一個從事教育工作多年的女朋友詢問過。
“醫科大難進,學業上還嚴格,進去了要往上讀,讀好多年。現在大多醫院要的基本都是博士畢業的,碩士的都少,我怕你艱苦地讀完出來,頭髮已經沒了。”茭白:“……”
“哥,學醫是我的夢想。”他打了個哈欠。
章枕頓了頓,嚴肅道:“那好吧,你往前讀,頭髮掉了,我帶你植髮,工作找不到,我給你找人脈。”茭白的嘴角搐。千萬別,醫生啊,哪敢靠人脈進醫院,那不是害人嗎。
“不要心那麼遠的事,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再者説,我對我的未來可是抱着充滿了鬥志。”茭白看後視鏡,對章枕一笑,“相信我點兒吧,哥。”章枕老臉一紅,三哥也讓他相信白白。
他知道自己應該那麼做,可就還是心這個心那個。
老天爺為他指路,讓他拾回丟漏的兒時記憶。
那份記憶旁邊還站着他的弟弟。
這對章枕來説,太珍貴,他控制不住地想要把這些年攢的所有都捧給弟弟,盡全力去縫合無情歲月砍下的傷口。
如果弟弟需要的東西,他沒有,那他就想辦法去。
車跑完了山路,停在路牌旁。章枕往後看:“那你跟我説説,你嘆什麼氣?”茭白默了。
這讓他怎麼説?難不成要他説,他想像對待曾經的月男友一樣對待月籠,現在恨不得拍照片洗出來,架在書桌上面,一看三回?
“我嘆氣是覺得,”茭白鬍編亂造,“三哥看起來總是很累,一副透支生命的樣子,權力那玩意,人血。”章枕一下子詞窮。三哥的疲乏更多的是神上的,心理上的,可這他要怎麼跟白白解釋?
“有時候,不是你想抓權力,是權力在推着你走。”章枕含糊地説。
茭白一副似懂非懂樣:“三哥是被迫上位的啊?”章枕的眼皮一,這話題,還是不繼續下去了,他咳一聲:“很複雜,先不説了,我送你去學校。”茭白沒打破沙鍋問到底。
戚以潦走上高位的路,一定是他那個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