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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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螞蟻嗎？」年輕人:「當然，都是低等的生物。」你:「螞蟻羣可以建造蟻巢，蒐集食物，找到通往特定食物來源的最短路線。您同意這點吧？」年輕人:「是的。」你:「但研究表明，其實個別的螞蟻都『不知道』需要建造蟻巢或蒐集食物，這樣的情報只存在於蟻羣整體的層次。」

「一隻螞蟻無法建造蟻巢，這不是時間的問題，是本無法開始。一隻螞蟻也無法找出最短路線，但整體蟻羣很快就能辦到。只要把數學題換成螞蟻可以理解的覓食行為，牠們甚至可以破解非常困難的數學題目。」年輕人:「真有意思。外面的研究，已經達到這個地步了嗎？」你:「對。『一隻螞蟻』和『螞蟻羣』是完全不同的層次，科學家們稱之為『羣體智慧』。而人類，也可以達到這樣的層次，『人羣』可以做出許多超越『一個人類』的事。」他用一雙黑的眼睛直盯着你，似乎在確認你話語的真實。半晌垂下頭:「我等愚者一直專注於個體，難道真的忽略了其他的可能……」年輕人低聲咕噥，接着沉默下來，似乎需要再思考一番。

老者急躁道:「説完了沒？説完就快躺進實驗艙！」你掙黑哥的手，又暗暗戳了他一下。

「去就去，我可是很乖的。」你走到老者指示的實驗艙前，手一攤:「我不會用，還要麻煩老先生。」老者罵:「這麼磨嘰！」這儀器似乎需要密作，怪人縱着自己不便而扭曲的身體慢慢移動過去，按了幾個按鈕，銀艙門緩緩打開，出可容一人平躺的窄牀。看有點像醫院檢查腦波的機器牀，但冰冷的金屬加上錯綜複雜的管線，和裏面少許的褐血跡，讓它顯得恐怖而詭異。

你雖然覺得有點髒，還是慢躺了進去。見艙門順利合起，怪人似乎放心了，語氣也緩和許多:「一開始這麼配合，不就沒事？」怪人伸動雙手，開始縱儀器。那儀器確實相當複雜，有許多數據要輸入，還有閾值需要調整，全都是一般人看不懂的文字和公式。

細心調整完畢，怪人鬆了一口氣，退後一步:「好了。」最`新`沷`怖`網www.91ks.online最`新`沷`怖`網www.91ks.online嗡嗡聲響，機器開啓。

但沒幾秒，顯示燈卻倏然轉紅，發出刺耳的警告聲！

「怎麼回……啊啊啊啊啊啊啊！！！」怪人身體倏的扭曲，如同被洗衣機蹂躪的薄布袋，飛速扭曲、旋轉、扯裂！血和器械噴濺出來，染髒了金屬的實驗艙。

黑哥和嚴莉冷眼看着，直至怪人倒地，五官着血沫，發出嘶啞的「呼嗤」聲。

剛才，躲到儀器堆中的嚴莉，趁着怪人説話的時間，快速的改變了機器的設定和結構。雖然只有一點點，但對密的機器來説，已足以造成實驗失誤，判定怪人作錯誤。

此舉是相當冒險的。還好，「怪人」並非連通這裏的所有儀器，無法發現嚴莉的舉動。「秩序」也只會對破壞實驗步驟和儀器做出反應，而不會對小小修改做出反應。

畢竟，實驗用的儀器常要經修改和校正，不是嗎？

此時躺在血泊中的東西，已經不能稱之為一個人，或一個生物。只能説是血的聚集體，而現在，它正在飛速的崩解，和所有它曾鄙視的怪物血一起。

剛才殺戮的怪物血仍浸染着地面，此時腥紅的鮮血匯，分不出你我，分不出雜種、純種、低等生物和高等生物。

但怪人僅存的意識，還頑強的掙扎着。

「你……」應該是嘴巴的地方艱難的動，好像要抗議什麼。接着，又放棄似的吐了一口氣:「愚者……真理……」微弱的聲音，似乎帶有祈求的意味。

這個殺人如麻的東西，是在向誰祈求、祈禱呢？

嚴莉突然想到什麼，無聲地走到旁邊，模仿剛才怪人的樣子，作王藹所在的儀器。

從儀器上顯示的生命體徵來看，這個人已經救不回來了，只是在儀器的維持下，勉強保有生命跡象。

幾秒鐘後，另一端的牆壁化為一片銀白的投影屏幕。上面朦朧亮起，一個人的輪廓漸顯清晰。

這是歷來最清晰的一次。怪人掙扎扭動，眼睛已經爆開一個的它，拼命想要靠近那片屏幕。

「嘶……啊……」輪廓越來越清楚，是一個矮小的人，一個……穿裙子的獨腳女孩。

怪人瞪大眼睛。

並不是天神般的人物，沒有高超的智慧，沒有完美的體和神，只有殘缺和孱弱。

但，這確實是一個人臨死前神波所反映出的。是它費盡心思製造的機器，理論上沒有出錯的可能。

「爸爸！」女孩脆生生的喊道，好像在笑。

下一秒，屏幕消失，迴歸寂靜。

王藹的實驗艙一片安靜，生命體徵變為一條橫線。任何人看了都知道，裏面的人已經死去了。

你從實驗艙中爬出來，看見地上的怪人已經不再動彈。因為臉已鬆垮扭曲，無法看出他最後一刻在想什麼。是後悔自己的失敗？還是其他？沒有人得知。

不多久，它的血便以眼可見的速度消失，最終什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