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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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現在恨不得將那個女人筋扒皮,但現在他不能離開,温氏父女一定會以為他是藉機逃跑。
盛白鶴目光劃過畫卷,心如擂鼓,若是讓温父誤會,他定不能善終。
忽然他瞥見一處。
走近細細一看,是一個小圓台,他記得這是温然他們進去時落腳的地方,盛白鶴心中一動,發現畫中還活着的三人似乎也發現什麼互相攙扶着向圓台跑。
只是白鳥數量多又兇悍,他們被擋住退路。
温父和温梧寧此時也發現畫中的異樣,焦灼地盯着畫卷。
盛白鶴以前是個保守派,現在卻是個冒險派,這次如果温然沒出來,他在責難逃,就算温然跑出來,他也不好過,他必須賭一把。
回頭看向温梧寧,死死盯着這個人,目光幽深,這個人他要定了。
為了這個人,他也要出來!
“我去助兄長一把。”説罷盛白鶴瓣快速一動,人立刻被入畫中。
身旁的温梧寧望着盛白鶴原先站的地方愣了愣,她面複雜看向出現在畫中人影,回頭對温父快速道:“父親,我去帶兄長回來。”説着便也消失在温父面前。
他們現在還不能確定是否真的能回來,若是有什麼意外,他唯一的一對兒女,温父面慘白,後退幾步跌坐在椅子上。
一旁的弟子見狀也紛紛請命要進入畫中,温父抬頭看了他們一眼,以一個父親的身份,拿什麼換他兒女都在所不惜,但是他不只是個父親,揮手趕走這些此時只覺得礙眼的弟子。
温梧寧一進入畫中就嗅到空氣中瀰漫的腐朽氣息,此地空曠顯得十分大,遠處的宮殿宏偉,那些攻擊人的怪鳥也異常彪悍巨大。
温梧寧三步做兩步飛下圓台,揮劍衝進鳥羣,盛白鶴扶着一身是血的温然,身後兩位師弟相互攙扶跟着。
這些鳥無法殺死,盛白鶴和温梧寧的到來讓情況有所緩解,她們帶人步履維艱向圓台靠近。
平時一個縱身便能到達的距離,此時卻變得那麼遙遠。
温梧寧舉劍擋住一隻巨鳥的堅硬利爪,頃刻間她只覺萬鈞之力壓頂,中氣血翻湧,手中的劍傳來一個細微的聲音,她吐出一口腥甜。
所幸此時她們已經離圓台不遠,盛白鶴將温然拋過去,一把抓住想為另外兩位師兄弟開路的温梧寧:“快上去!”温梧寧頭也沒回説道:“你帶我兄長走。”回頭看了眼那互相攙扶的兩人,其中一人已經幾乎失去行動能力。
盛白鶴知道若是他此時拋下這兩人,這次他就白來冒這趟險,在温梧寧眼裏他仍然是個卑鄙小人,但是多留一秒就多一分危險。
忽然錚的一聲響,一個清脆的碎裂聲傳來,温梧寧的劍裂了,碎片飛向兩人,盛白鶴來不及多想,揮手拂開碎片,一掌將温梧寧推上圓台。
他奮力一搏,最後拽上其中一名尚能行動的弟子飛上圓台,四人在怪鳥的利爪抓到前消失在畫卷上。
温然失血過多,一出來就暈過去,盛白鶴帶出來的這名弟子也好不到哪去。
温父立刻讓人送他們去醫治。
盛白鶴立刻請罪:“伯父,這次是白鶴疏忽,才連累了兄長和那幾名師兄。”雖然沒有像温然那般嚴重,盛白鶴身上也有不少傷,這狼狽的模樣,再加上他剛才奮不顧身進去救人,温父就算心中真有怨言,也不適當再説。
“這副畫待温然好了再商討對策,你們也受了傷,回去好好休息。”温父離開後,廳中只留盛白鶴温梧寧二人。
温梧寧傷勢和盛白鶴差不多,她不想與盛白鶴獨處,轉身就走。
温梧寧左眼下方有一條未完全凝固的血痕,這傷口大小,應該是被斷劍所傷,盛白鶴拉住她,緊張道:“梧寧,你受傷了。”温梧寧皺眉:“這點傷不值一提。”怎麼不值一提?這個人是他的,這張臉也是他的,這般想的盛白鶴面上卻只是訕訕一笑:“是我關心則亂了。”温梧寧抬頭看了他一眼,出手,不留情道:“道貌岸然,盛白鶴,少在我面前裝模作樣。”盛白鶴內心一動,説不出是怒還是喜,只是想到他深深隱藏的本只有温梧寧知道就讓他興致高昂。
方才的決定他不後悔,多為温梧寧做一分,這個人與他的聯繫就多一分,她逃不掉。
回去收拾妥當後,温梧寧去看了趟温然,温然沒有危險已經醒來,只是傷得重,需要好好休息。
從温然這離開,温梧寧漫無目的地四處走,最後不知怎麼走到藍飛兒的院子,此時本來停下的雨忽然又下起來,她只好先進去躲雨。
一向警覺地藍飛兒在喝過藥後又睡過去,連温梧寧進到她房間也沒發覺。
温梧寧進來時藍飛兒仍在睡,人蔘娃娃坐在她牀頭,安靜地撥着白翎花的花瓣玩得不亦樂乎。
百歲的人蔘娃娃智力相當於人間五歲的稚童,温梧寧在窗下坐下衝它招了招手,本來從温梧寧一進來就一直盯着她的人蔘娃娃立刻爬起來腆着肚子跑過來,十分憨態可掬。
見温梧寧伸出手,它不解地歪了歪頭,不確定的看了眼自己手中的白翎花,然後把花放在她手裏,見温梧寧眼中浮現淡淡笑意,它立刻知道自己猜對了,揚起腦袋一臉憨笑。
白翎花有安靈撫魂的作用,製成香料隨身佩戴對修行者大有裨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