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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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你太緊張了。”戚以潦忽而笑,“做個彈舌頭的練習吧。”茭白:“……”放!
戚以潦為難道:“如果你緊張,會錯很多處,那叔叔會不高興的。”言下之意是,你一再犯錯,就要捱打了。
茭白臭着臉,不情不願地張嘴,舌頭從下顎翹到上顎。
“幅度太小。”戚以潦將耳機放一邊,“過來。”茭白還沉浸在蛋的彈彈彈中。
要不還是不去西城搞戚家主僕了吧,段位再升升?
就這麼個訓誡法,他真怕自己哪天沒忍住,把書撕下來兩頁,啊,啊,成小細條,給戚以潦大葱。
“自己偷着樂什麼。”戚以潦靠在牀頭,無奈地對他招手,“到叔叔身邊來。”茭白結束腦補自嗨,往戚以潦那挪挪。
戚以潦捏住他的臉頰,輕抬到自己眼皮底下,糾正他的彈舌力度跟頻率:“經常鍛鍊舌頭,有助於預防腦萎縮,面部肌硬化。”茭白瞪他。謝謝,還不到二十歲的老子不想知道!.深夜,霧散了。遠洋船朝着西城碼頭方向慢行。
除了值班的,其他人都在打呼。
只有最豪華的房間裏還想着磕磕巴巴的讀書聲,花都在傾聽。
“s……”茭白哈欠連天,生理眼淚都把睫跟眼尾了,他用手背眼睛,吃力地解讀單詞:“seren……di……”
“serendipity。”旁邊驀地響起低而清朗的聲音,沒半點渾沉,顯然是沒睡意。
可現在都快凌晨三點了。茭白抹了把臉,瞪牆上的掛鐘,凌晨三點了啊,他再年輕也架不住這麼熬,會禿的。
一手指抵到茭白放在腿部的書頁上面,落在他剛才沒讀好的單詞上面,敲點幾下:“讀給我聽。”茭白沒怎麼去記,他嘗試着讀了一次。
戚以潦的眉頭皺了起來,嗓音卻越發親和:“再給你一次機會。”茭白背脊上的汗都起立了,他把書捧近,發揮十二分力回憶戚以潦的讀音,半天才讀出來。
戚以潦閉着眼眸,他微仰後頸,腦袋挨着牀後的船壁,牀頭燈的光暈打在他隨着説話震動的喉結上面,那畫面帶有成男人的。
“再打瞌睡,就別在牀上讀了,去甲板上,吹個風讓大腦清醒起來。”茭白在心裏吐槽,這都幾點了,還能不能讓人睡了啊?
“困了?你白天睡了一天。”耳邊響起揶揄的聲音。茭白無力反駁。.凌晨快五點,茭白讀書讀他媽的神了,他想上廁所,請求戚以潦搭把手。
戚以潦這會的話聲裏多了慵懶之意,要睡了,他讓茭白自己去。
茭白不行,他肚子上的傷口疼:“那你讓我用一下你的手機,我給章枕打電話。”戚以潦翻身,眼闔着,密黑的睫蓋下來的陰影裏都透着不耐:“你這孩子,怎麼這麼麻煩。”話落,他坐起來,按了按額頭:“是要抱,還是?”
“不不不,我能走。”茭白正在往牀邊挪,聞言趕緊表態。
戚以潦在這時笑了聲,骨子裏的暗浮氣息又沒了,退一般,他下了牀,手伸過去:“扶住。”茭白跟老皇帝似的,被戚以潦扶去了衞生間。
然後,戚以潦就出去了。
茭白意外地挑挑眉,老變態一般不是該留下來,暗地盯着瞧嗎?
戚以潦怎麼走那麼快,似乎他對別人的零件並不興趣,甚至好像,還有那麼點排斥。
這是好機會。
可以看老變態會是怎麼個排斥法。
於是茭白“哎喲”一聲:“戚叔叔,你先別走,我需要你在我後面幫我撐一下!”非科班出生想演好戲,不磨練是不行的。
譬如茭同學,發揮很不穩定,此時的演技就一個字,假。他見戚以潦停下腳步,便繼續表演,盡心盡力。
戚以潦背身在衞生間門口立了片刻,他轉過身,面上含笑:“好啊。”茭白一看老男人笑得眼角細紋都堆起來了,很是優雅而儒和的樣子,就又後悔了。
茭白擔心發生什麼詭異事件,好在沒有,他順利地放了水。
戚以潦並沒有直接看年輕人,而是透過鏡子睨了一眼便闔下眸,給出客觀評價:“有神。”茭白:“……”沈寄説老子是小豆芽,你卻用“有神”來形容。
你是不是暴了什麼???.茭白因為那一做了個夢中夢,他夢見自己在大學課間的公共廁所噓噓,邊上冷不丁地冒出聲音“很有神”,一轉頭就是戚以潦微笑的面龐。
他媽的堪稱魔音。
茭白睡到下午才起來,而同樣跟他差不多時間睡的戚以潦……據説已經釣了半桶魚。
茭白沒出去圍觀,他找章枕要了手機,翻到鬱嶺的聯繫方式打過去。
鬱嶺在執行任務,背景嘈雜中夾着慘叫與暴喝,他顧不上多説,就把他弟弟在國外的聯繫方式告訴了茭白。
鬱響人已經醒了,他還沒回國,接到茭白的電話票場爆哭。
茭白耳朵都要炸了,他突發奇想,不知道鬱響跟禮珏碰上的時候,會是什麼天地崩裂的畫面。
“耳朵,我這邊的事你別心,你在國外待着吧,別來西城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