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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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放學的時候太陽還沒落山,我如果不塗一層藥,不戴口罩,出去一會臉就會發癢,起泡,我再一抓,爛水……”隨着茭白往下説,女生裏有出噁心表情的,嘀咕道,“你可以等天黑了再走啊。”
“是啊,我能在天黑後走,那明天呢?我等天黑了上學?”茭白笑笑,“是不是又要説,藥不會再買啊?”那女生臉一紅。
茭白沒管她,眼睛往其他人那掃:“藥很難買不説,這也不是我現在想心的,我現在就想知道,誰翻了我的課桌兜,拿走了我的藥跟口罩。”還是沒人站出來。前排的事不關己,後排的各種小動作表示不屑去拿。
茭白點了點頭:“行,我知道了。”這話是茭白的最後一句,充滿了少年時代最有效的威脅力量,也算是最裝的話之一。
放學的時候,茭白故意去上廁所,等他出現在教室後門,就見有個女生鬼鬼祟祟地蹲在他課桌邊,往他桌兜裏東西。
正是失蹤了半天的藥和口罩。
茭白有任務要做,來學校純粹是想高考上大學,他不願意花時間跟同學建。
這會兒也沒帶着當場抓包的惡趣味發出聲響。
茭白要走,卻不想那女生地發現了他的身影。
一陣桌椅翻倒的動靜後,女生衝出來,書包往茭白身上一砸,悶頭就啊啊啊啊地往樓下衝。
茭白半天嘆,這才是青啊。
他就沒有。
兩輩子都沒體會到。.茭白回教師公寓的時候,他往上走,樓上有人下來,腳步聲……
怎麼説呢,像是裝得很輕鬆。
茭白繼續上樓,當他走到前往三樓得台階上時,樓道里拐出一個人影。
很高,很瘦,穿灰藍長風衣,戴黑漁夫帽,帽子下面出一截整齊的髮尾,臉上蓄着鬍鬚,衣服上面有墨水香。
是個講究的,有文學氣質的男人。
茭白與他站在樓梯上面,一上一下,對上了。
風衣男的目光從寬大帽檐下了出來,他的眼神很哀傷,眼裏彷彿有許多話。
茭白不躲不閃地跟他對視。
在肚子裏,悶在心裏的話,不説出來,誰知道。
我開不了口。
那我們就是陌生人。
小窗户裏的餘暉灑進來,搭在樓道的浮塵上面,搖搖晃晃,像兒時的鞦韆。
風衣男人緩慢地讓開,茭白抬起一條腿踩上台階,站在他站過的位置,沒有停頓,頭也不回地上了樓。.茭白開門進公寓,接到了章枕的電話。
章枕在趕來的路上:“白白,戚三説有可疑人物進了公寓,照片我看了,不是齊子摯,我懷疑……”
“我碰上了,是齊藺。”茭白把書包丟地板上。
他能説出人名,不存在什麼血緣應,也不是親情牽扯,而是那一眼的愧痛。
能對得上號的,除了齊藺,就不會有第二個人。
齊藺,二十四五,搞藝術的,不依靠齊家,卻因家族的沒落打亂了生活節奏,被迫參與進來,遭齊霜連累丟了命。齊藺是《斷翅》裏的印鈔機,齊霜搞事情的錢都是找他要的。
茭白對齊藺不瞭解,因為原著裏他幾乎都在通話中出沒,和齊霜的通話,和齊子摯,和齊家二老的通話。
齊藺冒險來看他死而復生的弟弟,一定帶着説不清的情,以驚喜跟愧疚居多,這跟茭白沒有關係,他是個孤兒。
“他沒對我怎麼着,別抓他,讓他走。”茭白説。
章枕命令都下了:“為什麼?抓住齊藺,就能知道齊子摯那畜牲……”茭白阻止他往下説:“別問了,哥。”章枕被那聲哥叫得心軟,原則全丟,他板着臉把人叫回來,語氣還不捨得放重點:“那齊家老二找過來,又不做什麼,這是打的什麼主意?”茭白不想提他這身體跟齊家的關係,沒意思:“誰知道呢。”章枕沉聲説:“齊藺放就放了,齊子摯要是敢出現,你説什麼哥都要給他兩槍。”壓下要犯上來的煞氣,他深呼:“沈家還在找齊家老大老二,要對他們趕盡殺絕,後代一個不留。”茭白一哂,那等沈寄的人查到他這個所謂的三弟不知道是什麼表情。
人生啊,總是有沒完沒了的狗血。
——卻還是要不回頭地大步往前邁,活下去。.章枕來了一中,讓茭白換掉校服下來,帶他去外面吃飯,説是有個朋友餐廳開業。
茭白在後門見到章枕時,發現他旁邊還有個女生。
兩人大眼瞪小眼。
“枕哥,你要等人的就是他?”女生下巴都要掉下來了,“什麼啊這是,他是你親戚嗎?”章枕沒廢話,簡明扼要:“他住在蘭墨府。”那女生滿臉卧槽:“舅媽?”茭白:“………”.
女生叫周蘭蘭,她媽是戚家二小姐,她是小小姐,管戚以潦叫舅舅。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同班同學的關係十分尷尬。單方面的對周蘭蘭來説。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請你原諒我,舅媽,你要原諒我。我是看你拒絕我小姐妹的告白,讓她哭了,我怒從心中起,然後就幹了大逆不道的事。”周蘭蘭捶:“真的,我該死,雖然我都把你的藥跟口罩還給你了,可我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