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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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責公檢法的省委常副書記離休已定，爭奪此位置的明爭暗鬥在李海林和莫得海之間越來越烈的展開。

莫得海從省委第一書記得到暗示，他雖佔得上風，但對李海林的活動能力不可低估。

莫得海不把已經55歲的李院長放在眼裏。他反覆排列省市的人事，李海林只能得到30%的支持率，因此沒把他放在眼裏。他忽略了李海林在北京的最高人民法院任職四年的經歷，那時李海林只是個科級。

同北京通了長時間電話後，李海林有些不安。他的老上級，全國人大法治委員會副主任，一位在北京政界呼風喚雨的老資格領導得了重病，兩天前住進北京醫院，24小時護理。

李海林派黃剛緊急飛往北京打探消息。

黃剛同老領導的秘書見面，遞上10萬元禮金，詳細瞭解老領導的病況。得到的消息很糟糕。65歲的老領導身體突然全面衰竭，經會診，是內分泌嚴重紊亂，免疫功能隨之失調。使用了最好的進口藥物，只能減緩衰竭而無治療效果。

“那幺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黃剛不安的問。

“看來夠嗆。”宋秘書十分沮喪，老領導健康惡化，他的職位和仕途將無望。

“大夫説，只能靠老領導自身內分泌的調整，他們正在作各種嘗試，從飲食和物理治療着手。唉，沒有起。”李院長聽罷黃剛在北京的調查，沉思良久。

“只有這一步棋了。”他心裏説。

“黃剛，訂我和陳玉瀅到北京的機票，越快越好。”李院長和陳玉瀅當晚抵達北京，住進中國大酒店。

當晚他們請宋秘書在酒吧的單間會面。

李海林和宋秘書很，陳玉瀅是第一次見宋秘書。

同風度翩翩的漂亮女人在一起喝酒，宋秘書心情很好，一再和陳玉瀅碰杯。

有意無意掃描她的全身。

喝過一瓶xo後，李院長提出請宋秘書安排明天看望老領導。宋秘書滿口答應，時間定為翌上午十點，在醫院的花園裏。

宋秘書被送到酒店門口，告辭後並沒有走，一直盯着大堂裏陳玉瀅走向電梯的窈窕背影，直到消失在視野。

“韻味十足啊，在北京都少見的女人。”他嘆着，招手打的。

北京的十月氣温漸低，年輕女人們儘可能穿着較薄較短的夏秋裝，在已經不多的時內展現她們的身姿和體。

陳玉瀅刻意化淡妝，顯得大方清純，穿一條淺灰西服裙，將將在膝蓋以上，上面是高領短袖的緊身羊絨衫，沒戴罩，大致可見子的輪廓，甚至頭的凸起也能微微看到。腳下是深灰半高皮鞋，絲襪裹得小腿玲瓏嬌。她把頭髮梳挽在後腦，紮成髻，更顯高挑和成。

在自助早餐的食品台旁，引來遠近所有男士的目光。

宋秘書帶着一輛奔馳620在大廳門口接他們。

北京醫院離中國大酒店不遠，沿着建外大街到東單左轉，幾分鐘後即到達醫院門口(通警一路讓行)，警衞立正敬禮。進入第二道門後，院裏的景緻別開天。陳玉瀅想不到在嘈雜的東單地區竟會有這樣一個寧靜雅緻，賽過蘇州園林的花園。假山，庭閣，水池，小溪一應俱全，樹木花草繁茂，修剪維護極好，大片的菊花盛開，黃，紅，粉，淺藍。

“玉瀅，看，墨菊。”李院長指着幾大盆黑怒放的菊花:“墨菊，罕見品種，尤其長得如此品相，很難見到。”陳玉瀅仔細看了一番，彎曲怒放的黑花瓣有一股堅韌拔之勢，好似風倜儻魅力四的男人，再端詳，覺墨中隱隱發散險惡之氣，不由心中一顫。

“到了。”宋秘書指指右邊鮮花簇擁的碎石小徑。

一個老人坐在輪椅上，無力的低垂着頭，一個微微發胖的年輕護士站在輪椅後。

陳玉瀅看到的是剩着依稀花白頭髮的腦頂，細細無力的脖子和枯木樣的手。

覺生命活力在這個軀體內已存在不多。

李院長讓她站住，離老領導五六米遠。

“老首長!”李海林情深的呼叫，蹲在老人面前。