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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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現在何處?能將她給梧寧嗎?”
“師父,此事過後,梧寧願加倍受罰。”
“師父……”一聲聲懇求如石沉大海。
温梧寧收回目光,落在前方的漢白玉石階上,雙眼中了絲狼狽,隨後被隱藏得很好的無助茫和疲憊掙扎瞬間一湧而出,在本該能夠為她解惑的長者前暴無遺。
“師父,梧寧做錯了什麼?”不是單指這一次沒來由的懲罰,而是這十多年來的不冷不熱,是為什麼?她沒有想借着曾孫女的身份要他能多給些其他師兄沒有的照顧,她想要的只是長輩對晚輩的關愛。
靈雲山本該她和兄長一起來的,結果只有她一人到了靈雲山,縱然如此她也滿心的期待嚮往,這是兄長想帶她來的地方,這裏也有能為她解惑答疑的人,然則一切都並非她所想那樣。
猶記得那她被叫到此處,那個消息如晴天霹靂,然而喪親的似乎只有她一人,奔喪的亦只有她一人。
“師父……”曾祖父。
温梧寧閉上眼抬起頭,明媚的陽光撒落在這張臉上,而她卻彷彿回到那個雨夜,在漆黑的瀰漫血腥與土腥味的院子裏,周圍只有雨水啪嗒聲,冰冷的雨水砸在她身上臉上。
“我哪裏錯了?求師父為梧寧解惑。”人世間的疾苦,多之數不盡,可有苦亦有甜,這些自有他們的命數,她不會去管這些。
然而有些事,她卻無法像師父像山中其他師兄弟一樣旁觀。
“師父是我錯了嗎?”昏暗的大殿中,盤腿坐在光柱外的温洹緩緩睜開眼。
温梧寧看似冷漠心卻赤誠,看似聽話實則最固執。
她就像是一面鏡子,能照出人的醜惡,所以温洹不喜歡這個後輩。
“你説的這些你鞠師叔都已經知道,他會派人處理,不用你心。”渾厚低沉的聲音從殿內傳出來,温梧寧抬頭,她想了想道:“那師妹……”
“人已經給你鞠師叔。”來的路上一位師兄目光閃躲向她道歉,現在温梧寧明白這句抱歉是為什麼了,師妹以魔這個身份落入鞠師叔手中怕是不會好過。
“我能去見見她嗎?”温洹沒有回應。
“我與她情不淺,她或許會聽我的。”温洹不再回應,温梧寧便跪在外也不再説話,是表示堅持也是對師父的乞求。
殿內的温洹抬首望向白光柱中自在搖擺着尾鰭的‘魚’,這位元嬰修士眼中閃過一絲落寞和絕對不該有的卑微。
他垂首化實體為虛,出現在大殿外正北方兩百里外仙山上的大殿中。
大殿中央是金光紫氣圍繞的鞠一塵,只見一個人形無人能觀其面目。
温洹坐在左側最末尾,道:“鞠師兄……”關押藍飛兒之處就在鞠一塵這座仙山正下方的高峯中,地牢並不隱蔽,但知道所在是一回事,能否出入卻是另一回事。
以鞠一塵現在的修為,這座仙山和下面的高峯幾乎與他達成一體,山上的雀下了顆蛋他都知道。
現如今得了鞠一塵批准能自由進入地牢的只有盛白鶴和鞠嵐。
鞠嵐來了一次,並沒有審問歸元的下落,她很聰明雖然鞠一塵沒有明説,但她能大概猜到歸元下落,她來是打聽温梧寧的過去。
水牢中被鎖鏈困住手腳的人對她的問話充耳不聞,直到一道鐵鞭刮來帶走細碎血,藍飛兒才抬頭看她一眼。
鞠嵐陰險虛偽,現在向她打探温梧寧無非就是和原書中一樣,把温梧寧當競爭對手了,爭得可不只是盛白鶴一個男人,鞠嵐算是個事業心強的女人,她爭的是地位名聲,她將來要坐同現在鞠一塵一樣的位置!
藍飛兒笑道:“温梧寧的黑料沒有,盛白鶴的倒是不少,你要不要聽?”鞠嵐臉一黑,甩手又是一鞭飛來,她越氣藍飛兒越開心,她哈哈大笑起來。
魔丹侵蝕的痛她都受過,鞭刑對她而言本不算什麼。
“你對温梧寧倒是情深義重,只是你落入這般下場,她卻看都不願來看你一眼。”藍飛兒的笑聲停止,鞠嵐開心了,然而這還不夠,她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説道:“原來你身邊的小東西也是個小魔物。”藍飛兒掀動眼皮目光沉沉地看向這個笑得温婉又可怕的女人。
“師父將她給我處理,你覺得我該怎麼處理呢?”鞠嵐玩着手中鐵鞭。
小女娃體內有一口純陰魔氣,若不是鞠一塵發現提點,鞠嵐絕對發現不了。
“請便。”藍飛兒垂下頭。
她有餘力救就救了,自身難保時能做的只有撇清關係。
鞠嵐目光一沉,隨手將鐵鞭一扔:“鞭刑你不痛不癢,可這水牢你不好受吧,我看你能嘴硬到什麼時候。”水牢中的水取自小應山下千里冰原中千尺之下的寒冰,此處也是上一個魔主離淵魂銷身散之處。
水中的寒意能穿透皮侵入骨髓,置身其中的魔覺不到冷,只有蝕骨的痛。
盛白鶴知道這點,因此他來時對於躺在濕地面上的鐵鞭不屑一顧。
他不緊不慢,抱着劍站在水牢邊居高臨下看着裏面狼狽的女人。
之前她雖然一身黑袍,但好歹還是個人的模樣,這次頭上的異骨和臉上如青筋般若隱若現的紫紋連個人樣都沒了,成魔就成魔吧還淪為階下囚,盛白鶴搖了搖頭嘖嘖道:“真是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