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破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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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月山莊演武台,規模超出柳無情的想象。
台下,整齊有序的圍着不下兩百人,仍覺十分空曠。光是眼前巨大的擂台,就足夠百人站上去而不覺擁擠。擂台的後側,兩邊各有一副鐵製雙層兵器架,十八般兵器,樣樣皆備,看得柳無情暗暗心驚。這樣的氣勢,不愧為武林中馳名的隱月山莊。若想要找那個女人報仇,難度實在難以想象。
柳無情所在的位置,屬於擂台左側後方,距離觀戰主台,不過二三十步的距離,抬眼望去,一個醒目的身影出現在眼簾。
這是一個怎樣的女人啊?柳無情看到她的第一眼,就再也無法移開目光。這、這難道就是自己要報復的對象,隱月山莊的女主人——玉卿心?可是,為什幺這個作惡多端的女人身上,居然散發出一股聖潔無比高貴淡雅的氣勢?隱隱約約的泊然正氣,讓人幾乎不敢視……
沒有見到過這個女人之前,柳無情對她的形象,做過無數次的幻想,卻從來沒有想到,一個女人,竟然能夠美到這樣的程度,神聖高潔的氣質,竟然高貴如斯。哪怕是自己高高在上絕代風華的母親,只怕也在那種優雅的風情上,遜三分。
女人淡雅自然的站立在觀戰台上,自然到彷彿與身邊的景象完美的融合一體……一頭烏黑亮麗如雲般順滑柔雲挽成一個高雅的墜馬髻,依稀可見一排細柔的劉海半掩着華貴的額頭,鬢角各有一束輕柔的絲靜靜的垂在兩頰,將她本來就完美無缺的鵝蛋臉龐襯托得更是如月下浣紗的仙女,幽秘而悽美。
她的眉,就似是最有名的宮廷畫師心的點綴,細膩而醒目,眉角的末端又微微有些上翹,更顯她獨有的成華貴。一雙燦若星河的眸子中,仿若飽含着人世間的萬種風情與悲歡離合,謳歌着她的聖潔與神秘。高的鼻樑,更是有如鬼斧神工,多一分則剛,細一分又柔,瓊鼻下的小巧紅,彷彿能喚醒天下間所有的生機,似笑非笑,似嗔非嗔……
柳無情驚呆了!
完全沒有想到,自己需要對付的,是這樣一個絕無僅有的完美女人。面對着她,自己所有的戾氣,都被烘烤的一乾二淨,又如何能夠狠下心腸,毀掉這樣風華絕代舉世無匹的聖潔女子?
不説那完美得令人想要犯罪的款款身形,就憑那一張純天然不着雕飾的絕代容顏,只怕令自己夢裏都會歡欣無比,更別提……難道,自己對付她時,還要拿布矇住雙眼?這與送死,幾乎沒有分別。
玉卿心的身材邤長,比之一般女子,起碼高出半個頭,將她修長浮凸玲瓏透剔的身形襯托得無與倫比。成女人特有的豐玉,恰到好處的泛出深情的呼喚。這樣一對又又美的酥,絕對不是還未長成的稚少女可以比擬。若是能夠在這對令人魂不守舍的美上隨心肆一番,只怕就是立即死去,也會有無數男人趨之若炎吧?難怪曾經在外面聽到有人議論,玉卿心乃是十八年前評定出來的天下第一美人。只要是男人,估計沒有人不想在這副完美無缺的身體上,刻下自己的印記。
柳無情的心跳幾乎加快了一倍,腦子裏亂糟糟的聽不到任何聲音,滿是這位神聖風華女人帶給自己的震撼,身邊的人雜七雜八的話語,彷彿都變成鴉雀無聲……不知為何,看到這個女人,除了那股震撼般的美,竟然還有另外一種古怪的覺,卻又説不出是什幺覺……
一聲咳嗽,來自於擂台上的主持、山莊的大總管——敖鋭先生,清了清嗓門,高聲喝道:「時辰已到,比試開始!」柳無情回過神來,暗恨自己居然被一個女人成這般失魂落魄的模樣,實在枉費自己勤學苦練十餘年。極力壓制住自己霍霍心跳,一邊聽着敖鋭講解着此次比試的規則忌,一邊卻情不自的偷偷窺視着台上那個風華絕代的女人。
似乎有應一般,玉卿心隱隱覺得有些異樣,那雙燦若星河的眸子,在某一刻,突然與柳無情的眼神會了。
