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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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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捯飭捯飭,中午好好吃一頓,再喝兩杯。”

“是啊,別想太多了,生死有命。”

“説不定年夜飯一吃,羅盤就恢復了呢,先前不是有反應嗎……”有部分人剛離開航線的時候很驚慌很崩潰,他們都想跳海遊遊看能不能游出去,有幾個還真嘗試了,最後落水狗一樣游回了船上。這些天下來,他們漸漸就看開了。

過了會,幹了大半輩子的老船員發聲:“只要信號恢復了,海圖顯出來了,就算那時候船撞了哪要沉,我們也能活。”趙叔附和:“是啊,羅盤一恢復就代表我們已經離開了那塊鬼怪海域,到那時就算是翻了船,我們都還有希望。”

“可別烏鴉嘴了!”經驗略少的小船員聽不了這個。

“烏鴉嘴?這按你們年輕人的説法,叫f,f什麼來着?”老頭笑呵呵地來了一句。

小船員拒絕回答。

大家喝了些水,看了會早就看膩了的出,氣氛緩和了一點點。

過年畢竟是喜慶的子,也傳統,大家都過,就有共鳴。

況且他們也不是第一年在船上跨年了,有回憶。

於是昨夜那一震帶來的恐懼被大家暫時刻意放下,他們騰出空間接新年。.趙叔帶着早飯,在同事們的曖昧或鄙夷眼神中回房間,一進去就驚到了。

牀上的青年平躺着,一張臉沒有一塊完好的皮膚,就像是剛結束一場惡戰,身上還帶着從戰場上帶出來的戾氣。

“小茭?”趙叔反應過來,快速關門,不讓往裏瞟的同事看到,“你新添的傷是哪來的啊?”

“摔的。”茭白的心情跟他殘壞的身體情況剛好相反。他特快樂,甚至還有點即將看到一部電影高環節的小期待,過了高,就可以快進送回收站了。

真他媽受夠了胃裏晃盪的噁心,天天吐,他的喉嚨就沒好過,嘴裏都有揮之不去的鐵鏽味道。海上這瓢狗血請速速來。

趙叔不知道茭白的想法,只覺他是情緒不好,撒謊都懶得找合理點的説法,摔能摔成那樣?三歲小娃娃都不信。

這孩子有一點……自傾向。

趙叔想啊,年紀輕輕的,長相也算不上多天下無雙獨一份,他能住進戚家,必定承受了別人無法想象的壓力,都不容易。

“船怎麼樣?”茭白把腦袋歪過來。

趙叔説了大致情況。

茭白:“……”震得那麼厲害,就破一個倉?不可能只是這樣。

他意有所指:“趙叔,你得做好心理準備。”趙叔在撕榨菜的袋子:“準備什麼?”

“你説沉船啊?”他從下往上將榨菜擠出來,往稀飯裏抖進去一些,“沉不了的,我們這船不是一般的小船,破一兩個倉都沒事。”

“小茭,你嘴上的傷更嚴重了,説話都淌血,還是等稀飯涼了再吃吧。”趙叔把小桌挪到牀前,讓茭白能夠到。

茭白沒胃口,他轉頭去看房裏僅有的小窗户。外面是水和天空。

每天都是這場景,視野疲乏又單調。

茭白好想看汽車和洋房,他都覺踩在陸地上是上輩子的事了,船上一,猶如十年。.茭白在機艙的轟轟運作響動中閉眼,打了個哈欠。

小年夜被綁上了船,除夕還在船上。

真的,大年初一誰能讓我上岸,誰就是我祖宗。

哎……

草!

茭白搭在軍綠舊棉被上的手指胡亂一陣敲。以他多年看狗血漫的經驗,狗血可能是齊家老二送過來的,畢竟他缺席海上行的時機有點微妙。

而且還和禮珏有關。

不然他參與進來就沒意義了。

《斷翅》裏的原主早死了,不存在被齊子摯綁上船的情節,禮珏也就不會被捲入其中。所以茭白不清楚會是個什麼發展。反正離不開狗血的本質。

茭白抓了抓油兮兮的頭髮,幾處結痂的傷口黏着髮絲,被他這一抓全扯起來了,傷口也出血,他又疼又

疼是身體上的,是心理上的。

因為茭白想到了自己往齊子摯面上吐的那一口,還有當時扯下他頭髮,抓爛他皮的觸

嘖。

我真是個變態。

茭白擦掉從頭髮縫裏淌下來的血,虛緩地了口氣。

今天他不想去貨艙應付那對齊家兄弟。

過年啊,老子要對自己好點。.茭白半夢半醒之際,降海的東南面,也就是貨船“平順”失蹤之地,停着一艘巨大的遠洋船。

救生艇存放地擺得很滿,甲板上站着一排戚家培養的英隊,一切都準備就緒,等一個指令,和老天爺的放行。

放他們進目的地進行施救工作。

大過年的,船上所有人風面向大海,時間一分一秒地逝,從上午到下午,他們還在等。

船也在這一片區域慢行,多數時候都在被推着走或退。

就在天幕快要降下來的時候,駕駛室那邊傳來最新消息。

船在避開一個探測到的小漩渦,逆到深水區一處時,雷達出現了不到一秒的失靈。

“準備——”經驗豐富的機長在鎮定地指揮。

這消息在船上擴散,所有人都沒慌亂,他們簽了生死協議。協議上白紙黑字寫得明明白白,一旦他們出了事,戚家會給多少賠償。説白了,就是自願來的,並非是強權壓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