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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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疑惑道,“你説常廈是你的老師?”凌宵行:“對。”雲遊抬起頭,上下打量着他,右手食指指節蹭了蹭下巴,“可你大學不是學的建築嗎?畢了業就來參加選秀了,哪來的機會找常廈當老師?”這個問題一拋出來,凌宵行就頓時愣住了,隨即不自然地笑笑:“常廈是我小時候的鋼琴老師啊。”
“那你音樂天賦這麼好,還有常廈當你老師,為什麼沒有繼續學琴,而是選擇了建築?”雲遊不依不饒地追問道。
凌宵行忽然低頭看了眼手腕,道:“哎,時間不早了,去吃飯。”雲遊看着他空無一物的手腕:“……”你的理由還敢比看飛碟更敷衍一點嗎?
雲遊覺得這人有時候有超年齡的成與擔當,但有時候又會幼稚得跟個小孩子似的。
雲遊吐槽道:“你這是國王的手錶嗎?”
“哈哈哈哈走了,”凌宵行伸展手臂,帶過他的肩膀,“現在沒時間,等以後有機會了告訴你。”
“行吧,你可別忘了啊。”雲遊勉強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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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累了一天的梁園和薛一丁都睡了,宿舍裏響起了鼾聲,為了不吵醒他們,雲遊和凌宵行搬個小板凳坐在走廊裏,有些一籌莫展。
《腐爛》的改編工作還是很艱難。
展示訓練成果的時候,雲遊把祁采蘩那一組的表演給錄了下來,和原版比對。
結果發現,時隔三年之後,常廈對這首歌的改編進了不少,而之前兩首歌改編都大獲成功的凌宵行和雲遊,望着這首歌怎麼看怎麼無從下手。
凌宵行還埋頭在五線譜上塗塗畫畫,不時在電腦上編一段曲子。
雲遊忍不住小小地打了個呵欠。
“你要困了就先睡吧。”凌宵行頭也不抬地説,“我覺得我快寫出來了。”
“是嗎?”雲遊了眼淚,湊過去看,“我聽聽啥樣了。”凌宵行看着面前探過來的茸茸的腦袋,強忍着才沒伸手去,按下按鍵,點了播放。
雲遊聽完後,搖頭:“我覺得不行。”
“……”凌宵行嘆了不知道今天第幾次氣了,他一向順風順水,還真沒跟一個東西這麼死磕過。
“壓力別太大,畢竟這首歌真的太經典了,”雲遊手放在他的脖頸上,給他了因為一直低着頭而僵硬的肌。
凌宵行仰着頭,琥珀的眸子裏靜靜倒影着一隻飛蛾,飛蛾碰撞着走廊上的燈罩,光吐着它的影子,拉長又縮小。
“我……還真沒想到居然又走上了音樂這條路。”他忽然道。
雲遊給他按摩的手略一停頓,接着又繼續按。
“我之前遭遇了一件事,真的讓我整個世界觀都崩塌了,我甚至都懷疑起了我存在的意義。”凌宵行輕聲道,飛蛾還在不知疲倦不知死活地一下下撞擊燈罩,在琥珀的眼瞳裏泛起一陣陣漣漪。
雲遊心説,我的世界觀也崩塌了,就在幾周前,我死而復生並且穿書了。
“你覺得,我們繼續改編下去,值得嗎?”凌宵行又問。
他話題跳很快,雲遊眨了下眼,道:“你忘了我們是怎麼給一丁梁園洗.腦的了?”
“我只是想讓他們知道,不要總是滿足眼前的蠅頭小利,”凌宵行按住雲遊給他按摩的手,示意他休息會,“誰知道祁采蘩居然找來了常廈……我給你按按?”
“沒事,不用。”雲遊搬着小板凳挪了過來,好奇道,“我看看你經常編什麼曲?”
“都是瞎編着玩的。”凌宵行把筆記本轉到他面前。
雲遊隨意點開一個文件,前奏一響起,雲遊頓時覺得非常的悉,然而還沒分辨出來,凌宵行就急急切掉了:“那首沒好,聽別的吧。”雲遊納悶地看了他一眼,但也沒繼續問,乖乖地聽他播放的下一首。
一段飄渺的笛聲響起,清亮悠長。
雲遊有點驚訝,國風歌曲嗎?
笛聲將歇時,琵琶聲又綴了上來,緊接着又融進去了嗚咽的簫聲,悽悽切切,纏綿悱惻。
雲遊輕闔着眼睛,靜靜地聽完了這段曲子,飛蛾的暗影在他臉上閃爍,他一直都沒有説話。
良久,久到凌宵行都懷疑雲遊是不是睡着了時候,雲遊闔着眼睛,道:“哥。”凌宵行心絃被這一個簡單的音節撥的忽而一顫:“……怎麼了?”
“既然原作基礎上無法更進一步,乾脆另起爐灶推翻重來,”他慢慢睜開眼睛,一雙眼睛亮得如帶雨後歇止的湖面,清清楚楚地倒映着凌宵行,他説,“怎麼樣?”凌宵行的眼睛猛地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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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五點,幾乎是鬧鐘響起的一瞬間,薛一丁就醒了,他迅速地按掉鬧鐘不吵醒其他人,準備掀開被子下牀。
然而剛坐起來,他就看到梁園已經坐在椅子上穿鞋了。
薛一丁一愣,小聲喊他:“喂,你怎麼起的比我還早?我難得勤快點想去排練室呢。”
“誰不是呢,”梁園也小聲地回答他。
薛一丁爬下牀,看了眼還在睡的凌宵行和雲遊,頓時覺自己真是勤快:“沒想到我還有比凌哥他們起的還早的時候哎。”梁園笑了一聲。
“你笑啥?”薛一丁不服道。
“他們是剛睡下,”梁園道,“不信你去摸凌哥的電腦,還是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