仿若被電擊中,柳無情再次失去靈覺,被這雙深邃難明的眸子深深的引住,忘記身邊的一切。
此時的玉卿心,突然發現這雙明亮刺目的年輕眼神,好似勾起了心頭十多年來的某個回憶,嬌軀猛然一震。用心的對上這雙眼,細細的受,可惜的是,那種覺卻又突然消失不見。
玉卿心怔了怔,似是覺得有些莫名其妙,這雙骨的眼神,並沒有引起自己的反,反倒是愈發覺得有些悉,似是在哪裏見過一般……不內心的想法,玉卿心優雅的微微一笑,對着柳無情似有似無的點了點頭,跟着,燦若星河的眸子,飄向了擂台之上。那裏,比鬥已經開始。
柳無情收回目光,更是覺得一陣有心無力,對手一個眼神,一個微笑,幾乎就要讓自己淪陷進去。這樣完美的女人,為什幺會讓自己有一種可怕的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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擂台武鬥——由於報名人數過多,參加比試的家丁,起碼有逾百人,所以分做四組進行。按照比試規則,實際上就是簡單的淘汰制,誰能在擂台上接受所有的挑戰,成為最後一個站在擂台上的選手,就算是小組晉級。四個小組裏晉級的四人,再分成兩組比賽,以此類推,直至決出前三甲。
面對着台下的一眾對手,柳無情沒有半點擔心。憑他現在的修為,就算是對上那個深不可測的總管敖鋭,亦覺不會輸他半分。如今心裏唯一的猶豫,只是怕自己身份暴,被那個「可怕」的女人看出一些端倪,那可糟糕至極。於是,只能在心頭暗暗祈禱,千萬不要在小組賽上碰到敖鋭提過名的江濤。
小組賽的結果,不出柳無情的意料。幾乎不用再出第二招,就將他這一組裏上來挑戰的對手,一招給送出了擂台。儘管身手絕妙,卻不過是用上了江湖中司空見慣的少林派小擒拿手,《劍道》上的招式,自然不會在此出現。趁覷偷看了玉卿心一眼,發覺她神依舊平常,這才放下心來。
可是,他的好運,也就到此終止。
半決賽的分組,可悲的將他與江濤分到一組,讓柳無情一陣心涼,簡直哭笑不得。
是時候坐一個抉擇了!究竟是要聽從敖鋭的安排,輸掉這場比試,從而傷了曉雯的心;還是該毫不猶豫的將江濤踢下台去,從此得罪這個月隱山莊裏權勢熏熏的總管?看了看擂台後方敖鋭陰測測的兇狠眼神,又偷偷瞄了一眼玉卿心身畔不遠處曉雯充滿了期盼的神情,柳無情心亂如麻,難以抉擇。從小到大,受盡嬌慣的他本就沒有那種坐言起行的果敢決斷,反而養成了憂柔寡斷,當決不決的個。如今,苦惱的事終於來了……
江濤,一個二十來歲的高瘦青年,一身青衣武服倒是顯出幾分瀟灑的氣勢,手握一把窄口長刀,神情專注的盯着柳無情。似乎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便要分出個勝負來。
「大漠孤煙直!」在柳無情猶豫難決的時刻,江濤已經失去耐心,地喝着口訣,雙手握刀,旱地拔葱般一躍而起,長刀劃出一道炫目的白光,當頭朝着柳無情劈下,猶如銀河直落,迅若星。贏得台下一眾看熱鬧着轟然叫好。
一方即已出動,另一方自然需要還擊。然而,江濤的長刀已然臨頭,凜冽的刀氣幾乎已經吹動柳無情的髮髻,衣襟獵獵作響,他卻依然一動不動。
有人歡喜有人憂。站得最近的敖鋭瞳孔一縮,鋭利的眸子透出陰測測的笑意,似乎看到了柳無情慘死刀下的結局。尚在觀戰台上的玉卿心,明豔的眸子猛然泛出一陣絢麗的奇光,首次認真的打量着擂台上的戰鬥,隱隱若有所思。
最急之人,莫過於一旁觀戰的曉雯,儘管恨不得衝下去狠狠的把這個榆木疙瘩腦袋敲破;可是,眼見柳無情轉瞬間即將被江濤的一刀從中間劈開兩半,脆弱的芳心卻偏偏揪成一團,心急如焚。暗暗叫苦:該死的阿三,笨得像頭豬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